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關於乞丐的真實「故事」
一個大雪紛飛、異常寒冷的下午,您在下班回家的途中遇到一個失去雙腿的殘疾乞丐。乞丐穿著單薄,您注意到他渾身發抖。假設您是一位極富有金錢、極富有憐憫、極富有慷慨的「三富好人」。您將——
A.把他接到您家過冬。
B.給他足夠多的錢,讓他到旅店過冬。
C.視而不見,置之不理。
一個異邦人的答案
這個故事發生在我國一個國際化大都市的小區裡。據《東方早報》報導,在那個小區住的一對美國夫妻,男的叫Matt,女的叫Ella,在當地的一家廣告公司工作。一天下班的途中Matt在地鐵裡遇到一位失去雙腿的中國乞丐。乞丐衣著單薄,Matt注意到他渾身發抖,於是Matt將他接到了自己的家裡。
這個故事沒有結束,恰恰相反,才剛剛開始。
Matt把家裡的鑰匙交給了乞丐,以便他隨時可以過來。這個小區絕大多數住戶是中國人。不久,中國的鄰居就發現樓道裡經常有一位衣著襤褸、手拄拐棍的人出沒。他的出現引起了中國居民的極大恐慌——他是一個壞人怎麼辦?他要到我家來偷東西怎麼辦?他要把我的孩子拐走了怎麼辦?
中國居民驚訝地發現這乞丐竟然與那對美國人有關,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美國人會讓這樣的人進家門。中國居民將這件事反映到居委會,請他們出面要求美國人不要再讓這個乞丐進來。對這樣的要求,美國夫婦大吃一驚,他們辯解說,第一,憑什麼說窮人就一定是壞人?第二,我的家我讓誰進來那是我的自由。
中國居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們把這件事又告到了派出所,讓警察出面對美國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這場中美之爭最後以中國人全面獲勝而告終。Matt和Ella迫於鄰居的強大壓力,為那個乞丐裝上假肢,給他另租了一套小房子讓他搬出了他們自己的住處。
Matt解釋說,我們居住在中國就應該尊重這裡的文化。可惜我無緣見到Matt,否則我一定要問他,他理解的「這裡的文化」是什麼樣的文化?
哦,我差點忘了,那個乞丐好像也有名字的,他叫馬維華。
2005年的那場雪
2005年的這場全國範圍的大雪讓許多孩子雀躍歡呼,因為對絕大多孩子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在電影之外的地方看到了真正的雪。這場雪也許還會讓歌手、詩人、作家、攝影家,甚至戀人們高興,因為他們終於迎來了難得的「陽春白雪」。
可是,天寒地凍卻是流浪漢和無家可歸者的天敵。2005年1月28日上午,格爾木市火車站的職工、站臺撿拾垃圾人員在站臺西側的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名流浪產婦,當時她用單薄的身軀緊緊抱著生下不久的嬰兒。然而,圍觀者當時沒有一人伸出援助之手。10時左右,火車站女職工張西娟在打水路上聽到站臺發現產婦的事情,就急忙趕過去查看。在站臺西側的一面圍牆下,一名身上污濁、面色鐵青的產婦裹著破棉絮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懷中抱著已經凍僵的女嬰。
2005年1月18日,《京華時報》報導:昨晨,一流浪男子被發現死在南二環北京市接濟管理服務中心的大門旁,死者身邊還放著兩個包子和一袋已經開封的方便麵。附近居民凌先生說,當天早晨,一個衣著破爛的男子南北朝向地趴在接濟中心東側距中心大門不到3米遠的人行道上。「他的手非常黑,左腳的鞋子掉了,褲子也脫掉了一些。他身邊還放著兩個包子和一袋方便麵。」
我上網搜索,這種凍死在離救助中心大門僅幾十米、幾米的大街上全國還遠不止這一例。……
當然,最有名的當數湖南的「張衡生事件」。2005年3月7日18時50分左右,在湘潭縣107國道茶恩寺地段1723公里附近發生了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傷者張衡生在5天後死亡,凍死於以湘潭公安為主的政府人員的瀆職與民眾的冷漠。在這漫長的5天時間內,只要有一個認真負責的政府工作人員,有一個有點良心的湘潭民眾,悲劇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我們這裡的「欺生」文化
前面提到的美國人Matt說,「要尊重這裡的文化」。那麼,我們這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文化?
