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的電波,從密不透風的鐵幕中透進來一點點雖然微弱,但是畢竟是來自天上的光芒。面對真像,我難以想像,人怎麼能幹出如此邪惡的事情。在這個國度,我知道自己生活在危險之中,一些陌生的人隨時可以把你帶走,他們有著千篇一律的陰沉的面孔。
因此我沉默了三十多年,雖然鐵幕無處不在,但是真實畢竟不可阻擋,生活在這個國度的人是不幸的,我們在欺騙中成長,我們把謊言當成真實,當成理想。 但是一個獨立思考的人不會被欺騙得太久,真實在身邊若隱若現地浮動,看到露出的那麼一點血腥,我認為那是陽光遍臨的每個角落都會發生的事。
十年前,剛到北京,經過天安門,心裏升起的是神聖感,是一個作為中國人的驕傲,十年後經過天安門,朝拜的人群依舊來往不息,但是我看到的是遍地的屍骨,一些純淨的血液曾經流淌在這裡,血跡早已被時間擦去,人們依舊不明真相。我的心裏只有悲憤。
看過那些真實的畫面,我用不能淡忘,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在槍彈中痛苦地倒下的身影,在陽光下揮之不去,他們雖然在黑夜死去,但是他們的靈魂可以拿到陽光下暴晒。長安街另一端陽光下的另一些人,他們的靈魂卻只能在黑夜中陰沉地乾笑幾聲。
在歷史的另一端,農曆辛亥年,南方多雨的天空下,一些年輕人用自己的生命做了獻祭,他們的遺骨使葬身之處黃花崗成為聖地。這次獻祭為自己的祖國換來數十年雖然充滿災難,卻還有正義的時光。幾十年後,北方多雨天空下,另一些年輕人被殘殺於黎明之前。我相信,沒有一個追求正義、理想的人會白白死去,至少,他們讓更多人看清了真相。
天安門,作為一個國家的象徵,流滿正義的鮮血,那麼這個國家注定是邪惡的,作為這個國度的公民,我們曾經多麼希望她是正義強大的。
這些事件是一個尺度,太多的中國人習慣了苟且偷生。讓我吃驚的是,我那些以思考創作為業的朋友中,雖然知道真相。居然還有為「偉光正」唱頌歌的,聲稱當今中國是盛世,是的,對貪官污吏,對長袖善舞的商賈來說,這是一個曠古未有的盛世,人肉宴席公然擺上,什麼樣的美味能比得上民脂民膏?
「偉光正」帶來的不是盛世,而是一個已經成為中國人恥辱的時代,這個時代寫滿了這樣血跡斑斑的名字,文革的廣西等省大規模殺人吃人事件、邊疆各省鎮壓少數民族(對此知之甚少,大約知道有鎮壓新疆回民、內濛濛古族人、屠殺藏民等事件)、4.5天安門事件、林昭、張志新、遇羅克、89年的天安門事件,鎮壓法輪功以及登峰造極的蘇家屯等集中營從活人身上摘取器官的事件。
面對瀋陽蘇家屯的發生的一切,天地有知,那雙邪惡的手必將被拉進地獄,那些邪惡的名字已經被所有善良的人們從人間抹去。
作為一個信仰佛教的中國人,我對法輪功並非完全贊同,但是我知道,無論是練習功法,還是信仰什麼,何罪之有,連善於羅織罪名的中共至今都沒能說出法輪功的罪名。既然無罪,法輪功學員不是我們的同胞嗎?不是炎黃子孫嗎?現在中共對待無罪同胞的行為,和當年日本人對付中國人一樣殘忍,甚至更令人髮指,把人的器官冷漠地當成商品,把生命當成回收品。
說實話,二十年代共產黨誕生之初聚集了很多一時之人傑,李大釗是我所敬仰的(非典期間想去給他掃墓卻被幾個保安擋住了),也許他們的血性、理想、他們的生命是今天中共還能苟延殘喘的代價。但是當厚黑、權謀籠罩了中共的最高層,幾十年後那些目光堅定的人迅速換成面目猙獰的一班人。看看當年李大釗、瞿秋白等人的照片,看看後來的胡耀邦、趙紫陽的照片,再看看現在中常委那幫人或者殺氣騰騰或者跳梁小丑的嘴臉,中共早已蛻變,連胡、趙時代都是恍如隔世。
中國共產黨,你在我的心裏早已死去!(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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