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金融風暴使一些海外人士回國去找工作。這些從海外歸來的專業人士,被戲稱為"海龜",與海龜相對應,那些未曾出國的人便有了"土鱉"的稱謂。蠻有意思。當年這些學生們還沒有接觸社會就出來留學,畢業後留在國外工作多年,如今回國後發現,他們對國內的環境感到很不適應。
一位在2008年年初就談好國內工作,而並不是被解雇回來的華爾街海歸在網上談到他回國後的感受:
"回來在國內的金融企業,感覺國企的團隊合作很差,對有不錯工作經歷的海龜是既尊重也排斥。部門領導和同事對海龜還是有很多敵意,有時候連基本的工作介紹都有意遮掩。很多70年代的海龜可能還要被80后土鱉欺負。國內同事間不暗地捅你一刀就算是對你不錯了。別指望這裡有國際大銀行裡面同事間的團隊合作。80後的人眼裡時刻放射出對出人頭地的慾望,他們對慾望的追求不講什麼道德。你教他們一些東西,他們馬上到處當著你的面說這些都是他做的。
"總體感覺,適應過程很痛苦,所謂適應就是不斷降低預期。國企還是把海龜當作一個顧問和技術工。海龜們最好別拿自己當回事,別以為回國就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在國內要做出什麼事情來,要付出很多很多後也不一定能成。"
在加拿大工作多年的伊娃女士說:加拿大在工作單位中簡單良好的人事關係也是我的留戀之處。大多情況下人們全心工作少有互相傾壓。只要你肯賣力氣多出成果,老闆就會重用你,給你加薪晉級。不像在國內單位那樣,你得費心地去搞人事關係。除了本職工作你得考慮如何巴結領導,應付同事。
來到加拿大生活了14年的陸先生,他的工作是計算機數據分析員。雖然工作很順心,也有發展前途。但在加拿大時間呆長了,就有了回國的想法。但他最擔心的是國內工作同事之間的人際關係,使他下不了決心。
中國人本來就擅長窩裡鬥,面對國內經濟的不景氣和激烈競爭的就業環境,海龜回國就是和土鱉搶飯碗。土鱉迫於生存的壓力,對外來人欺負、排擠或者暗地捅刀司空見慣。實際上在工商界,因為都是在企業或公司討口飯吃,海龜和土鱉的競爭大致還是比較平等的,只是手段功夫海龜不是土鱉的對手。
工商界的環境如此,而學術界有怎樣呢?目前在中國學術界中掌握權力的人士以土鱉為主,他們習慣於中國學術界的官僚化體制,官僚制度的本質就是要保護既得利益。他們實際上討厭海龜回國,但利用海龜又能從政策上得到某些好處。
把海龜進入中國學術界的門坎加高是一貫做法,這樣就把大批真心回國工作的海外學子排斥在學術界之外。另一方面,那些功成名就的海外大腕們,根本不可能完全回到中國工作的這些人,反倒成了國內學術界的搶手貨。他們被高薪聘請到中國打短工,這樣一來,項目立項容易,資金充沛,招收單位的學術水平既在名義上得到了提高,而土鱉的地位也得到了保障,做到名利雙收。
這就是土鱉的高明之處,他們是不會聘任回國扎根的海龜來堵自己的前程的。
在國內,自然環境和國外沒的比,工作競爭激烈,僧多粥少,人際關係複雜,還是在國外活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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