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了,余輝無力的穿過門前那棵楊桃樹,隱約射在坐在廚房門口石頭上二叔臉上。此時,他好像很厭世沒有動身去煮晚飯的願望,只是雙手托著下巴,眼神呆呆望著天邊余輝。他想著被拐走了十多年的老婆,想著長期飄流在外打工,尚不成年的孩子……
二叔本來有五個哥弟,他是老二。自從分田到戶搞單干後,拆散了哥弟情,人各顧各,昔日那顆心沒有了,二叔成了孤獨個體戶。年過半百的二叔,在無奈的情況下,他用了一生的儲蓄,花了幾千元,託人買來一個外籍老婆。有了自己的家,再不受別人白眼了。從此,他過上有人煮飯做菜有人縫洗衣裳的知足日子。第二年,三十多歲的外籍老婆,為他生下一個男孩。小天使降臨,為這個小家庭帶來一縷陽光。正當二叔憧憬著美好未來的時候,第三年頭,這三口之家,被南巡吹來的風吹散了。外籍老婆耐不住清貧,被拐跑了。一個知足家庭,猶如一塊石頭,被陣風刮滾到懸崖絕壁下,無影無蹤……面對這一突如其來的打擊,作為男人二叔,只好一手擦著眼淚,一手拉扯著孩子,支撐著這破碎的家,一步一步艱難走下去。
俗話說,有女人就有家。十多年過去了,在二叔的心目中,依然惦念著那有家的日子。儘管這日子僅僅是短暫的三年,但是,在他的心目裡,這三年是那樣的如意,那樣的幸福。隨著時光流逝去,他心裏一天天煩悶起來,如今,自己已變成駝背的老人,腰痛、風濕、胃痛等疾病纏身,田地農活幹不了;不成年的孩子,因沒錢上學輟學在家,前兩年外出打工流浪,一直不歸;被拐走的老婆,至今,無聲無息,下落不明……
憂愁、抑鬱、焦慮、無奈籠罩在心頭上,使二叔愁眉不展。這幾年來,他像是叢林中失落的一隻貓頭鷹,每天傍晚單獨一人坐在廚房門口石頭上,雙手托著下巴,呆呆地看日落,已成為他的一種常態。儘管政府每月有一百多元低保費,可是,他心裏仍然十分困惑,這種令人心酸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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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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