從古到今,我們一直稱自己是「禮儀之邦」。可是,這種禮儀只關照熟人。中國幾千年的封建社會一個顯著特徵是極低的遷徙率,絕大部分中國人在哪裡出生就在哪裡死亡。這樣一種環境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種「熟人文化」,對熟人、生人,家人、外人進行嚴格區分:「一回生,二回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您這是不把我當外人」。
中國文化這種特點典型地體現在中國人的吃和住的方式上。中國人吃飯,哪怕是第一次見面的都同吃一碗飯。西方吃飯,哪怕是夫妻也是各吃各的碗。同樣,中國四合院的房子將家人和外人隔開,但是在房子裡面中國人就不太分彼此了。相反西方人夫妻兩個在家裡通常各有各的角落。妻子要在丈夫的書架上拿書,要事先徵求丈夫的意見。所以在國外,許多人把家中一兩間房子租給房客,和他們同吃同住。而正是由於中國文化的這種特點,的確很難想像中國人會讓一個陌生人住進自己的家,哪怕他不是流浪漢。
但是另一方面,我們又不得不承認,中國文化對陌生人向來不怎麼客氣,不客氣到連鄰居做好事都要反對。
這種對待陌生人的差距可以表現在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一個陌生人出現在你的辦公室,中國人問「你有什麼事?」西方人問「我能幫你什麼忙?」你看,出發點完全不同。
記得我去巴黎聖母院,發現在門口圍著一堆人,我伸頭往裡面一望,不是有人在打架,人家圍著看熱鬧;而是一個人鼻子出血,圍著那一堆人是在幫忙。
我到英國諾丁漢大學進行訪問研究時攜帶了一個30公斤重的大行李箱。在諾丁漢市下火車,我才剛剛下車,就聽到有人問我「Doyouneedahand?(你需要幫忙嗎?)」我轉身一看,一個英國小夥子友好地看著我。然後他一直幫我上下火車站裡的人行天橋,直到我上出租車。除非我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否則,在中國是絕對不會有小夥子來幫我提行李的。
我的另一個親身經歷也許更有說服力。
一個夏日的傍晚,我在英國的一個荒郊野嶺迷路了。我本來帶著地圖,但是地圖上這片地區沒有標明,偏偏路兩旁的樹遮天蔽日嚴重地影響了我的視野。正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前面來了一位年輕漂亮的英國姑娘。
看著這位救星的出現,我頗為躊躇,根據中國的經驗,我要向她問路非吃閉門羹不可,因為天色本來已晚,再加上路兩旁異常茂盛的樹使得這條小路陰森森有些怕人。坦率地說,這時候要是有個壯漢向我問路,我不一定敢理他。
然而,我又沒有其他選擇,只能鼓足勇氣。沒想到,對方熱情地停了下來告訴我怎麼走。我立即拿出地圖請她在地圖上說明。末了,她告訴我,她就住在我要去的那片地區附近,同時開玩笑地說,那個地方恐怕會讓我失望。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我忍不住地想:「這個英國女孩對陌生人可真一點戒備心理也沒有!」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告別的方式竟然像老朋友。
失衡的社會,冷漠的公民
同是中國人的香港人,卻比內地人慷慨得多。1998年長江水災,香港市民捐款2億多港元,1999年華東大水,他們又捐款1億多港元。前不久的東南亞海嘯,在不到兩週時間內,香港各界對海嘯災區的捐款已近7億港元,為香港歷史上賑災募捐最高記錄,並創下單一城市人均捐款全球之冠。
我們的一項有關慈善的調查也許可以部分回答這個問題。這項調查發現阻止「勤勞、勇敢、善良」的中國城市人民行善的幾大障礙是:
「這事要老百姓來捐款,政府都幹什麼去了?」前不久,一位來自澳大利亞的研究社區的學者向我們介紹了他們提高流浪漢救助的經驗。在澳大利亞有一種名為SoupKitchen的食堂,專門為流浪漢和無家可歸人員提供免費的飲食。類似的慈善機構在西方國家到處可以見到,有些是教會辦的,有些是政府辦的。以前,在他們那裡服務的都是志願者,負責燒飯和發放飲食。後來,他們將流浪漢的姓名和以前的職業記在卡片上,或者掛在牆上,或者做成胸卡。
接下來,他們讓曾經在餐飲或者餐飲相關行業工作的流浪漢參與到燒飯和發放飲食的工作中來,讓被服務的對象變成服務的主體。僅此一項措施就大大地提高了流浪漢的自我評價。
從上面這個澳大利亞的例子可以看出兩點:第一,發達國家已經在考慮如何提高流浪漢的自尊心問題,而我們目前在為每一個流浪人員提供救助上還有一定困難。確實仍有大量的工作要做。第二,西方國家的慈善工作也不是由國家獨自承擔,而是由個人、非政府組織等共同參與。據統計,美國人一年捐出來的錢接近2000億美元,儘管比爾蓋茨是個人冠軍,但是其中的70%仍是由你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捐出來的。
