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iamhill官网 记者骆星魂编译报道】《绅士季刊》(GQ)杂志在11月份将陈光诚评为2012年的反叛者(REBEL)。GQ杂志原文题目:“Chen Guangcheng: Rebel of the Year 2012”。以下是文章的译文:
警察经常偷偷溜进陈光诚的家,把他包裹在毯子里,打得他血淋淋的,并打断了他妻子的骨头。毯子显得特别没必要:陈是瞎的。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年半,全是因为这自学的律师状告中国政府不要在他的村庄强迫堕胎。因此,在一个漆黑的四月的夜晚,他逃离了这一切。他翻过了院墙,在他跳下来的时候摔碎了他的脚骨。不过,他靠着藏匿在肮脏的猪圈躲避了超过六十个搜捕他的暴徒。他使用走私手机通过暗语来通知他的一群支持者与合作者;他们接走了他并开始了往北京漫长的车程,在那陈穿梭在公寓中,从来没有在同一个地方住两晚。
在一连串驱车追逐后,他进入了美国驻华大使馆,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旋转的外交戏剧的中心。尴尬的北京当局希望陈离开大使馆,谨慎的美国政府想在没有冒犯北京当局的情况下当英雄。陈想留下来,最终没能留下,并由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介入且促成一个协议让他离开了中国。陈说:“从我上飞机的那一刻起,我有这种感觉—这是很难表达清楚的,但是很悲伤的。我当然想回去,我会最终回到中国,昂首站立。我不认为中国可以永远继续这样下去。”在GQ杂志的独家采访中,陈讲述了他在美国重新开始了他作为一个人道主义事业的时代,并在5月世界媒体万般瞩目的光焰中慢慢隐退,并开始适应新生活。
5月19日,陈光诚降落在纽瓦克自由国际机场,该班机是从北京起飞的美国联合航空公司88号航班。他跟老朋友杰罗姆•科恩(Jerome Cohen)在机场会面,他是纽约大学的美国 - 亚洲法律研究所共同主任,也是他安排陈抵达纽约的。
飞机上就有这样一种不透气的气味,是密闭空间和空调的气味,我真的不喜欢。我坐的座位特别高档,感觉就像真正的皮革。座位的后背有游戏机,你可以看电影,玩游戏,或听音乐,但我真的没那种心情。
我上飞机的那一刻起,我有这种感觉—这是很难表达清楚,但在总体来说是很悲哀的。我在飞机上小睡片刻之后,思考了很多东西 - 我对国家的爱、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有我将在美国做的事 - 总体来说我觉得受到伤害。
三个美国外交官员在飞机上陪同着我,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是来照顾我的,我想是因为仍然有一些对我安全的威胁。当一堆记者发现我要离开的时候,他们就上了飞机,这些官员就为我挡住他们,并问我是否想被采访和能给多少时间。当时,一位已安排好在飞机上见我的老朋友过来了,并握着我的手。当然,他问道:“能离开中国你难道不高兴吗?” 我说:“不,并非如此。”
飞机降落的那一刻,我正拄着拐杖起身—记得我仍然无法独立行走—所有其它乘客起立鼓掌。我太感动了:即使他们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话,他们知道我是谁。同时,我的内心涌动着各种情感,充满了无限感慨。这些年来我经过的一切--我原本并不想离开中国,但是这一系列的事件逼我不得不如此,我不由得感到受了伤害。
一队来自纽约大学的代表团到机场来迎接我。在一位国务院官员用轮椅接到我之后,他们用轮椅把我推到车边,费力的把我推进了车里。科恩也在那。这几年来我们都没见过面,所以我们兴奋地谈论了一会儿。但车上的气味,也许是在高速公路上的交通的味道,让我真的晕车了。我头疼并等着呕吐,但我没有吐出来,直到那天晚上回到了家里才吐了。
当他到达了纽约大学的教师住房的新公寓,陈举行了他的第一次露天新闻发布会。
我知道我从厢型车走出来的那一刻很多人都在看,并且每个人都开始欢呼。他们鼓掌并吹口哨。知道我的人喊着我的名字。我真的没有准备,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所以我就是直抒胸臆。我清楚地知道我必须要感谢为了让我到美国来而辛苦的所有人。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事,但至少是真诚的。
几分钟后,我到了我的公寓,很多朋友开始给我送花。我爱花,尤其是香的。他们给我带来了玫瑰,中国玫瑰—但是没有茉莉花!茉莉花是我的最爱,因为它开花不断,不断给人一种春天的感觉。当旧的花朵凋落,新的开始绽放,这是对我们希望完成的任务坚持一个完美的比喻。
另一位朋友送了我一些桔子。我平时很喜欢吃,但我吃了一块就开始感到恶心,呕吐到凌晨一点。我不认为这跟我的情绪状态有关。我真的认为这只是厢型车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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