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3日,日本幼稚园学生参加春祭仪式(图片来源: YUICHI YAMAZAKI/AFP via Getty Images)
理查德.赛勒教授给学生讲授工商管理学,有一年他教的学生来自东方的日本国与“中共国”。这里使用的“中共国”一词,是为了将“中华民国”与“中共国”区分开来,没有其他用意。赛勒教授为了研究不同人群在团体中发挥的作用,专门设计了一个实验。这个实验过程是这样的:
赛勒把学生根据国籍分成两组,一组是日本籍学生,这些学生的父母大多是日本工商企业的精英,另一组是中共国籍的学生,他门差不多全来自中共国的权贵阶层。两个组的学生似乎都聪明,表面上差异不大。实验的要求是,两组学生分别在两个教室内,先由助教给每个学生发放一只未充气的小气囊,每个学生在未充气的小气囊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继而给气囊充气成了气球后封口,再将气球投入自己所在小组的一只大框里,然后离开教室。接着助教将大框里气球搅乱,再让两组的学生回到自己教室,要求他们在大框里快速找出写着自己名字的那只气球。
赛勒教授限定的时间为10分钟,结果如何?日本学生的小组仅花了3分钟时间,每人都顺利拿到写有自己名字的气球。而中共国学生的那一组,前后花了15分钟时间,依然还有约1/3的人没找到自己的气球。这个结果令两个组的学生自己也惊讶,为什么集体找气球的效率,两个组的差距如此悬殊?幸好两台摄像机记录了两个组找气球的真实过程。
录像的回放,让大家恍然大悟。原来日本学生在大筐内找气球的时候,当检起一只写着别人名字的气球,这个学生抬起头扫视一下,随手将气球交给身旁的同学,因为气球上正是身旁同学的名字。然后继续弯下身捡起下一只气球,直到捡到自己的气球。其他同学也是如此概莫例外,于是人与人在不知不觉中成功合作,实现共赢。而中共国的学生则完全不同,他们争先恐后围挤在大框旁努力寻找,每捡起一只气球,一看不是自己的名字,迅速随手扔下,绝不会把气球转交给身旁的同学。旁边同学捡到他的气球,当然也不会送到他手上。大家为了抢时间,专心致志地只顾自己不顾他人,丝毫没有互助合作的意识。
这就是两个不同国家走出的学生,尽管都是黑头发黄皮肤,其实人种的差异早已深入骨髓。赛勒实验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在一个崇尚个人自由的资本主义社会,人与人之间却形成良性的互助合作关系。而在一个上下一致强调集体主义,几十年来高唱“毫不利己,专门为人”的社会主义国家,人人都极力表现出热爱集体、热爱国家的样子,而人与人之间却无法实现合作。如果存在竞争,他们的竞争也不是无掠夺、无伤害的平行竞争,而是包含着掠夺与伤害的对抗性竞争,在社会高层甚至是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赛勒设计最简单的集体找气球实验,即便在这个国家的年轻学生中,由于没有合作,其效率之低下也已经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赛勒实验看似简单,其中包含着对竞争与合作程度的考验。这种平行竞争在两个小组之间展开,大家一望而知。然而在小组内部需要的是合作,这在中共国却不是人们愿意接受的,赛勒实验的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18世纪苏格兰启蒙运动时期,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将竞争与合作置于全书的重点,因为竞争与合作才是人类财富生成的源头。到了新古典经济学那里,经济学家们依据“经济人假设”津津乐道于竞争,几乎完全忽略了合作。对合作的忽略其实是对市场的忽略,因为人类无论竞争与还是合作,主要都依靠市场实现。竞争自不必说,譬如厂商A与厂商B同样生产家俱,双方也就成了竞争对手——谁的家俱生产技术有创新,质量更可靠,款式更时尚使用更舒适,成本与价格更低,谁就在市场更能赢得消费者青睐。合作如何借助市场实现?如果读过伦纳德.里德《铅笔的故事》,就会明白一支微不足道的铅笔,原来是那么多伐木工、采矿工、运输工、机械工、面包师……合作的结果,而他们相互间并不认识,他们既是“经济人”,也是相互依存的“社会人”,推动他们合作的动力是市场,前提是他们(劳动力)的财产权必须得到充分的维护。赛勒实验中日本学生的合作,当然是在市场以外的合作,于是就带来一个问题:人类的合作,究竟是由市场内向市场外延伸,还是由市场外向市场内的推进?
雨果.格劳秀斯在《战争与和平法》一着中,出于对权利来源的论述,指出人的本性包括两方面:第一是人的“自我保存”;第二是人“必须与他人共存”。格劳秀斯的思想给后来英伦三岛的思想家们带来很大启迪。人的“自我保存”的本性,决定了每个“经济人”不能不考虑自身的利益,决定了人的财产权、生命权、自由权属于人的自然权利,必须受到宪政制度的保护。人“必须与他人共存”的本性,决定了每个“社会人”必须遵循“财产权的正义法则”,他人的私有财产不能侵犯;决定了即便在没有市场的地方,人与人的合作也不能或缺。然而也必须懂得,只有市场,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人与人的合作。世界上只有在共产极权制度下,集权者们强调必须坚持“人与人的斗争”;他们制造仇恨,忌恨私有产权与市场经济制度,毛泽东强调“与人奋斗,其乐无穷”,习近平反复提倡“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这就是极权制度下的人们,只有内斗、互害、欺诈和压迫,没有合作与互助的原因;即便在邓小平推行改革后的一段时间,靠着“摸石头过河”出现不同程度的市场,同样也是缺乏合作的假冒市场,甚至是寻租场(如中共国的土地市场、金融市场等),当然也是中共国无法形成真正的市场经济制度,无法形成人与人合作的原因。中共国学生在赛勒实验中的彻底失败,原因在此获得充分彰显。
赛勒实验隐含着一个严峻的问题,这就是当人类处在十字路口的时候,究竟应当选择怎样的方向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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