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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仁均:說說我自己(圖)

 2012-01-28 15:05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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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寒(左)和他爹韓仁均(網路圖片/看中國配圖)

之所以想說說自己,是因為最近忽然有人發掘了我的超凡能耐,把我描述得能操控一切,既能寫出《三重門》讓韓寒「默寫」,又能一手操控組織嚴密完整的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想買通誰就買通誰,想得什麼獎就得什麼獎,並且能一路代筆代思想,最起碼有一個微型耳麥佩在韓寒耳邊,可以隨時指導這話怎麼說,這事怎麼做,而且能一路走紅10多年。現在就差操控全國公務員考試的事還沒來得及上提出來。當然說說我自己我也不會把自己貶得一錢不值,我只是把一個真實平凡的我告訴一下大家。

我生於1957年,韓寒之前說我生於1958年,那是他把她媽媽的年齡記成我了。小學中學都在村裡念的,中學當時只有四年,叫做中一中二中三中四,沒分初高中。讀好四年中學後就在村裡務農。1977年恢復高考制度後,拚命複習,但理科外語都不懂,只得報考文科類的,後來被華東師範大學(當時好像叫上海師範大學)中文系錄取。1978年初入學。進校後,在學生名單上看到了好幾個當時已經非常有名的作者,感覺以後要在這裡和這麼些同學一起度過幾年的學習生涯很榮幸的。但事實上正經的課都沒上過一節,第一個星期只是開會學習勞動之類,還有新生身體複查。結果是GPT100多一點,肝功能不正常(當時指標40以下算正常),於是就住進了師大後門那兒的肝炎隔離病房。住進去後檢查的範圍更大,還查出是澳抗陽性(就是現在的大三陽小三陽之類),被定性為乙型肝炎。以後每隔一些時間查一次,一直沒有全部正常。最後10個月後,好像是1978年12月份,做了最後一次檢查,同時抽了三份血樣,分送華山醫院等三家醫院檢驗,三份結果完全不同,一份正常,二份不正常。於是,被認為還沒痊癒,就被退學。因為大家都談肝色變,我在病房裡也很識相,不出去接觸人,所以還沒來得及認識一個同學就離開了學校,回到了家鄉亭新公社(鄉和鎮的叫法是後來的事)。因為多少算考取過大學了,所以回來就到了亭新公社的文化站工作。當時的文化站和現在的文體中心完全不是同一回事,就一間辦公室,就我一個人。所做大部分的工作就是為公社機關服務,比如開會拍照,並自己沖印貼在公社門口的畫廊裡,佈置會場等等。文化站裡的上級業務指導對口單位是縣文化館和縣文化局。

縣裡每年對各公社(鄉鎮)有業務考核指標,比如群眾文藝創作、演出等等。為了應付這些考核,或者說是工作吧,各個公社鄉鎮就得組織人員進行創作。組織者自己當然也得寫。這個時期,硬著頭皮學寫故事、表演唱、小散文等等。金山有故事創作演講的傳統,縣裡也經常組織培訓等。後來就陸陸續續的寫了些故事及散文等東西。發表在上海的解放日報市郊版,上海的故事會、故事大王及外省市的一些故事刊報刊上。因為我到文化站後就開始學寫些小東西,但又感到自己的名字太過普通,就取了個筆名叫韓寒,當時韓寒還沒有出生,但實際上沒怎麼用到,只在一二個小豆腐塊上用了一下,後來覺得捨不得,而且本來發表東西又比較少,所以就決定把這個筆名作為我未來的兒子或者女兒的名字。所以1982年兒子出生後就叫韓寒了。韓寒出生那年國家又開始了高等教育自學考試,我因為受英語和理科的影響,也只能選擇了文科,當時還是選擇了華東師大中文專業的考試。自考每年考兩次,每次最多可以報考4門課,大專在10門課左右,但還好工作時間比較空和自由,所以看書的時間比較多,晚上也是差不多全部時間花在讀教材背題目上,當時也還不會打麻將,也沒其他娛樂活動,電視機也只一個黑白14英吋金星吧。我每次報的4門課一般都能通過2門,分數大都是60分多一點那種,只夠及格,最高也只考過70幾分吧。所以考了兩年半,就完成了華東師大中文專業專科10門課程的學分,拿到了自學考試專科畢業證書。專科考過後,本科階段還要考近10門課,覺得一些課太難了,像古代漢語、古代文學等等,所以後來就不考下去了(但韓寒多次在採訪裡把我說成是本科,因為他對這些專科本科的本來就沒有什麼概念)。但說實話,這種考試真的只為考試而考試,所學10門課在工作中根本用不到的,考過後也很快就忘掉了。但這個文憑也給我帶來了好處,後來1985年文化站轉體制時派到了用場,成為我轉成事業單位編製的一個有利條件,戶口又遷出農村到城鎮,戶口在當時的中國決定著好多東西。後來直到1994年底,當時時興辦區縣報,金山也要辦一份金山週報。當時文化局的一位領導調到縣委宣傳部籌辦這份報紙,他覺得我去做這個工作也合適,就把我調了過去。當時的金山報4、5個採編人員,採編合一。甚至劃版樣、校對都是自己負責,一週一期。期間也還評了個編輯還是記者的中級職稱。我一直沒有入黨,因為我沒想過要進官場混,也自知沒能力在官場混。在金山報時後來要提一個副主編,部領導決定民選,大家無記名投票,我被大家暗算。後任的宣傳部長對我說,可惜你不是黨員,是黨員的話一切都好辦。甚至還想有意「培養」我入黨。我一笑置之。再後來我覺得我沒義務付出那麼多去負那個責任,就辭去了副主編的職務。2005年底我們幾個金山報的元老就各奔東西,我就去了我們區裡的清水衙門文化局工作,做一個沒有實職的主任科員,直到2008年底提前退休。

