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伟头上鲜红的血迹,是在那个把无数的异见人士和无辜者打入活地狱的北京市第一中级法院法官席审判桌沿上撞出来的。为什么?自古都是好死不如赖活,有谁会轻易想死!古时候有妇道人家为守贞节撞墙撞桌角的,你可曾听说过七尺男儿在现今的信息时代也选择旧时妇道人家死法的!为什么?因为徐伟选择象一头倔强的牛似的,抵死抗拒那个灭绝人性的政权及其帮凶法律系统,宁死也不肯回那个已经关押、虐待他两年多的看守所----北京市国家安全局看守所,俗称“大红门” 。
之所以提起这个罪恶深渊“大红门”,是因为我自己也在里面受过4个月的煎熬。可是比起徐伟们所受到的虐待,我甚至感到自己的美国背景是良心的重负。没有美国身份和没有一个强大的、主持正义的美国政府援救的无数徐伟们在中国上千座黑牢里所受的是何等的、让人直想死的恶待!最近听到徐伟的女朋友王英和同时被判的另一位“新青年学会”成员扬子立的妻子陆坤托人带出来的呼吁: 救救连连绝食、精神恍惚的徐伟和与他同期被判重刑的几位“网络犯”和“思想犯”,我心如刀铰。
“大红门”为什么这样红?就是因为“大红门”里门外无数为现政权卖命的刽子手们,每天都在用他们有形和无形的警棍,抽打象徐伟一样的思想犯网络犯和宗教犯们,并把他们的鲜血涂抹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锈迹斑斑、阴森恐怖的牢门上。据熟悉徐伟,靳海科,杨子立和张宏海案情的人说,他们四位在“大红门”连黑窝头都吃不饱,经常遭到电警棍击打和烟头炙烫,稍有不从便被关进仅容一人之身的禁闭室,于是才有徐伟的“我不打算活着了”(在法庭上说的)的悲惨决心。
虽然我在“大红门”的时候没有遭到什么身体上的虐待,可我完全相信徐伟们所受的酷待是真实的,因为我在里面每天都听到狱卒们(必须尊称他们“管教”)对每间牢门的恶声叫骂和训斥;被派来监视我的20岁的小“窃”犯,就因为一点小“错”,被电警棍电得哭爹叫娘还不准跟人讲;而古拉格式的夜半提审加上手铐和牢门钥匙的可怖声响,配以与外界的绝对隔绝,任是哪个正常人进去,经年累月之后都会给逼疯! 那样的折磨,莫说曾经是中国党员,涉世不深,一身正气,满怀济世激情的小青年徐伟,换了共产党当作教科书来涂毒人脑的“红岩”里的老共产党人许云峰都不会承受得了。
在谴责中共那个政权的时候,不能饶恕那些具体施恶的刽子手。“大红门”里很有恶人,比如我所知道的张姓狱卒,人称“张局”,动则恶声骂人,叫人罚站;还有李姓、陆姓两女狱卒参与了电击在押人。这些恶人行恶,不一定全是受了领导的支使。有些人就是要借他/她那身警服和手中的电棍,行地痞流氓之事,以满足他们施虐狂的恶欲。那么“大红门”外的那些恶人呢?那些个成天开着小车穿着便衣戴着墨镜,出入于机场饭店或是坐在计算机旁的“国安人员”们,更是不能饶恕。就是这些现政权的恶奴们,昧着良心,制造了一起又一起人间惨剧,心甘情愿地帮助巩固那个他们赖以生存的非法政权。那个参与抓捕和逼迫我一家的北京市安全局科长赵平,世人现在都知道你的名字了。
徐伟的女朋友王英说她实在是不忍看徐伟那么绝望的表情。中国的徐伟们实在不要轻易放弃希望。因为世上有良心的人没有忘记你们,世上有正义的国家没有忘记你们,更重要的是爱你们的神没有背弃你们。在美国和其他国家,有不少的人权组织一直在为你们呼喊,有不少的自己亲身受过和没有受过中共政权迫害的人们,认识和不认识你们的人们,在为你们奔走。“中国人权” ,“人权观察” ,“大赦国际” ,“自由之家”,美国国务院,美国国会等机构和组织,都在密切观察中国的人权动态。徐伟、杨子立们,你们并不孤独,只是你们身陷囹圄,无法知道而已。
还想对四位和其他无数受难者的家人说几句。《圣经》里面的那位至高无上的神说了,伸冤在我,我必报应。如若你们真的信那位看不见的神,就鼓足勇气好好活下去,并把这份勇气带给牢里你们的亲人们,让他们也好好活下去。因为神自有推倒中国那个罪恶深重的“大红门”的时间。
《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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