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很多网友叫我老崔,我一直以为别人不认识翟字。后来一想。交往的网友中,研究生的研究生,大学生的大学学生,大多是知识分子阶层,他们恐怕不会翟、崔不分吧?!直到有一天,一个网友回帖说:“老翟,喜欢你,更喜欢敢喷的你。”我才知道别人为何叫我老崔的原因,因为崔跟吹同音,不过是讽刺我写文章爱吹牛罢了。
老翟敢喷,这是老翟思想的一大特点。一个网友评价说:“老翟,你是一个超人,一个对党、对社会主义、对国家、对传统、对文化、对人民、对自己有着刻骨仇恨的超人!”看到这样一大堆帽子,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幸亏范丝怡小妹出来圆场,在“对党、对国家….”后面后缀了一个“的丑恶现象”,才把我一下子拉回人民的怀抱。
因为常写不符合主旋律的文章,多次被官方批评和关注。看到我整天忙碌,儿子问我:整天写作,也混出来个作家称号没有?我说混出来了。儿子问我是什么作家?我说:政府新闻办关注的作家。不料,儿子笑了,说:“你整天骂人家,人家能不关注你。如果换了我,我会用拳头关注你,叫你鼻清脸肿。”写杂文骂人家,人家自然不会放过你,这是小孩也明白的道理。尽管如此恐怖,但是我还是为杂文而自豪,因为写杂文的缘故,我的儿子就敢于在老子面前批评老子了。如果有一天整个社会能明白杂文的说教,其实不用整个社会,只要这个社会的大部分明白了,这个既得利益者的社会还能继续得到吗?
因为写杂文的缘故,观点常常跟官场朋友的观点相左。朋友说我没有能看得上眼的人,老翟是谁的好话也不说。一个官场文人过来了,说:“今天,我遇见一个怪事。”写杂文问:“什么怪事?”官场文人说:“邻居把家里收藏的字画拿出来晒晒。不料,回来时,字画不见了。邻居忽然发现,自己的一只狗突然反常起来了,见谁咬谁。邻居无奈,只好把狗剥吃。等剖一看,你猜狗肚子里面是什么?哈哈,是一肚子坏画(话)。”
其实,在很多情况下,杂文是不被人喜欢的。在特别的年代,杂文家不是被打入水中,就是被踏入泥中,既便有幸上岸,也会被自己的同志踹上一脚。很多写杂文的在国民党时代破口大骂,到了人民掌握政权以后,却自绝于人民。
因为在网上发表激进文章的缘故,为此,网友赞同的有之,反对的有之,但是,言语辱骂的也有之。因为敢说,常常引起网友的围攻。围攻最激烈的还是以大学生为主体的中国鹰盟网站。一位才女说:“所谓老翟思想,巍巍然、熠熠然,引经据典,蔚为壮观。小女子佩服之余,不免感叹:以老翟之才,再配以众多愚钝之民,天下大乱,必可期之!”有的网友说得更直接,他们说:“凡是共产党说好,老翟认为一点也不好;凡是共产党不说好的,老翟总是跟着叫好。”什么煽动,什么颠覆,什么穷凶极恶,什么恶毒攻击……总之一切罪恶,都是杂文惹的祸。
杂文是武器,是启蒙的最好武器。杂文是匕首,是投枪,只要为人民所掌握,就会变成思想的武器。杂文是勇敢者的文字,是不安分者的宣言。所以杂文对人的影响远远,胜过其他一切文学。老翟在网上发表杂文不到两年多的功夫,确实引起了轰动。请我当版主的网站不下于十几个,给我开专栏的网站也有三四个,最近又有网站直接以老翟思想为网名。这自然更引起既得利益者的嫉恨,他们对发表我的文章大肆封杀,一些网站因为发表我的文章而被迫关闭。更为可笑的是,老翟思想论坛,我的IP段也被限制访问。越是如此,越说明了他们害怕杂文,害怕杂文启蒙的威力。
杂文让人明白事理,这与一贯的愚民政策南辕北辙,自然会引起一些人的恐慌。既得利益者怕说出社会和权力的真相,而杂文却要告诉这个真相。既得利益者要百姓明白他们是神圣的唯一,而杂文却揭露这唯一的神圣。既得利益者这个世界沉睡下去,可是杂文却要唤醒他。既得利益者要兵士、警察等工具化,而杂文则要他们要服从良知、服从人民。杂文家,今天讽刺这个,明天批评那个,弄得社会上个个都明白了,谁还为既得利益者卖命。如果有一天现在拼命为既得利益者效力的人,都跟养活狙公的猴子一样撂挑子不干了,那既得利益者不成了没有猴子的狙公。杂文是直刺时弊的文章,是社会时弊的照妖镜。杂文不过是敢于说出现实时弊或权力真相。因为杂文作者的嗅觉感要比一般作者嗅觉灵敏,比一般人更能感觉到社会热浪的涌来。社会热浪较早感知,让杂文作者在作品里说出社会的现在和将来。这自然跟一味维护现状的统治阶级利益背道而驰,压制和迫害杂文作者也就成了统治的本能。