我到金山報工作後,韓寒還在亭林讀小學。因為自己沒什麼社會背景,還有覺得當時縣城朱涇的羅星中學教學質量什麼的在全縣算是比較好的,全縣比較好的學生大都在這所學校裡讀書,裡面有幾個特色班,就贊助了幾千元錢(相當於擇校費吧),讓韓寒的初中在羅星中學就讀。我想等韓寒長大工作後,他的大部分同學將會是我們這個縣裡方方面面管事的頭面人物,有這麼一個人際關係基礎,那對他的工作和發展會有所幫助。而我自己認識的朋友中,職位最高的也只是處級幹部吧,我幫不上韓寒什麼,以後只有靠他自己了,當時這麼想的。

記得韓寒進羅星中學後,摸底考試幾門功課平均考了91分(滿分100分),當時他自我感覺非常好,想這下總會名列前茅了,不料只在班級第50名左右,倒數前列,不禁感嘆那些同學讀書成績真好。他比較牛逼的是作文,當時一篇介紹自己的作文《我》,讓當時的語文老師彭老師讚不絕口。有時為炫耀,一節作文課寫二篇。一開始韓寒的成績還算比較均勻發展,但由於和教數學的班主任老師關係老是處不好,影響了他對這門課的興趣,但中考前惡補一下後他的數學還是考得可以的,反而是語文考得不理想。他的應試作文在那種正式的考試模式中老是得不了高分。在區裡的傳統作文比賽裡也能拿二等獎,因為他的文章不是傳統作文比賽喜歡的類型。但他還是比較喜歡看書的,尤其喜歡民國的,錢鐘書和梁實秋等人的文章,家裡的一本《圍城》不知被他翻過多少遍,第一本翻爛後我又買了一本。因為喜歡,所以他後來在第一本書《三重門》裡刻意的模仿他的偶像錢鐘書《圍城》的風格一點也不奇怪。

韓寒中考考了468分,有體育長跑比賽第一名的8分加分,就是476分,松江二中因為他長跑的成績好,就又降低了幾分特招了他。他當時是寄宿在學校的,不是每個星期都回來,那時松江到金山還得要轉二次公共汽車。我發現他寫《三重門》是在他差不多要寫好的時候。我就對他說,要不要我拿去幫你複印一遍,不然弄丟後無法彌補。他同意了,說等寫完後。寫完後我就拿到對外營業的金山縣圖書館複印室去自費複印了一份。我是這個時候才有了看的機會,總的感覺是非常幽默,有點像《圍城》的那種筆法,文筆非常老練,而且我猜想,書中那個主人翁身上,可能有他自己的影子。書中描寫的生活,也從初中延續到了高中。這是一種沒有生活的人想像不出來的情景。一般作者的第一本書,以自己的生活為基礎,模仿自己喜歡的偶像風格寫很常見。現在看到有人竟懷疑《三重門》是我寫的,那我真要謝謝他們的抬舉了,我要寫得出《三重門》,我早不是現在的我了。這種只要有腦子,而且能正常思維的人都想得明白的。不是一代人,文筆和經歷完全不一樣,你能寫得出那種情景那種意境那種感覺嗎?現在一些人覺得他們不可能做得到,所以斷定韓寒在他們這個年齡也做不到。一個17歲孩子的文章是他父親代寫的並且還能走紅中國十多年,是在編神話嗎?如果大家都可以隨意惡意的假設和推測,我也可以把你臆想得什麼都不是。

