文字,是認識自我根本的鑰匙,也是一個民族文化命脈之所系。全球漢文熱,正是臺灣闡揚中華傳統文化的好時機。
漢字不僅是世界三大古老文字之一,更是唯一現代人仍在使用的像形、形聲、會意字體。學習漢文的臺灣人會正體字,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但是對於一般用字母和拼音書寫的人來說,能書寫千年前的漢語卻是件神奇的事!
不只是符號,漢字具深刻內涵
漢字之美,讓書畫家們忍不住將漢字的內涵融入藝術,成就了漢字獨有的書法藝術,連大陸的書法家也舍棄斷手缺腳的簡體字,熱愛傳統漢字,使得正體字在大陸有死灰復燃之勢;日本更是把書法視為修身的課程,尊稱為「書道」。
其實,漢字不只是圖像符號,更具有深刻內涵。以「義」字為例,上面是個羊,羊溫馴又善良,可用來祭祀天地神明當供品。義下是「我」,「我」字是手持一種帶有鋸齒的兵器,後來假借為自我的我。「義」字上下合起來,是說為了美好的事物,把自己像祭品一樣無私地奉獻給神明。
「義」不是口號,幾千年來,它就圍繞在我們身邊,例如鄉下人家的二扇大門,一邊是「居仁」,另一邊則是「由義」。正體字已經把義的內涵,灌注在義字的筆劃當中,經過千百年的潛移默化,成為生命中深沉的一部分,在必要的時候,自然展現慷慨赴義的風範。因此,中國人重義,交朋友重義氣、談生意講信義、做官的維護正義,成為一種不言而喻的標準。
刪減筆劃,換來大麻煩
可惜中共統治中國後,以書寫有效率、易學易記為由,進行漢字簡化而產生諸多問題。簡化漢字主要有幾種形式,一種是省略,將字體省略一些筆劃或字形;另一是改形,將原來的字形改動成比較簡易的形式;再則是用代替法,用同音字完全取代了這個字。
筆劃簡單容易學習是簡體字的重要訴求,然而,事實上大腦學字認字時,是把一個字當作一個整體去學去認的,多幾筆、少幾筆並沒有什麼影響。所以省略了的文字破壞了六書原則,如以「習」代「習」、以「飛」代「飛」等,文字的結構難以解釋,學習上反倒更加困難。
以飛為例,這是圖像一隻鳥高舉雙翅而飛,省略成「飛」,就光剩下一隻翅膀。完整的漢字講究形、音、義的結合,這有助於我們學習、辨認和記憶,但簡體字卻常常把這些造字的原理都簡化掉了,反而增加學習、辨認和記憶的難度。
又如「鳳」改為「鳳」,無法從字中找到鳳屬鳥的線索;改「樹」為「樹」,沒有土供樹生長,使得原字的結構遭到破壞,失去了原有的形體,造成識字的困難。
用代替的方式固然可以少學幾個字,但卻產生更大困境。例如以「面」代替「面」,以致「麵粉」不知是化妝品或食物,衍生不少問題,甚至與現有字詞混淆,例如:「後」與「後」同作「後」,有些人會以為「皇后」是「皇后」。更嚴重的是使用簡化字一字代多字,例如:「干」代替「干」和「干」,使得文言文一字多義,光從閱讀古籍去汲取先人智慧都成困難,使歷史、文化、精神的傳承與發揚,陷於一種斷層的危機。
簡體字,可怕陷阱
如果簡體字是漢字的「減肥」,那麼很不幸地,它卻是一種減去健康與美麗的減肥方式。
舉例而言,現代許多研究表明音樂對人類的健康有莫大作用。這樣的認識在中國先秦時期即已廣泛運用,古代中國以五音治五臟,而從文字上看,治病之「藥」是以樂與草合文而成,草藥與草有關很正常,與樂相關,正可充分顯示古人對音樂於人體作用理解之深刻。但被簡寫成「藥」,後人也就難以從字面上看出音樂治病的功能。而當「買」字簡化成「買」,以貝殼當錢幣的歷史文化也被減掉了。
何況漢字真有那麽「肥」嗎?
當「親不見、產不生、愛無心」之時,簡體字的造字者究竟想把社會帶往什麼方向?人民公社「親不見」的歷史,已被歷史公認是中國曾有的悲劇,當鬥爭哲學強迫在社會上運行,「愛人」們為了自保,無情地相互批判,讓社會倫常迅速瓦解。當前沙塵暴、河川湖泊污染,曾經富庶的中國卻成了有生產危機的國家,臺灣應該要向他們學習,還是引以為鑒?
全球漢文熱,闡揚中華文化好時機
對漢字文化圈的國家地區如中國以及周邊的越南、北韓、韓國、日本等國家而言,漢字也幾乎承載著相同的歷史記憶。韓國20位前總理不久前聯合簽名上書青瓦臺,要求加強韓國小學漢字教育;越南掀起的學漢語熱一直歷久不衰,報考中文系的考生年年爆滿;馬來西亞也興起一股學漢字的熱潮。越來越多的非華裔人士讓孩子接受華文教育,其人數甚至超過華裔學生。
現在的英國大學生,很難看懂莎士比亞的作品,是因為現在的英國人和三百年前的莎士比亞講的話不同,因為拼音文字隨著語言變化,文字也不同。可是臺灣的學生能看懂一千年前的唐詩。1911年講台語的梁啟超跟講粵語的抗日文學家林獻堂,兩人在沒有翻譯的情況下,卻可透過漢字筆談相談甚歡。跨越時空的阻隔,漢字成為化解人類爭執最好的工具,生命力之頑強,走遍大江南北歷千年不變。
文字,是認識自我根本的鑰匙,也是一個民族文化命脈之所系。幾度劫難,幾千年的漢文至今仍舊活著,正字體也還在通用中,這正是臺灣予世界瞭解中華傳統文化的大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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