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普爾給美國政府債務信用降級或許有其必然性。這個必然性不在於美國經濟有多麼糟糕,美國政府債務規模有多大,也不在於這個債務是否會剛性積累,而在於標準普爾本身是否存在利益立場的問題。
我們看到,當美國民主黨政府在與國會眾議院(共和黨)就減赤和國債上限問題角力之時,標普率先提出將美國的AAA主權信用評級調入負面觀察名單。隨後,其它評級機構跟進。如此做法是「獨立評級行為」還是「向驢像某一方施壓」?說不清楚。但從客觀結果看,標普的行為顯然會加大歐巴馬政府的壓力。
從標普此次降級理由看,10年減赤4萬億美元美國財政才可實現可持續,這樣的說法,和美國共和黨最初的意願基本吻合。而且,擔心標普降級的當然是政府,而不是「鐵定心腸迫使政府債務違約」的國會共和黨議員。這也是此次較量共和黨「放開手腳,勇往直前」,而政府卻瞻前顧後,最終不得不全面妥協的關鍵所在。
實際上,未來美國將採取怎樣的經濟發展模式,這才是「驢像之爭」的核心所在。從歐巴馬政府全面妥協的結果看,共和黨勢力在美國佔據了絕對的上風。也正因如此,美國債務違約在所難免。有人認為,這會導致美元崩潰,我不以為然。他只會導致美國短期的困難,一旦甩掉債務包袱,美國乃至世界都將回到過去。
中國該怎麼辦?我們首先不能把「降級」這樣一件事簡單地理解為「資產安全」。而這件事意味著全球經濟「二次衰退」正在發生,而且二次衰退可能比第一次更加嚴重,因為發達經濟體已經沒有「托住經濟的財政能力」。
第二,我們曾經多次強調:外匯儲備的保值增值固然重要,但如果中國政府僅僅把美國債權當成資產那就錯了,它更應當充當中國對美談判的籌碼。中國左右不了美國勢態的發展,但可以通過債權向美國要價,能要來就要什麼。問題是:我們可能不知道該要什麼。這凸顯了中國經濟戰略與戰術之匱乏。
第三,中國政府必須確保中國經濟8%以上的增長。無論是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還是轉變經濟結構,都必須以國民有工作,有收入為基本前提。否則,如何轉變都是毫無意義的。
第四,中國必須「實施積極的股市政策」,而不能再次通過擴張貸款拉動經濟。我知道,一定會有人看到今天中國股市如此慘跌「幸災樂禍」,以「全球股市都在跌,中國跌也正常」說法推脫責任。我們權且不說中國要不要自己的「資本定價權」,單就「全球股市漲,中國不漲;全球股市跌,中國跌得更凶」這一事實而言,如果我們的管理者認為這樣的股市也屬於正常,那「誰該哭、誰該笑」?肯定地說:中國人在哭,外國人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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