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曹髦聚集了手下老幼侍衛三百多人驅車出南闕,要和司馬昭拚命。司馬昭手下有個叫賈充的,事先得到消息,帶著數千鐵甲禁兵,來迎曹髦。曹髦擺出皇帝的架子,仗劍大喝說:「吾乃天子也!你們拿著刀槍,難道要弒君嗎?」君臣之分,畢竟非同小可,禁兵見了曹髦也就不敢再動了。
賈充就叫手下一個叫成濟的人說:「司馬公養你幹什麼?不就是為了今天嗎?」成濟手裡拿著戟,問賈充:「要活的,還是要死的?」賈充說:「司馬公有令;只要死的。」於是成濟一戟將曹髦挑出輦外,再一戟,從前胸穿出後背,結果了曹髦的性命。司馬昭這時候才出場,演一場貓哭耗子的戲──「昭入內,見髦已死,乃佯作大驚之狀,以頭撞輦而哭。」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有意思了。司馬昭一邊假裝哭,一邊問:「今天的事該怎麼處理啊?」尚書僕射陳泰說:「得把賈充殺了,才能稍解天下的怨氣。」司馬昭想了半天,又問:「還有什麼輕一點的解決辦法嗎?」陳泰說:「這就是最輕的了,哪還有更輕的!」司馬昭說:「成濟以臣弒君,大逆不道,應該剮之,滅其三族。」成濟大吃一驚,罵司馬昭說:「怎麼算賬算到我頭上來了?賈充說是你讓殺的!」司馬昭也不爭辯,讓手下人先把成濟舌頭割了,然後盡滅成濟三族(幫凶者的下場!)。後人有詩嘆曰:「司馬當年命賈充,弒君南闕赭袍紅。卻將成濟誅三族,只道軍民盡耳聾。」
司馬昭留著賈充不殺,倒給自己養虎貽患。賈充有個女兒叫賈南風,長得又矮又醜,凶悍異常。司馬昭的孫子司馬衷則是個白痴,後來娶了賈南風,釀成「八王之亂」,西晉隨後就亡了國,這也是報應。
司馬光在《資治通鑒》的開篇處有一段「君子小人」的論述,說德勝於才的是君子,有才無德的是小人,無才無德的是愚人。如果按照這個來評價,江澤民連「小人」都夠不上,實在是比愚人還愚。
司馬昭有著最起碼的政治手腕,把壞事兒交給手下的人去做,自己再出來主持「公道 」。袁世凱也是在刺殺宋教仁後,把主使人國務總理趙秉鈞毒死了事。
跟這些姦雄比起來,江澤民鎮壓法輪功可以說是赤膊上陣。先是在中南海事件之後,給政治局寫信;接著在7.20下令鎮壓;九月份在亞太經合會上給各國元首遞上詆毀法輪功的小冊子;十月份對《費加羅報》說法輪功是「邪教」;轉年九月份在接受華萊士採訪時繼續在電視上給法輪功造謠,永遠衝在最前頭,沒有絲毫遮掩。
江澤民那個時候大概還對鎮壓的成功滿懷信心,所以從來也沒有想過承擔責任的問題。誰知法輪功幾年來韌性十足,鎮壓力量越大,反而越錘煉出堅貞的信徒。這個手無寸鐵的和平團體開始廣泛聯繫各國政府、議員、媒體,揭露迫害的殘酷,直到把江澤民告上法庭,江此時已是想推卸責任而不可得。
法輪功本來是民間自發的修煉團體,教導人「真善忍」,涵養道德,同時又有祛病健身的奇效。無論從減輕中國醫療保障體系的壓力,還是在維持社會安定方面,都讓中國政府和民眾深深受益,江澤民偏要把這些好人當作階級敵人一樣鎮壓,實在是愚蠢到姥姥家了。
共產黨在中國奪取政權後,每次政治運動都是鎮壓某一個階層的人,包括六四事件,也是以學生運動為主。法輪功信徒卻涵蓋了中國社會所有的階層,上至政府高官、下至販夫走卒,從奧運會銀牌得主到軍隊的將軍,從大學教授、醫生、大商人到普通農民,漢、蒙、回、藏都有。江澤民等於是在操縱國家機器鎮壓最主流的民眾。這樣的鎮壓規模也必然會在真相大白後,讓中共失盡民心。
曹操臨死時,夢見三馬同槽而食。因「槽」與「曹」諧音,曹操便懷疑是馬騰父子為禍,其實應在朝中司馬懿父子三人身上。不知道鄧小平是不是也做過什麼夢,他有句著名的語錄說「中國要出問題,還是出在共產黨內部。」鎮壓法輪功,是江澤民以總書記的身份從內部在搞垮共產黨,鄧小平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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