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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街童都知道,就是市長不知道

 2005-06-20 07:10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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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汕頭華南賓館的一場大火,奪去了三十一條鮮活的生命,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正是綻放青春的年齡。人們在為之痛惜的時候,也不禁產生了許多疑問:大火發生在中午時分,失火的又是一座僅有四層高的樓房,為何竟會死那麼多人?別人失火都趕快報警惟恐耽誤時機,為何這個賓館的老闆卻不但自己不報警,還不准員工報警?為什麼一座辦公樓能夠在「擅自改變使用性質,未經消防設計審核驗收,違反消防法規,存在重大安全隱患:」的情況下營業長達十年之久,直到造成重大火災?
正當人們對以上諸多問題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中央電視臺經濟頻道的新聞節目給大家找到了答案。通過記者的現場採訪,這座神秘的華南賓館終於揭開了它的蓋頭來,原來,它是一座「色情樓」,裡面長期生活著一百多個「小姐」,賓館還專門制定了「嚴格」的規章制度,保護「小姐」們的「經營」。

對此,那些「小姐」承認:記者採訪倖存的「小姐」時,她就證實了小姐們和管理者的關係;賓館的其他人員也知道:記者採訪的一位倖存的洗衣女工,就證實了「小姐」的身份,「我們心裏都清楚,小姐就是搞那些名堂的」;賓館周圍的群眾也知道:雖然,起初他們對此諱莫如深,但最終還是道出了實情,「她們就是不乾淨,大概有100多個小姐。這種現象很正常,在我們這裡很多」 ;甚至,連街上小孩子都知道:「裡面有小姐,我四叔去裡面開過房。」俗話說「童言無欺」,可見,華南賓館到底是幹什麼的,已經是世人皆知的公開的秘密。

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普通市民都知道的「公開秘密」,卻就是市長不知道。不但不知道,而且堅決予以否認。在汕頭市政府舉行的新聞發布會上,當記者問起華南賓館是否涉及色情活動時,蘇耀光副市長說:「沒有這種事情。」請注意,蘇耀光副市長不是說不清楚,不是說需要調查瞭解,而是斷然否定!

市長為什麼挺身而出,敢為「色情樓」拍著胸脯打保票呢?筆者妄加猜測,原因不外有三:

其一,為地方經濟「保駕護航」。許多地方政府的官員,為了所謂的發展本地經濟,只要能帶動本地「GDP」提高的「項目」,不光「英雄」不問來路,就連手法也從不過問,甚至出了事後,還要千方百計為之遮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些地方政府的領導,打著支持民營經濟的幌子,對於那些明裡暗裡違反國家法令法規,甚至公然對抗國家法律的行為,也有意無意的給予支持,或者叫縱容,這些不法業者因為有了地方政府的支持,更加變本加厲,為所欲為,人民群眾敢怒不敢言。比如,「色情樓」的內幕,周圍群眾都心知肚明,但一開始就不敢說。

當然,地方政府官員這樣做也不是在「學雷鋒」,而是為了自己的「政績」,只要自己能出「政績」,那管傷風敗俗,那管民怨沸騰,只要把大樓蓋得高高,把街道修得寬寬,就不愁不能「進步」,到那時一拍屁股走人,剩下的事情就不歸自己管了。

其二,「家醜不能外揚」的心理。「色情樓」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讓全國人民都知道汕頭出了「色情樓」,當地的官員當然覺得自己臉面不好看,所以,只要你沒有在「現場」抓到「現行」,我就來個堅決不承認,量你們記者也不能拿我們怎樣。失火事小,失節事大,不能火災之上又有「黃災」,就如記者採訪的那位市民說的:「色情樓」這樣的事情「在我們這裡很多」。一旦「色情樓」被證實,產生了「雪崩效應」,那還不知有多少這樓那樓會暴露出來。這樣當地政府的責任可就更大了!

其三,蘇副市長自己也有難言之隱,所以,只好一「否」了之。大火燒出了「色情樓」,人們自然就會追問,一座辦公樓為什麼能夠在沒有經過消防審核驗收的情況下,擅自轉變性質,經營了長達十年時間?就是馬路上一個小商販佔道經營,都會有城管來輕則驅趕,重則打罵罰款,而一座「色情樓」屹立十年不倒,沒有任何部門來過問,如果不是這一場大火,肯定還會紅紅火火的經營下去,這裡面如果沒有「貓膩」那才怪呢!蘇副市長就算心裏再明白,此時此刻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否則,細查起來,什麼人批准經營,什麼人充當保護傘,又是什麼人經常光顧,豈不是「引火燒身」,不知又會「燒」出多少人來。

汕頭大火之後,中央已經迅速派出了調查組,對火災原因進行調查。調查組裡有公安部的消防專家,有負責安全生產的官員。但筆者以為,調查組還應該包括掃黃專家,反腐專家。因為失火的直接原因容易查清,火災後面的深層原因想查清就比較難了,而如果不把這些深層的原因查明,那還是只治標而不能治本。火災的後面是黃災,黃災的後面是人禍。無數起事故都已經證明,災難其實都是人禍,不把「人」的問題解決,災難就會永無休止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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