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驗的占卜,不一定行於正道之上。(圖片來源:Adobe Stock)
丟掉官職的前功曹家,藉由一名靈驗的女巫占卜,他們取得了豐碩的錢財、房產與官職。某日,女巫不知去向,她招來的鬼魂卻留在王家,看似親切的它卻將王家逐漸推入萬丈深淵。
女巫的靈驗占卜 王家的復興
唐朝時期,曾任功曹的王訴在建中三年的冬天回到京城,他接下來的官職一直到隔年四月都沒有下文,也沒有回到家中。王訴的妻子竇氏對於丈夫非常擔心,因緣際會之下,有一個以占卜靈驗為聞名的女巫包九娘會經過他們的家門前,於是竇氏就請對方來幫自家占卜。這個包九娘的占卜方式是準備好儀式用的香與水,接著有一個鬼魂從天而降,它根據包九娘的問題去調查王訴的下落與情況,過了一會兒後再次從天空降落,並且進入她的喉嚨中說話。三郎表示王訴一直以來與其他四人結伴同行,已經順利地歸來,正在西市那兒做生意賺錢。至於官職的話,由於他遭人告發將書策帶入選場的考試中,因此沒能選上官。
五月二十三日這天,王訴在早上回到家裡,竇氏高興之餘就問了他去西市賺錢、因為書策沒能得到官職,以及與四人旅行的事情。這些事都是王訴沒有寫信告訴妻子的事情,竇氏卻非常清楚,讓他備感震驚。得知是藉由女巫占卜以後,王訴讓竇氏再次請來女巫,包九娘則要他不要擔心,明年將會得到一個不錯的官職,並說今天會有人帶著兩隻腳有病灶的水牛從西北方過來,若王訴直接買下來,一個月內就能賺到翻倍的利潤。當天果然有個人牽著兩隻行動不便的水牛出現,王訴就拿出四千錢買下牠們,沒想到牠們在一個星期左右以後不藥而癒,而且身體變得非常豐碩,正好有一戶人家的兩隻牛忽然猝死,四處都買不到牛,於是花了十五千錢向王訴購賣,正如包九娘所說的一樣。
後來在包九娘的指示下,王訴又將自己在慶雲寺西方的宅邸賣出,賺到十五萬錢。接下來在河東租下宅院,又花了一年的儲蓄買竹子,編製容量五、六斗的竹籠。隔年春天,由於廣陵城的修建,王訴先前賣出的宅邸遭到半價收購,同時因為運土需求暴增,王訴憑藉先前製作的竹籠,賺到七、八萬的利潤,並在河東買了房子。
遺留的鬼魂侵入 王家的衰敗
在此之後,包九娘不知去向,她招來的存在卻自行出現。對方表示自己是孫思兒,寄宿於巴陵,先前積欠包九娘債務,如今已經還清,在此前來告辭離去。不過包九娘遲遲沒有出現,竇氏對於先前的幫忙非常感謝,於是提議讓它暫駐在這裡,也可以把它當兒子照顧,思兒就答應了她的好意。竇氏依照思兒的要求,做了一個不大的紙屋放置於屋檐下,會在用餐時放一些吃的在那兒。經過一個多月後,某個秋雨綿綿的夜晚,竇氏聽見思兒的嘆息聲就讓它搬來床頭櫃居住,這個外來之物越來越深入王家的內部。
王訴與竇氏育有兩個美麗的女兒,她們也會與無形的思兒互動,還開玩笑幫它找新娘。大女兒拿紙要畫出女子的圖案,思兒就要她以自己的裝束描繪,後來在夜晚會聽見它與妻子說笑的聲音。由於一些摩擦,竇氏對於思兒的愛戴轉為厭惡,它也知道這個情況。沒過幾天,思兒就表示自己要帶著新娘一起暫時回去巴陵,希望王家人能幫它做一艘二尺長的船,由兩姊妹帶著香火送它到揚子江。
竇氏答應以後,送行當天,姊妹倆又給思兒一幅絹,上面畫了一對夫妻的樣子,就此送它離去。然而王家開始出現異樣,姊妹倆的精神出現狀況,總是失魂落魄的樣子,無精打采。大女兒在兩年後出嫁,卻在成親的夜晚死於帳門,面部變得如同黃葉的顏色,後來小女兒出嫁時也與大女兒一樣逝世,而王訴則死於任上,警惕人們對於來路不明的事物,非屬正神、正道,切勿過於親近、深信,否則可能招來嚴重的後果。
(事據《乾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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