韓寒在松江二中讀書過程中得了那種渾身奇痒的疥瘡,後來學校怕感染其他同學讓他回家養病一個星期。我是在那天回家看到他寫的《求醫》才知道他得疥瘡的。那天回家時他去外面玩了,但文章在桌上。我看了以後覺得很幽默,笑壞了。因為我事先看見過新民晚報上一則上海萌芽舉辦新概念作文大賽的消息,所以就建議韓寒將這篇《求醫》和另一篇《書店》參加新概念作文比賽。因為他覺得這次比賽沒收參賽費,應該是真正的比賽,不是那種常見的近乎騙人的活動,而且既然是新概念,就不是應試作文的那種,就參加了。後來寄出去後一直沒有回音,韓寒和我都有點失望,直到那天上午,一位叫胡瑋蒔的萌芽編輯將電話打到家裡問為什麼不去參加前一天的新概念複賽才知道那天新概念作文比賽就要揭曉頒獎了。(很多評委在初賽的時候就留意到了韓寒的兩篇文章,覺得特別老練,就和現在大家的懷疑一樣,所以他們委託萌芽的胡瑋蒔編輯給了我們電話,一方面是愛惜人才,怕因為客觀原因錯過了比賽,一方面也想當面考驗韓寒)。韓寒說沒有接到複賽通知(當時我們一家住在50多平米的老公房,樓下的郵箱都是沒有鎖的),後來胡瑋蒔去問了評委後再打電話過來說評委同意韓寒中午前趕到上海市區比賽的地方再考一遍,我帶了韓寒就急急忙忙的趕到車站那裡找了輛黑車去市區,到那邊已經接近中午了。接下來就是評委即興出題現場一個小時寫出《杯中窺人》的事。這事居然讓陰謀論者認為我是開了後門事先知道了題目寫好後讓韓寒背的。這真是天地良心了,我們知道韓寒其實入圍了是在當天的上午,此前萌芽的編輯我一個都不認識。包括李其綱,我也是根本不知道那個出題老師叫李其綱,出題的老師叫李其綱是我後來在有關新概念作文比賽和韓寒的補考的新聞報導中才知道的。而且我根本寫不出這種文章。我的文章根本不是這個風格的。再說如果新概念作文比賽可以舞弊的話,那韓寒真的不可能有這次機會,因為這個比賽很隆重,有很多的教授和著名作家作評委,真的這個比賽要走關係的話,參賽的學生裡有這方面能力的家長實在太多了,能得到好處的肯定不會是我們,我相信有這種能力的家庭也不會只住在50多平方米的老公房裡。我可以這麼說,一切能夠靠錢靠關係靠舞弊能獲得的好處,都不會輪到我們先得到,我們甚至連號都排不上。這種污蔑直接玷污了這個嚴肅的比賽。韓寒作為新概念作文比賽的參賽者,我只能告訴這些我所知道的情況。

