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人永难忘记的一个日子
36年前的7月28日唐山发生大地震,震后三年大陆官方才公布是规模7.8级地震,相当于400个投到广岛的原子弹破坏力,死亡24万人,但外界不相信此一数据的人却占了多数。
9级地震,最少死了75万人
原河南医科大学退休医师的张育明认识一些官兵和军医,有个病人是河北省体委的一个主任,在军队任职师级,唐山大地震时,他正开车带领十数人离开招待所,走进郊区开阔地带,他们目睹亲历了大地震全部过程:首先出现强烈耀眼的蓝绿强光闪电,几乎同时发生震耳欲聋的闷雷轰炸声和大地剧烈震动轰鸣,一辆卡车,两辆吉普同时刹车歪倒地上,当时就觉得天昏地暗到了枉死城,就是末日死期到了,连他这个40年党龄的共产党员也毫无不自觉地趴伏在地上高呼:“老天爷救命!老天爷救命!”十几个人都是一个姿态!同声呼叫!当时也不管什么唯心唯物了!下意识觉得就是苏俄用原子弹轰炸中国了!”紧接着,他们听到四面八方传来千百万救命声和呼痛声,睁开双眼一看,现代化城市唐山竟然霎那间成了一眼看不到边的废墟,只有一些树木和电线杆子散在断壁残垣之间。这时他们才明白过来不是原子弹爆炸而是大地震!
他告诉张唐山大地震是9级,据粮食局户口本统计,如果把旅店、招待所中的外地人也计算在内,最少死了75万人。我有一个连姓同乡在保定市二轻局工作到唐山出差,就死在市招待所内。
唐山驻军独立团和保定独立团这两个团的首长和军医,张都熟悉,他们都说地震是9级,死亡当在70万人左右。绝大多数人不是地震当时砸死的,而是震后死于救治不急,因伤残,出血,窒息,饥渴,疼痛,休克,绝望而死,当时呼救声,喊痛声响遍全城大街小巷,有的儿童要求叔叔、阿姨给他口水喝,天亮以后呼救声越来越微弱,加上倾盆大雨连绵,天气闷热,第二天呼救声不但大量减少,而且声音已经很微弱了,三天以后就再也听不到呼救声了。
保定驻军第38军到唐山救灾的官兵和军医也对张说:“大地震对现代化钢筋混凝土建筑城市来说,没有现代化机械设备,用人的两只手救灾简直是瞎胡闹的作政治秀,去的救灾人员越多,添乱制造困难越多!光吃饭喝水住帐篷就乱成一团,吵吵声一片,所谓救灾实际上就是瞎起哄凑热闹,人的手能搬动钢筋洋灰预制板吗?砸塌的房屋下有呼救声,当人们扒出来后,只是一具温乎乎的尸体,没看见有活人被扒出来,最痛苦的是地震后连天阴雨,一旦天晴,日头炎热,大绿豆蝇几乎能把田地遮住,嗡嗡声震耳,人尸的腥臭味能把人呛死,成堆的大蛆到处乱爬,尸体烂肉和土泥血水满街流,比小猫还大的老鼠个个吃的肥嘟嘟的上窜下跳,有时真还成群结队向人示威。天空中有吃腐尸的乌鸦,一群一群的呱呱鸣叫着飞过。幸亏每人发十个口罩一瓶酒,连喝带往口罩上洒,这才没把脑袋仁尔呛死,勉强喘著口气逃出命来!最后还是用推土机把尸体推出去乱葬了。(资料来源:大纪元新闻网)
一上午挖了9户人家全部遇难
毛泽东拒绝国际救缓
然而,面临如此巨大灾害,却看不到联合国的任何援助?难道是美、日等“资本主义富国”冷酷无情吗?
事实是唐山大地震后,美国,英国,日本,以及联合国等,都明确表示要向中国提供紧急援助。联合国发表声明“一切损失由联合国全部负责承担,并在12小时内组成派出现代化救灾团队携带重型机械设备和一切救济物资包括食物,引水,帐篷,医药,防疫,消毒,污物处理等设备和全方面专业人员飞赴灾区,现场进行人道主义抢救服务,希望大陆中国政府迅速做出反应并立即答复!”
英国宣布:“愿意向中国提供紧急援助和医药物资。”丘吉尔的孙子小温斯顿•丘吉尔还建议立即派工兵部队来中国帮助建设必须马上投入使用的供水设施。日本宫泽外相在内阁会议提出紧急援助中国方案获通过后,立即把药品、衣物、帐篷等物品准备就绪。一旦中国方面做好接受准备,就将发出……
可是中共政府拒绝这些外国所有的援助,毛泽东通过江青发言说:“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从地球上抹去一个小小的唐山算什么,我们完全有能力救灾,用不着任何外国人帮忙!我们当前的政治任务,仍然是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人民日报同时发表社论曰:“不要以抗震救灾为名,影响反击右倾翻案风。”
拒绝外国援助,政府当局救援却低效无能。钱钢在书中感叹说,“早在公元132年,中国东汉时期的张衡就研制出人类第一台地震仪,能测出地震方向。可是在1976年唐山地震时,中国的地震官员们却无法知道“震中”在哪里,只得用最原始方式,派人出去寻找。最后在半路上遇到唐山地震几个幸存者正开车向北京报警,再加上北京电信局说,往唐山的电话全都打不通,才确定“震中”是唐山。这时距唐山地震已有二个半小时之久。也就是说,至少在唐山地震后的150分钟之内,这个灾难城市,没有得到任何外部援助和信息。”
更惨的是,赶去救灾的部队完全没有相关经验,也没有大型救援设备。连吊车也是地震发生十天后才有。救灾的部队只能用手扒废墟救人,有个营几乎三分之二的士兵指甲全部剥落,双手血肉模糊。当局缺乏专业知识导致的决策错误,使多少双手致残,也扒不回来那些生命了!在长达200多个小时之内,无数被夹在石板或重物之下的幸存者,都眼睁睁地死了。
暂时草草掩埋的遇难者遗体
禁止拍照与被禁口的官员
然而让地震死难者更死不瞑目的消息是这场大灾难原本是可避免的,或是可能将损失降到最小的。
这一消息被尘封整整二十九年:在唐山半径200公里范围内,所有的县都死了很多人,而距离唐山仅仅不足80公里的青龙县却没有一个人死亡,且没有人受伤。这究竟是为什么?
