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6年11月23日訊】據海外媒體報導,在來美國上高中前,楊玉函(Yuhan「Coco」Yang,音譯)恨不得飛離中國的生活,在那裡,她不得不成天學習。
當楊玉函進入波莫納(Pomona)的私立天主教高中後,頭幾天她哭了很多次。但是,身處聖蓋博谷市郊,她至少自由了,她能購物、看電視,在餐廳、茶樓和朋友聚會。
楊玉函的成績很好。但是,直到進了監獄,她才真正學到了美國的「課程」。楊在波莫納加州女子校正所(California Institute for Women)裡寫信說,生活是老師和父母都不能幫助的一門課程,只能自己走。
兩年前,楊玉函和其他兩名中國學生因為欺凌另一名中國高中生而被逮捕,她被控折磨、綁架和襲擊等多項重罪。據受害者陳述,楊玉函等三人將她帶到羅蘭崗(Rowland Heights)的一個公園,將她的衣服剝光,打她,用煙頭燙她等。楊還用高跟鞋踢她。而該事件的起因卻只是一張未付的餐廳帳單和地盤爭奪。
楊玉函現在19歲,她還有9年的刑期。她說,她不想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但她表示,隻身在美國,將她置於一種奇怪的思維模式下。她稱自己當時衝動又愚蠢,「我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了」。
家長孩子都犧牲很多
每年都有許多像楊玉函一樣的中國學生來到美國,夢想獲得一個中國無法給予他們的未來。他們中很多都討厭中國的教育體系,在那裡,900萬學生要競爭700萬個大學入學名額。每年都有約100萬落榜的學生來到海外讀書。2015年,有30萬名這樣的學生來到了美國。
實際上,這股潮流從很早就開始了。過去10年,美國高中的中國留學生人數從1200人急劇升至5.2萬人。而在這些無父母陪伴的所謂降落傘孩子(Parachute)中,超過四分之一都來到了加州。
正在進行相關課題研究的州大富樂屯分校宋教授(Yuying Tsong)說,全球化和迅速致富使越來越多的中國家庭選擇將教育和家庭分開。她說,這是家長一種「可以為你做任何事、犧牲一切」的思維,即使要和孩子分開也在所不惜。
大部分小留學生都寄宿在熟人、朋友或從網際網路找到的陌生美國人家中,每月支付約1000美元。他們已經催生出一個巨大的缺乏監管的監護行業,學生的安全和健康主要依靠寄宿家庭的良好意願。
宋教授說,還未成年就遠離了熟悉的家和文化,這些降落傘孩子變得越來越封閉、焦慮、壓抑,以及更具攻擊性,有的還產生了自殺傾向。宋說,寄宿家庭和學校很難替代孩子家庭所能給予的那種支持,就算是「要對得起父母投資」的壓力也沒什麼幫助。宋說,父母確實犧牲了很多,但他們忘了,孩子也犧牲了很多。
帕薩迪納心理專家張(Hsingfang Chang)說,一些孩子迷失了方向。十幾歲的孩子需要融入自己的圈子。他們尋找那些受歡迎的男孩、女孩等交往。由於沒有家人在身邊,這種需求變得更強了。
剛到美國三個月的男孩
在周先生(Bill Zhou)位於羅蘭崗的家中,已經晚上7點了,但在他家寄宿的17歲的許(Hsu)還沒有從學校回來。周很焦慮,他在房中來回走動,發送簡訊。最後,他打了電話。
8點剛過,許回來了。他是一個17歲羞澀的男孩,他很瘦,但是一大包蛋白粉放在書桌的架子上,旁邊是他父母的照片。每天他都會給父母發簡訊。
他說,是他自己選擇來美國的。但其實是他父親,一家通訊公司的高管,給他的建議。許說,他想成為一名牙科醫生,但進一步詢問後,他承認這是他母親的想法,但他對此沒有異議。他想進入加大洛杉磯分校讀書,他是NBA明星、UCLA校友Russell Westbrook的超級粉絲。
至今,他在美國的新生活也只是學校、籃球和計算機遊戲。他到美國才3個多月。曾有人朝他喊叫,叫他滾回自己的國家。他在南加基督教學校學習。2015年,幾乎一半的中國降落傘孩子進入了私立的基督教高中,公立學校不接納太多國際生。許沒有宗教信仰,但他遵守校內的規定,包括每天的祈禱。
他現在英語還比較差,但他感到更放鬆了,成績也在進步。除了體育和數學得了B,其它都是A。他說自己在中國是中下水平的學生,但在這裡,他是中上學生。
寄宿家庭
周先生對許取得成績很驕傲,將成績卡的截圖發給了許的父母。周先生和許都來自深圳,周家每晚的菜都是家鄉菜。周先生想讓許感覺受歡迎,但他也明白有些東西是他無法替代的。
周先生登寄宿廣告後,甚至有6歲孩子的家長回應,他與太太不會接受那麼小的孩子。而且他們擔心,許多家長對孩子將進入的環境缺乏充分的瞭解,大部分中國家庭都是通過中介選擇孩子的學校和寄宿家庭。周說:「他們不清楚學校好壞,不清楚寄宿家庭好壞,但其它家庭都是這樣做的,他們也就這樣做了。這真的很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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