好多人都說我應該回應,其實我覺得這事真的無聊透了。韓寒誠然有很多不足之處,看他不順眼可以直接批評或者罵他,而且一直以來也不少這麼做的人,但用這種全靠自己的臆想和主觀判斷來污蔑和傳播,我覺得就十分下作和無恥了。我對韓寒說,無論你怎麼說,他們還會無中生有找各種各樣的茬來污蔑你的,因為他們就是看你不順眼。有一次韓寒比賽翻車了(拉力賽很容易翻車,他參加拉力賽好幾十場一共翻車過兩次,算是冠軍車手裡翻車最少的),他回頭發現在新聞的留言裡最多的都是咒韓寒怎麼還沒死的,所以他早就知道了在很多人喜歡他的時候,也有很多人不喜歡他,他幾乎從來不回應那些對他的辱罵,甚至有些謠言也不回應,但我覺得這次真的太過分了。包括這篇東西,我也只是說說自己,說說當時的一些情況。其實只要是韓寒的真正的讀者,就會發現韓寒的文章和書從一開始到現在,其行文風格是有一條清晰一致的成長脈絡的,像幽默什麼的只是一開始比較刻意,一直在掉書袋,用典故,和現在的很多專家寫的一樣,那是因為受到了錢鐘書的影響。很多典故和生僻的書本或者英語都是他硬記下來為了炫耀而背的,你要寫過文章都知道,你隨便記住或者摘抄下幾個很生僻的東西,想要硬放到文章裡是很容易的。韓寒的引用都不算特別自然,算是明顯的故作老成。後來更趨於自然和內在。一直到了近幾年,他說他寫文章要做到不用典而把事情說清楚。我覺得這是他的進步。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到三十歲肯定是在不停的進步的,這也是人生中一個人改變最大的階段,陰謀論的人不能要求韓寒永遠和十五六歲的時候寫的文章一個樣子,否則就是有假,那樣倒是要被人笑死了。我找了一下,發現韓寒學生時代寫在各種作業本筆記本和各種不規則紙上的那些文章手稿都在,當時保存這些也不是為了日後打官司或者讓人研究,這些不經意間保存的資料,現在看來是多麼珍貴。看到這些原始資料,我不得不再一次為我的兒子驕傲,很多人,包括我,十幾歲時根本做不到他那樣,韓寒雖然有點虛榮,有點故作老成,但是他做到了,他還在不停的努力和進步。我到現在還是認為,韓寒的這種文風是骨子裡的,不是隨便可以模仿的。如果這年頭連手稿都不能用來證明什麼了,那大家都不要寫作了,真是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韓寒現在決定要出《三重門》的手稿,你們到時還會驚羨一個十七歲的高中沒畢業的少年寫的字竟然有這麼好這麼老練,可以自己去對照一下或者發奮一下,能有幾個大學生研究生博士生的字能有這麼好看。

韓寒不是一個特別喜歡應酬和交際的人,別人可能在玩的時間,他在想東西,寫作,閱讀,練字,練車。他最大的娛樂就是有時候踢一次球或者週末和朋友們打一個《使命在召喚》的真人射擊類的電腦遊戲,他的名氣不算小,但是他平均一個月都沒有一個飯局。大家之所以覺得他能做很多的事情,精力很旺盛,是因為他把別人可能用來應酬和娛樂的時間都用在工作上。你們可能不知道吧,如果沒有比賽和遊戲,他幾乎每天晚上的八點開始寫作或者看書,一直到早上六點,連續十個小時都在書房裡。所以他的博客大多都是凌晨發的。雖然他口頭上不承認,一直說他在玩,但這個就好像一個考試很好的學生喜歡說他在家裡從來不複習一樣。沒有想到,他的努力反而成為了他的過錯。有些人甚至拿出了韓寒小學兩年級的作文要說明韓寒未來寫文章不好,這真的是不厚道的,其實大部分的小學在兩年級的時候還在教認字,那個年代很多的學校是三年級才開始寫作文的,我不知道現在的小學生是什麼樣的,我記得韓寒在兩年級的時候好像是主動寫作文給語文老師批閱的,也就是說這不是老師佈置的作業,同年級裡的大部分同學都還沒有開始寫作文。這種推測是有點胡攪蠻纏了。你不能因為劉翔學走路的時候會摔跤就推測他將來肯定跑不快所以有貓膩。況且我覺得韓寒那篇作文寫的挺好的。可能他也覺得以8歲小孩子的水平來說還不錯,就自豪的貼在了博客上,要不然大家也不會看到這些。韓寒寫文章很快,修改也不多,這個可以從他的手稿裡看出來。韓寒回應麥田的文章,其實寫了兩個小時,但是4點,6點,8點,甚至10點又修改過,這說明韓寒一夜睡不著,很在意這件事情,他修改的內容是讓文章更簡潔一些,語氣也更緩和一些,包括一些不太禮貌的氣話都刪除了,可以說在一個作家遭到了污蔑又沒有辦法自證以後,他已經做的很平和。我知道他很珍惜自己的名譽,所以一定很生氣。從半夜兩點修改到十點也是韓寒自己寫在博客裡說的,以表示他很憤怒,氣得都有點不會寫文章了。他不說反而沒有人拿這個來說事,他就是太老實太坦誠了,自己說了,結果吃了虧。被有的博士生拿來有意曲解為韓寒一般寫兩千字的文章都要花十個小時,所以有代筆,他的考試文章也不可能一小時寫出來。有人也質疑說韓寒這幾篇文章寫的文采不如以前,說明以前是有人代筆的,這幾篇文章可都是被迫的回應和申明啊,而且還是他人構陷在先,結果你不去怪那個加害人,反而要百般刁難受害人。這麼說的人真的是太沒有意思了。
    