原来在唐山大地震前,国家地震局在北京召开了华北地区地震趋势交流会,青龙县也派了一个技术员参加。有位地震专家要求在会上做震情发言,当时主持会议的国家地震局副局长没同意,让他在晚间座谈时说,但强调不能代表地震局。就这样,那位地震专家利用晚间座谈时间,通报了“7月22日到8月5日,唐山、滦县一带可能发生5级以上地震”的震情。青龙县技术员回去紧急向上级及县里汇报,当时的县长拍板,要求加强各测报点工作,科委要有专人昼夜值班,要加强地震知识宣传。7月25日,青龙县向县三级干部800人作了震情报告,要求必须在26日之前将震情通知到每一个人。
其实在地震前一个星期,动物就出现了许多怪异现象,青龙县下令所有人晚上都离开房屋,在外边睡觉。学校全部搬到操场上课,商店也搬到防震棚里售货,机关单位改在防震棚办公。县里的有线广播反复介绍著防震知识。7月28日,唐山大地震爆发。就这样,所有的青龙人都得救了。
此外,《唐山警世录》一书中就披露,唐山很多监测点都监测到了异常,并发出了震前预报。但由于1976年时的中国政治斗争趋于白热化,慑于政治风险,没有人敢拍板发布震情预报。二十多万老百姓就这样因为“政治原因”在瞬间与亲人阴阳相隔。而当年创造了无一人死亡奇蹟的青龙县县长冉广岐,非但没有得到表彰和提升,反而被禁口29年。
震前禁止人知道,震后也禁止人拍照,第一时间赶到唐山采访的记者钱钢在《不能忘却的人间灾难》中写道:“如果有人带一部照相机,立刻会被警察抓起来,相机会被没收。地震消息和死亡人数都是‘祕密’。”很多唐山大地震的照片,“不是由当时的记者拍的,是科学工作者在日后去考察拍的。所以,大量的是同一类照片,叫做‘地震造成的建筑物破坏’。人呢?那些死去的人、受伤的人的照片呢?几乎是找不到。”这使那些看起来模模糊糊的受难者身影的照片更显珍贵。
震后,街上令人心酸的场面
被禁的书、大卖的电影与纪念馆
唐山籍的张庆洲花了两年多时间采访,写成的纪实性长篇报告《唐山大地震漏报真相》(成书后即为《唐山警世录》)至2000年8月初完稿。准备交予北京一家出版社出版,但突然被通知需送审而喊停,2002年被中共唐山市委宣传部以“当事人说法一面之辞”、“宣传内容会误导公众”、“涉及文革人物评价”等理由拒绝。2004年7月底时任国家地震局局长的宋瑞祥看到《唐山警世录》的书稿并为之作序,终于在2005年《报告文学》杂志5月号增刊刊载,并在2006年1月在上海正式出版,印数两万册。
但因出版年刚好为唐山大地震30周年,此书刚出不久,即被中宣部门下令封杀。第一版印数2万册,除已发出的1万册外,另外1万册全部封存。出版该书的上海人民出版社总编室工作人员的话,称有关决定“是上边做的,何时解封和重印,也要由上边来决定,我们作不了主”。而要求查封这本书的部门和地方就是国家地震局、河北省和唐山市。当地有官员私下斥此书“纯是抹黑,居心不良”。
但张庆洲说,“没人找我谈这事,也没人告诉我为何要封杀那本书”;“我们写这本书的目的,不是要去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想警示人们,假如明天灾难再度降临,我们要怎么办?我们能不能避免大地震的悲剧重演?”
但是同样以唐山大地震为主题的同名电影《唐山大地震》却受到官方的热捧,禁书的唐山市政府成了电影的最大赞助商,各地还动员用党费、团费、工会福利费组织包场,央视“新闻联播”更是隆重且无偿的替该片宣传,中影集团也腾出黄金档期来促销此片。为什么?
从中国广电总局电影局负责人的一句“《唐山大地震》是商业资本和政府资本的成功合作”就能明白,这是中国政府为收“维稳”之利,才从投资、宣传到营销都不遗余力的投入,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人忘却和放弃找寻真正的唐山大地震。
20年前落成的“唐山抗震纪念馆”,9个展厅中就有7个都是展示“新唐山建设成就”。只有1个介绍大地震的严重损失和救灾情况,关于地震预报,也只有角落里的四幅小图画,画的是鸡不上窝、黄鼠狼搬家等图案。其余1个说明唐山地理概况。
与纪念馆毗邻的抗震纪念碑,碑文上记载的仍是灾害和救援情况。市民质问:“这些馆、碑都是抗(灾)的、救(灾)的,死的24万人呢?谁给他们立碑?”
唐山大地震后的30年间,唐山当局在重建城市之际,把当年埋葬死难者的万人坟、众多遗址或迁或拆,试图淡化唐山人对大地震惨痛的记忆。
共产党的草菅人命、视政治宣传如命,在两个出版品的不同命运与纪念馆展览厅的布局里,可谓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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