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中的荒唐事 吃大糞

下面要說的不是我親眼所見的事，而是我親耳所聞的，是建築公司一位技術員講的他們公司發生的一件事。這事真是荒唐到極點了。

「文革」期間儘管全國各地經常停產鬧革命，但是在這裡──紅軍「十八勇士強渡大渡河」的渡口之地卻一直在抓革命促生產，在夜以繼日地熱火朝天地搞建設，因為這裡正在建設那個「不建成，毛澤東睡不著覺」的鋼鐵廠，建設者們都在生活條件極差的情況下忘我地勞動著，休息時除了去看那幾部不知放映幾百遍的革命電影和打打牌外，幾乎沒有其他娛樂活動，要麼幹點家務活，要麼睡大覺，確實挺無聊的。那個建築公司有兩個年輕人，在一個週末感到百無聊賴，既不想去看露天電影，又想不出有什麼好玩的，就決定花點錢，好好吃一頓。於是合夥去飯館買了幾個菜和兩斤白酒，回到宿舍裡慢慢地「打牙祭」。他們邊吃邊聊，吃了個把小時，兩個人都醉醺醺的了，都感到渾身發熱，把外衣褲都脫了，那個胖者把手錶也摘下放到桌子上，這時那個瘦的看到閃光的手錶說：「哎，你這個手錶很高級喲！」「那當然啦，是進口的嘛。是我爸在上海給我買的。沒見過吧？」那瘦的拿起來看了很久，愛不釋手。那胖者說：「你那麼喜歡它，我送給你怎麼樣？」「你別逗我啦，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麼會送給我？」「你不信？當然啦，送給你得有個條件。」「說說看，什麼條件？」胖子想了想說：「這麼辦，你拿這個飯碗去女廁所的糞坑裡盛一碗糞便，當著我的面把它吃完，我就把這隻表送給你。」瘦子說：「他媽的，你這個條件太損了！」他頓了頓又說：「好吧，我要是真吃啦，你一定得給我！不能說話不算數！」胖子說：「一定，一定！」

那時那裡的廁所都是用席子搭的極其簡陋的旱廁所，蹲位就是在架空木板上挖個孔，下面是敞開的糞坑，裡面積滿糞便加雨水，蛆蟲、屎條和其他髒物漂浮其上，髒臭至極，逆風也能臭幾里地。瘦子這天晚上藉著酒勁拿著空飯碗就是去附近的這樣一個廁所，胖子偷偷跟在後面去看他，他果然到女廁所的糞坑邊趴下，手伸下去舀糞了，胖子急忙轉身跑回屋坐下。不一會兒瘦子端著滿滿一碗糞便進屋了，他站在屋中間，用手把浮在碗中糞湯表面的一些蠕動的蛆撿出去，然後雙手端著碗毫不猶豫地一口氣喝了下去！胖子見此情景，傻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小子真的吃了大糞，而且那只表立刻被抓過去戴到手腕上。他反悔了，說：「哎，你動真格的了，你還真的吃大糞啦。我是跟你鬧著玩的，我那只表是我最寶貴的財產，你把你所有的家當賣啦也抵不上它。我怎麼能給別人呢？」瘦子急了，叫道：「你他媽的耍我，這是鬧著玩的嗎？我冒著生命危險，不顧髒臭有毒喝下這碗大糞，你說的話不算了，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他邊說邊抓起酒瓶子，要揍他。胖子撲通一聲跪下了，帶哭聲說：「我給你賠個不是，我錯了，原諒我吧！請把表還給我吧！它是我參加工作時我爸爸給我買的有紀念意義的物品。」沉默了一會兒，瘦子說：「還給你？哪有這麼便宜的事！這樣吧，你也去女廁所糞坑裡舀一碗大糞喝啦，這事就算完。」胖子照辦了，也端著一碗大糞當著瘦子的面喝下去了。這時，瘦子「哇」的一聲吐了胖子一身髒物，胖子顧不了這些，急忙把表奪了過來戴上，之後他也開始嘔吐了……

露天電影散場後，有人去他倆屋裡時，發現一胖一瘦二人躺在地上，滿屋狼藉不堪，臭氣熏天摻著酒味，那人急忙喊人來，把他倆送進醫院。據說他們二人差一點中毒身亡。一週之後，胖子和瘦子才出院，他們那個叫人噁心的故事在群眾中傳開了，他倆成了臭名遠揚的吃大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