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掉自家的电话号码
“从瑞典皇家学会通知我获奖那一刻起,家里的电话就响个不停,记者们堵在门口,我担心以后无法静下心来工作。”接受采访时,200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奥地利小说家耶利内克说出了心里话。
其实,有这种苦恼的不只她一人。197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伊萨克 辛格为避免被媒体“骚扰”,索性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从电话簿中删掉,然后躲到一个清静的地方继续写作。他曾对朋友说:“写作是我的最爱。在认识字母表之前我就开始创作了,当时我将钢笔蘸上墨水在纸上涂鸦。安息日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因为按犹太教的教义,那天不准人们工作。”
同样不堪盛名所累的还有200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约翰 迈克尔 库切。在颁奖典礼上,他“羞涩地眨着眼睛”,这一幕成为当年大会上的经典镜头。获奖后的库切一直避开与外界接触,过着隐居生活。一位朋友这样形容他:“他像僧侣般自律,滴酒不沾,不抽烟,也不吃肉。不管去多远的地方他都会骑一辆自行车。每天早晨他至少在书桌上写作一个小时,一年365天雷打不动。”
拿了奖金改善生活
诺贝尔文学奖奖金高达1000万瑞典克朗,约合137万美元,它不仅可以给作家“买来许多打字机色带”,也能从根本上改善他们的生活。199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爱尔兰诗人谢默斯 希尼在得奖后说了句大实话:“我终于可以过上一直渴望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希尼出身农民家庭,在9个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大,从小过着清贫的生活。成年后他虽然在诗坛小有名气,但家境一直不宽裕,不得不一边当老师赚钱拉扯三个孩子,一边进行诗歌创作。获得诺贝尔奖后,希尼不再为生活发愁。他笔耕不辍,2003年又获得“杜鲁门 科波特文学批评奖”,这是英语文学评论界奖金最高的年度大奖,奖金5万美元。
“仍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1964年,法国哲学家、存在主义的代表人萨特决定拒绝领奖。诺贝尔奖颁奖当天,他像往常一样与女友来到一家他们经常光顾的餐馆吃午餐,点了他最喜欢的扁豆咸肉,平静地抽着烟斗。此前他已致信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表示不愿接受文学奖,因为他“拒绝接受一切来自官方的荣誉”。作为“对资产阶级最犀利的骂娘者”,萨特一直对国内外政治活动发表立场鲜明的见解,被誉为“20世纪人类的良心”。他不愿接受诺贝尔奖是为了抗议资产阶级的价值观。但诺贝尔奖不会因此改变,当年的文学奖还是给了萨特,“因为他那思想丰富、充满自由气息和探求真理的作品,已对时代产生了深远影响”。
虽然诺贝尔奖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获奖者的生活,但对他们中的很多人而言,诺贝尔奖仍不过是一个奖而已。197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辛格的话最有代表性:“没有哪个奖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我仍然是可怜的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像他们一样吃饭、思考、希望、忧虑、睡觉、祈祷并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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