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石臨溪坐,尋花繞寺行。時時聞鳥語,處處是泉聲。(圖片來源:Pixabay)
白居易(772年-846年),字樂天,號香山居士、醉吟先生,其一首五言絕句《遺愛寺》卻處處有聲,聲音帶來喜悅,卻無非分之想。反而使得心中更加靜寂。全詩二十八個字「弄石臨溪坐,尋花繞寺行。時時聞鳥語,處處是泉聲。」看來一般言:寺廟都是幽靜之所,果真無誤。
「弄石臨溪坐,尋花繞寺行。」其中「弄石」、「尋花」都是動態,而這種動態並非是人之物慾,而是一種對大自然的喜愛。詩人此時的心情是一種愉悅之情,並非是升官或發財的那種狂喜。大意非常的簡單:坐在小溪邊上,把弄著平滑的石頭;繞寺而行尋找花之所在。此句非常有意思的是,詩人主動的去尋花而非偶遇花。「花」意喻世間美好的東西。
「時時聞鳥語,處處是泉聲。」「時時」是指鳥語不間斷,也指鳥多。「處處」指整個的寺院到處是泉水聲。在這裡是指整個的寺院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全幽靜的。其實動和靜是相互依存的,有時候越靜,反而在心中生出動來,而外面的動也會產聲一種心中的寂靜。這個大概就是古人講的「大隱隱鬧市,小隱隱山林」的真實緣故吧。
換一個角度講,神的世界並非是我們理解的毫無生機、死氣沉沉。在天上聲音更加的豐富、顏色更加美麗,一切生機勃勃,只是沒有我們這裡的那種物慾。就像是天上也有音樂,只是那種音樂透著美好;而人間的很多都透著物慾,就成了靡靡之音了。
白居易的這首詩別具一格。別人寫寺院的幽靜,他寫寺院的無處不聲。在這種環境下,人們並不感到心浮氣躁或者熱血沸騰,反而會在心中產生一種對美好的嚮往。此詩手法獨特、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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