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3年11月16日訊】想當年,最大的罪名莫過於「對黨對毛主席懷有刻骨的仇恨」,而被安上了這個「罪名」的人,下場多半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罪名」被殺死、打死、逼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罪名而被關進監獄、送去勞動改造,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弄得九死一生、家破人亡。
然而,殺光了沒有、關盡了沒有、改造完了沒有呢?
答案是,中國共產黨六十年來的血腥統治,殘酷鎮壓,不但沒有消滅「仇恨」,反而製造了更多、更深、更廣的仇恨。只要看看遍佈全中國的群體性抗爭事件,看看此起彼伏的維權運動,看看無處不在的警民、官民流血衝突,就可以知道,中國共產黨權貴集團已為千夫所指,陷在它自己所製造的仇恨的汪洋大海之中。
萬耀球先生的《滾爬血腥路──憶我賤民、平民人生》,是一部一家三代人的血淚史,也是對中共、對毛澤東懷有刻骨仇恨的自白書。
萬耀球先生十八歲時參加共軍,為共產黨賣過命、立過功,從來沒有傷害過共產黨、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共產黨的事。但共產黨卻無緣無故的找岔子整他,不斷對他實行打擊和迫害。
萬耀球先生有一篇文章,叫《哭我人生之乏愛》,哀嘆一生未賞有過父愛、母愛、妻愛、手足愛,讀來催人淚下;堪稱本書縮影,建議收作附錄。
萬耀球被打成右派分子後,每月只有18元生活費;因為要結婚,想向他榮任國務院參事的父親借80元買必需物品,他父親卻不給。還居然說:「你得罪了共產黨,劃你為右派,你還結婚?你怎麼可以結婚呢?給你18元錢勞動改造,不是懲罰你,而是共產黨愛護你,只有艱苦才能改造好。我一分錢都不能給你。減輕艱苦就妨礙你改造。」這是一個父親對一個兒子說的話,為什麼右派份子不該結婚?在沒有人性的毛澤東、共產黨統治下,人已經異化成了沒有思想、沒有感情、同樣沒有人性的豬──恐怕連豬也不如,豬也還有舔犢之情呢。
反右運動
他的母親和他父親離婚後,為望子成龍,對他沒有表揚只有批評;為了吃飯,母子離多聚少,沒有什麼家庭的溫暖。到後來母親被打成「歷史反革命份子」,在文化大革命激烈批鬥中被逼自殺身亡,終年五十七歲的母親和兒子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三、四年。
萬耀球被劃為右派份子後,同父異母的妹妹無中生有的「檢舉」他的什麼「反動」,還寫了一封信:「大哥:你是一個革命幹部,沒想到你竟傷害親愛的黨成為右派份子,真令我傷心……」黨媽媽誣陷他,妹妹也誣陷他。如此顛倒黑白,真是人間何世!
在家裡,妻子要求他做怕老婆的男人,「結婚四十七年來」,妻子常斥責他:「我嫁給你倒了大霉,受了大罪。當初若嫁給任何別的人,都會享福。」吵架是家常便飯,以致不知妻愛為何物。女性的溫柔、體貼,只有小說裡見到。
幾十年來,毛澤東、共產黨禍國殃民、罪惡滔天,神州大地被編織成仇恨、血腥的天羅地網,凶殘暴虐的紅色恐怖遍及全國。人性被消滅,百姓的人權被剝奪,野蠻、殘暴氾濫。這樣的社會,還有什麼「愛」呢!「社會不愛我,反而害我。無中生有拿我當‘暗藏反革命’鬥爭打擊,無中生有劃我為右派,勞動改造二十一年。由此,造成我沒有父愛,缺乏母愛,無手足愛,缺乏妻愛。如今我快八十歲了,已到人生道路盡頭,回首往事儘是淚。」
本來不是敵人,偏要往敵人那邊推。反胡風和胡風集團時,本來是同志、朋友、硬要當敵人置之死地。反右,毛澤東設圈套、搞陰謀(「陽謀」)、找岔子,按指標打擊、甚至超額製造敵人。文化大革命更是大規模殺人、整人;北京、廣西、湖南,還把地富壞反右及其家屬子女集體殺掉、吃他們的肉。
萬耀球說,我這一生,全被粗暴、莫名其妙的憤怒籠罩。我惟有暗自哭泣。這是什麼?這就是仇恨。
把一個大好青年逼到這個地步,他能沒有仇恨嗎?
所以,一部《滾爬血腥路──憶我賤民、平民人生》就充滿了仇恨。仇恨,決定了本書的寫作手法──夾敘夾議,一邊控訴、一邊批判;一邊描述個人、家庭苦難,一邊細數共產黨、毛澤東的滔天罪行。寫作手法的「非正常」,而我恰恰以為,這是一個非正常活著的人對非正常社會的正常控訴。我的朋友、苦難文學作家齊家貞說,常常說中國的非正常死亡幾千萬,其實,非正常活著的人更多。萬耀球先生顯然就是一個非正常活著的人。
然則,在共產黨暴政之下,中國人、包括施暴者在內,誰又活得很正常呢?
有一首「革命歌曲」《二月裡來》唱到:
二月裡來呀好風光,家呀家戶戶種田忙;
種瓜的得瓜呀、種豆的得豆,誰種下仇恨、它自己遭殃!
千夫所指,不病而死;天良喪盡、惡貫滿盈的中國共產黨和它的權貴集團,將會遭到什麼殃,且拭目以待。
(本文略有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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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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