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大,除了睡大觉外,还能用什么最in的方式来缓解?是点起薰香灯,做一节瑜伽?还是去蓝天白云间骑马射箭?呼朋唤友,来一盘桌游;或宅在家里当一回彩妆达人,也是不错的选择。这些看似时髦的活动,其实对于三百年前的少男少女来说,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让我们翻开厚厚一部《红楼梦》,穿越回去看一看。
“彩妆达人” 的脂粉经
粉底、眼影、睫毛膏、腮红、唇膏,今天梳妆台上的座上宾少不了它们。《红楼梦》中女孩子的化妆品,种类上相对要少些,但原料却更天然,更环保。
最主要的化妆品,就是粉和胭脂。平民级的粉是铅粉,主要成分是碱式碳酸铅,常添加豆粉、蛤蜊壳粉(主要成分为碳酸钙)。古代的粉兼有今日隔离、粉底、散粉的功效,但由于铅的毒性,长期使用铅粉,反而会导致皮肤暗哑变黄。
平民版胭脂来自一种叫做“红蓝”植物的花朵。将大量的花瓣捣碎添水,浓缩成鲜艳的红色汁液。将成片的丝绵浸入汁液中再晾干,如此反复,就成市售的胭脂,说白了就是一种红纸。使用时,只要撕下一小块丝绵放入掌心,蘸些水便可,搽在脸上,便是腮红;剪指甲大的一圆片含入唇中,细细一抿,便是极具古典美的樱桃小口。有些爱俏皮的女孩子,还爱将掌心中用剩的胭脂抹在眼皮上,仿佛今日的红色眼影。
但到了贾府这种钟鸣鼎食之家,普通的化妆用品怎能登堂入室?试看曹雪芹借着书中丫鬟平儿之眼,写出怡红院中所用脂粉的精致:粉是“轻白红香,四样俱美”的茉莉粉。此处的茉莉并非夏日闻香的茉莉,而是俗称晚饭花、地雷花的紫茉莉。紫茉莉夏末结籽,豌豆大小带硬壳的黑色种籽,表面有皱褶,形如一枚枚小小的地雷。不过里面盛的不是火药,而是细腻的白色粉末。怡红院中的茉莉粉是另兑有香料的,再加上宣窑瓷盒和玉簪花棒配套而成的高级包装,可见宝二爷惯常“钻研彩妆”的用心。
怡红院中的胭脂更非寻常之物,“爱红”的宝玉,是个典型的胭脂控,不仅爱胭脂、吃胭脂,还宁愿冒着被老爸发现蛛丝马迹后挨揍的风险,也要DIY胭脂。宝玉孝敬姐姐妹妹的可不是红丝棉片,而是高级的膏状胭脂,都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渣滓,配了花露蒸叠成的。”花露是鲜花蒸馏的产物,所以彩妆达人宝二爷自制的胭脂,“鲜艳异常,且又甜香满颊”,色泽,香味,加上“白玉盒子”的包装,可谓精致到每一细节,无怪乎连平儿这样出身于无比豪奢的金陵王家的侍儿,都没见过了。
红楼桌游 贾母最爱
好友聚会,围着一张桌子,除了吃饭聊天外,最hot的消遣方式,往往是桌游!开一局《三国杀》,打一盘《卡卡颂》,杀一次《狼人》
《红楼梦》里,围着桌子,可以怎么玩?
除了今天也很熟悉的围棋外,最常见的桌上游戏是骨牌。抹骨牌是贾母老太太酷爱的消闲方式,长天白日,又无家事操心,于是拉上薛姨妈、王夫人、凤姐抹上几局,有得力的心腹丫鬟鸳鸯给看着牌,有最能知心凑趣的凤姐插科打诨,众人再递暗号故意输钱,当然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源自宋代的骨牌有点像简化版的麻将,一共有32张,上面刻着以一定方式排列的点子,从二点到十二点。骨牌可以通过比大小来论输赢,而刘姥姥二进荣国府,鸳鸯主持的“说骨牌副儿”,是骨牌的另一种风雅玩法,所说的诗词不仅要求和骨牌名押韵,还要大致能描绘出骨牌上点数的形状。比如鸳鸯说“左边是个大长五”,“长五”是牌面上下各五点,五点中四点绿色,中间一点红色,所以薛姨妈说“梅花朵朵风前舞”,是将这两个五点比喻成两朵红蕊绿瓣的梅花,十分贴切。轮到宝钗说时,有两张“长三”牌,牌面上是斜着排列的两行绿色三点。宝钗先说了句“双双燕子语梁间”,把两行三点比喻成一双风中斜飞的燕子,后说了句“水荇牵风翠带长”,比喻成在水中随波摇曳的水荇枝蔓,都不仅贴切,而且美丽。
大观园中还流行一种双人桌游叫双陆,李纨就曾陪着贾母玩,李纨的骰子好,把贾母的棋子打下好几个去。双陆是一种如今已经消失的二人游戏,玩法跟今天的飞行棋有点像。双方各有十五枚棋子,形如小手雷,玩家在棋盘上轮流掷两枚骰子,按照点数移动棋子,还可将对方的棋子驱出棋盘。双陆在中国唐宋时期曾经风靡一时,但到了现在,已经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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