再回到我。我是從看到韓寒寫的《求醫》等文章後就慢慢不再寫東西的,因為我覺得我已經寫不過他了,有點不好意思也懶得再寫了,這種感受也許一些從事文化工作方面的父親能夠體會。我以前寫的也只是一些農村題材的故事和一些應景宣傳用的東西,根本沒涉獵過中長篇小說。所以說韓寒的長篇小說是我寫的很滑稽。和韓寒寫的東西一比,反而是我寫的實在太小兒科了。另外我也不怕淺薄,還要告訴大家,我根本不會英語,我們那個年代,從小學到四年中學到自學專科,從來就沒有英語這門課。(大家好,我是韓寒,插入一下,我的父親剛才經過回憶糾正了一下,說他們好像在四年中學裡有過幾節不正規的英語課,但是好像只學會了字母,他本人幾乎不認識一個英語單詞)我書讀得比韓寒少多了,韓寒說的好多典故都是我不知道的,我甚至四大名著都沒全看過(不過韓寒也沒有看全過,因為他當時讀書有一點炫耀的成分,要去讀那些同學們都沒有讀過的書,才好像顯得他很有學識),三國演義努力了幾次都沒看完第一回,我只看我喜歡的一些東西。他的書中文章中對好多事情的分析思考看法觀點,讓我受到過好多的啟發。我是從心裏佩服他的,當然從沒嫉妒過他。我後來在韓寒的建議下申請了提前退休。現在的生活,就像我前幾天在微博上說的,徹底告別了鬧鐘,一般睡到上午10點左右自然醒吧,先在被窩裡和馬桶上手機上會網,然後洗洗涮涮,弄點吃的,打掃下衛生,中午開始電腦上網,掛上QQ和MSN方便有人找和聯繫事情,然後看看新聞,翻翻微博,有需要在電腦上處理的事處理一下,下午出去辦辦事,有時去老家看看父母,遛一下金毛和薩摩耶,對了,金毛叫戇戇,薩摩耶叫鬧鬧,我的微博頭像就是鬧鬧。韓寒博客頭像上的金毛是幾年前已經去世的木木。有時去看看小孫女。所謂含飴弄孫吧。好多朋友希望我貼小孫女照片,這個,等稍過幾天小孫女的照片正式發布後我再貼張我和她的合影吧,絕對小美女一個。當然我也沒你們想像的老。我自然年齡56歲,社會年齡就是你們看上來的年齡大概要小10歲,心理年齡也許還要小10歲。沒韓寒英俊,但五官還算端正。如果有麻友來約,晚上就會去打半夜麻將。回家後再上網,看會新聞,翻會微博,有時看幾集美劇,二三點鐘後掛起電話洗洗睡去。就這麼循環,很快,一年,一年,慢慢老去。

但韓寒還只是一個30歲的青年。我希望韓寒能生活在一個正常的人與人之間具有基本信任和交流的社會環境裡。你可以不同意他的觀點,去和他爭論,去批評他,可以看不順眼直接罵他,但不要去用惡意的揣測去誣陷他,污蔑他。用各種謠言和臆測來扼殺一個韓寒輕而易舉,而且我知道很多人想這麼做,今天終於有了機會,所有一直不爽韓寒的人終於可以團結起來。不過我覺得韓寒不是那麼輕易可以用謠言扼殺的。或者等他被扼殺了,你們就知道想「人造」一個韓寒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對不起大家,我已經很久不寫長得東西了,所以寫的很囉嗦,謝謝你們可以耐心的讀完。也許在陰謀論的人眼裡,我是故意寫的這麼囉嗦來和韓寒的東西很簡潔的風格區分開來的。那麼好吧,我找到了兩篇1999年的時候,就是韓寒寫《三重門》的時候我發表在《故事會》和《現代農村》上的小故事,大家可以和韓寒當時的文章對比一下。我知道如果要牽強附會,那麼你也能找出我這個文章和韓寒的某個文章一兩個用詞是一樣的,一兩個形容詞是一樣的,一兩個轉折詞是一樣的,甚至可以說我發表在《故事會》等報刊上的文章就是韓寒寫的甚至這篇文章就是韓寒寫的。我們兩個人是兒子代老子寫,老子代兒子寫,我們兩個人太閑了。還是要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2012年1月27日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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