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红十字会在国际红十字会的历史上写下了特殊的一章,西方民主又被认为不适用于香港,那么西方人到底要从中国学习什么呢?
四川雅安地震的筹款,与五年前的汶川地震不可同日而语。香港《明报》发表张文光的文章《不信任票》,用他的亲身经历,提醒人们要算账的不止中国红十字会,还有中国政府和它的贪官们。
汪洋亲临灾区,也无法挽回民众的不信任
作者回忆说,华东水灾之后,港人经历过很多的筹款,像送暖行动、希望工程等。那时,自己还是教协会长,是筹款的发起者,当中最难忘的有两件事。其中第一件是送暖行动。华东水灾后,很多灾民失去家园,冬天仍住在河堤,苦不堪言。有心的教会朋友,想给灾民送上暖包。内地朋友向作者保证,暖包会直接送到灾民手上。稍后,却传来令人沮丧的消息,个别地区的干部,在义工离去后,便立即按灾民名单,收回先前的暖包。第二件是希望工程。作者说,希望工程的动人之处,是每捐三百元,便可义助一个孩子,完成六年的小学。教协立即筹集了六百万,帮助二万名孩子读小学。但希望很快便落空了,最初是通信没有了,接着更出现真假难辨的丑闻,说捐款移作高风险的投资,烂尾收场了。
到了汶川地震,作者说,“我们看见人性的美丽,也看到了对贪官的包庇,更看到追查豆腐渣的谭作人,被关进四川的监牢”。因此,“这次雅安地震,我冷静的告诫自己:不要捐给政府,连同中国红十字会。倘若要捐,就捐给有往绩的志愿机构”。
香港人向往真正的民主
西方民主也不适合香港?
中国内地人经常被告知,西方民主制度不适合中国。现在这种教育也被用于香港,于是香港的教授们也要跟中国的公知一样,不得不进行一些关于民主的基本问题的辩护。香港中文大学陈健民教授,针对中央官员说“西方的花不适合种在自己的花园里”,在《苹果日报》发表文章《何以在沃土上广种荆棘》,指出民主的基本前提是多党政治的竞争,而且绝不能对不同性别、种族、宗教、政治信念等的人士作出不合理的参选限制。
陈健民指出,“没有真正竞争的普选违反了民主的政治平等原则,像中国地方人大选举即使容许一人一票,因为候选人绝大多数控制在中共手里,国际组织如Freedom House等一直不认为中国已实行自由的选举。在全球195个国家中,中国被评为政治权利最差的17个国家之一”,“除非提名门坎非常低、又或者提名委员会用非常民主的方式产生,否则香港特首选举只会变成中国地方人大选举的翻版”。
西方的花不适合种在我们的花园吗?陈健民说,事实上东亚国家如日本、韩国以至台湾已实行普选,民主之花早已落地生根。根据一项民意调查,连非洲也有七成人认为民主便是追求人权,参与决策和投票权,有七成半的非洲人民支持发展民主。“民主已成为普世价值,怎会是只适合在西方花园生长的小花?”
西方人向中国学什么?
黑石集团创始人施瓦茨曼在清华大学设立3亿美元奖学金,每年将资助200名学生到中国留学,其中主要为美国学生。中国作家余华在《纽约时报》发表评论,提出疑问:“向中国学习,但是学什么呢?”
关于施瓦茨曼捐赠,中国有人发出骄傲的声音:“我们教育他们。”余华说,这是一个双关语。一方面是角色互换,从大量的中国学生留学美国和欧洲国家,到越来越多的西方年轻人来到中国。另一方面是教育西方的商人,要想在中国挣钱,必须学会服从政府和讨好政府里的官员。西方商人早就明白了,“要想把自己的产品推销到中国去,首先要让中国的政府官员们吃好玩好”。现在他们似乎还需要明白更多。
前不久,中国政府发起了对苹果公司的围剿。这个围剿从中央电视台的3.15晚会开始,随后官方媒体发表了一百多篇抨击苹果售后服务的文章。余华认为,原因在于“苹果却没有给打假晚会投入广告费”。最后,苹果公司选择了合作的姿态,不同寻常地做出正式道歉。
余华说,“这次事件有点像三年前的谷歌事件”,当时谷歌选择了强硬的立场,拒绝在中国大陆自我审查,将用户定向到谷歌中国香港网站。余华问道,今天谷歌是否感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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