社会快要变动了,杂文家自然感到肩上的历史使命。他们勇敢地站了,站在涌动的潮头对社会大声疾呼。如果预言得太早,百姓不理解,连世人也强烈反对他们。杂文不仅要承受政权的压力,还要承受受尽社会的奚落的责难。尽管如此,杂文家还是要预言或规划将要发生的事情,把起来的形势搅动起来。等到大家渐渐认识到杂文家的时候,社会也就翻动了。不过,这不是杂文家的作用。外国人评价蒋介石是被两个人打倒的,一个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毛泽东,一个是敢于揭露时弊杂文家鲁迅。对于鲁迅的杂文是不是真的如此魅力量,我看倒也未必,但是文化大革命的前奏确是因为对付吴晗《海瑞把关》杂文而起。
所有的统治者都嫉恨文学,当然更嫉恨杂文作家。过去的时间里,他们用大批御用文人起来讨伐或围堵杂文作家,希望用文字剿灭杂文。可是,这恰恰给杂文家提供了声名远扬的擂台。真正的杂文是不会为文字所剿灭的。相反,越是剿灭,杂文越更能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于是,有人动用赤裸裸的专政工具来对付徒手写杂文的人,殊不知关押或杀了杂文家,可是文坛沉寂之后,社会照样热闹。苏联的文学家被专政的专政,可是苏联改朝换代的浪潮照样涌动,苏联的寿命比杂文家的寿命还短。苏联一位作家在被捕时讲,“谢谢你们给予声名远扬的机会”。车尔尼雪夫斯基流放西伯利亚的途中,一个马车夫对他说:“谁替人民说话,谁就会被流放到西伯利亚,这个道理我明白。”
过去的文学家生前往往不能得到社会的同情,潦倒一生,一直到死后也不为社会所认识。而今不同了,很多杂文家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就被越来越多所关注。尽管杂文的很多文字一时还不能为世人所接受,但是作者的部分观点还是不断地在起到不断渗透潜的作用。于是稳定压倒一切者站了出来,他们旗帜鲜明地要求封杀了杂文。可是他们那里知道不准大家思想的时代早已过去,钳制一切言论的手段也被网络所冲击得越来越有限。尽管历史的罪恶还可能重演,但任意扼杀生命的野蛮时代毕竟离我们远去,完全不让人说话是不可能的了。
杂文的魅力就在于真实,能洞察时弊,这是杂文生命力所在。作为中国现代文化的代表,鲁迅杂文自然独占鳌头,当之无愧。毛泽东就是看中杂文的影响,才会说出“如果不从政,就去写杂文”之类的话。对于写杂文,我一直不认为我有写杂文的天分,但是,有一点我是与众不同,就是赶说、赶写。大学有博士、有博导、有研究生,有教授,他们可能很有才华,但他们顾虑多,忌讳多,把敢于说真话、直面社会和人生的权力,让了写杂文的人。当然,文艺工作者要引起社会的共鸣,杂文的手法是必不可少的。看看今天相声演员,动不动就把自己以及自己的亲人拿出来,却一点也不搞笑。如此相声,还不如在舞台上朗读一下老翟杂文更打动观众。
杂文的作用是不可代替的,至少在眼下的中国,杂文的生命还是任何文体所无法代替的。风月浮尘回帖:“老翟不必将可笑的言论放在心上,即便你放下笔,或更多的人放下笔,杂文也不会死。如天涯风所说,一篇杂文的价值,不是依赖其形式,关键看主题发掘的深度和文词的揭示力。文学即人学,有其人方有其文,文本无棱,赖人骨立。只要心力雄健,笔路娴熟,无论着何种文体,其灵气皆掠人耳目、震彻肺腑。为文为人,都应有境界追求,如果只为放纵闲情而驱笔遣墨,纵书作等身,亦废纸一堆。至于现下之杂文,由于形势之隔阻,常逼出些有形无魂、词不达意的文墨,实时弊所致,但文人不应因此而形猥身琐、笔中无骨!”网友你快乐吗回帖说:
“我喜欢你写的东西
真的
希望你继续写
别人可能会写的更好
但是,他没有写
没有写,就永远有权利批评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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