「我自己還需要別人來捐助,貪官污吏一年貪污的錢不知道可以蓋多少希望小學。還有公款吃喝一年2000個億。」說這話的人並不是真的過不下去,只是由於巨大的貧富差異導致心理的不平衡。比如,一位有博士學位的教授一個月收入千餘元,他覺得收入低,一個只有小學學歷的人一個月賺1萬多塊他也不滿意。「我怎麼啦?賺的是不少,可這都是血汗錢!一年365天,一天12個小時,你見我休息過嗎?」原來他知道一個有「關係」的人,整天什麼事不幹比他掙的還多。可是那位也不滿意,「我這算什麼?毛毛雨。」因為他知道更多「關係」的故事。
我後來碰到一個「企業家」,光別墅全國各地就十幾棟。他總算該滿意了吧?也不滿意,正在辦移民。
「我一個月800塊錢就要交稅,歌星、大款一次收入幾千、上萬,甚至十幾萬卻可以逃稅。」有些中國明星在捐款時確實沒有偷稅漏稅時積極。遠的不說,就是上次東南亞海嘯,一級方程式賽車冠軍舒馬赫捐款1000萬美元,大導演斯皮爾伯格捐了150萬美元,小帥哥迪卡普里奧也捐了100萬美元。桑德拉·布洛克戲演得不咋的,看來也挺大方的,捐了100萬美元……再看看中國的明星,據說,有的「大牌」只捐了1000元,甚至,娛樂圈中某位牽頭人勸人捐款竟好幾次遭到拒絕。
「我把錢捐給你,我怎麼知道你拿它去幹嘛?」近幾年,不停地有報導說,扶貧款、希望工程款被貪污、挪用的報導。或者雁過拔毛,變成了某級政府的樓堂館所的建設費、高檔轎車的購置費,甚至吃喝玩樂的開支。這些事件的發生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老百姓捐款的積極性。
「這種事只能是誰遇上誰倒霉。」有一輛公交車上一個乘客突然暈倒在車上,司機掉頭就朝醫院跑,由於送醫院及時,那位暈倒的乘客得救了。但是,車上的其他乘客紛紛指責司機耽擱了他們上班,因為上班遲到要扣獎金的。司機忍不住問這些乘客,「將心比心,要是暈倒的是你呢?」「這種事只能是誰遇到誰倒霉。」
許多年前,我看過多部美國電影。這些電影有三個共同特點:第一,電影的開始出現「本片根據真人真事改編」。第二,故事都是有關一個美國人遭受了某種不幸,我記得有因剎車系統先天缺陷的汽車致殘、醫療事故的受害者、因政府某項不好的制度而失去親人的。遭遇這些不幸之後,主人翁歷經艱辛,最終利用法律武器贏得巨額賠償。第三,獲得這些賠償後,他們將錢拿出來成立一個基金會,來資助今後類似事件的受害者。我記得,在媒體採訪時,電影的主人翁都說同一句話:「這件事能發生在我身上,如果不採取措施,它就可能發生在你們每一個人身上。」
「他們是被黑幫控制的。」有一次,我在給一個乞丐小孩錢,就在這時,城管大隊來驅趕,小孩嚇得連錢也不要就跑了。「你下次不要給他們錢。」城管對我說。「小孩怪可憐的。」「看上去可憐,實際上是被黑幫控制的。那些黑幫靠他們乞討來的錢住賓館、蓋房子。說不定比你來有錢呢。」
延伸閱讀:世界各國是如何鼓勵去幫助別人的
美國
雖然《好撒瑪利亞人法》的法律細節在聯邦和各州有各種各樣的司法變化,不過一些特點是共同的:
陌生人對受傷者進行緊急醫療搶救中出現的失誤,給予法律責任上的赦免。這種情形必須是在緊急事件發生現場,而且這種救助是無償的。
在美國,如果一個人沒有受過專門的急救訓練,原則上即使遇到需要急救的情形,也不要輕易動手。因為如果一個人沒有受過急救訓練,對受傷的人沒有法律義務去做急救。但也有的州法律則規定,一個人發現陌生人受傷時,如果不打「911」電話,有可能構成輕微疏忽罪。
加拿大
在加拿大,《好撒瑪利亞人法》是屬於省司法權,例如: 安大略-《好撒瑪利亞人法案》、艾伯塔-《緊急醫療救助法案》。
同美國相似,大多數省規定公民沒有義務對緊急傷病者提供援助。但魁北克有例外,「義務法案」規定公民有義務對緊急傷病者提供援助,違者有法律責任。魁北克並且是唯一的省會,補償好撒瑪利亞人遭受的傷害或其他損失。
歐洲
義務協助處於危險中的人是近年來法國和比利時的趨向,並擴展到高度均一的歐洲法律之中。根據歐洲大多數國家民法(Civic Law),不協助在緊急狀態的個體是一個刑事罪。有趣的是,根據古羅馬法典,它卻未必要求對陌生人提供緊急援助。
歐洲《好撒瑪利亞人法》要求每個司機當遇到事故或事件時,在基於安全的情況下,停車和提供援助。
《好撒瑪利亞人法》
名稱來源
好撒瑪利亞人 Samaritan譯成中文是 「撒瑪利亞人」或「樂善好施者」。「好撒瑪利亞人」是基督教文化中一個著名成語和口頭語,意為好心人、見義勇為者。
美國為啥「雷鋒」多?
「南京彭宇案」的判決結果為中國多年的雷鋒式社會救助投下一抹陰影,此後各地類似老人倒地而眾人不敢相助的新聞不斷出現,直至近期再現「鄭州彭宇案」,甚至還有媒體報導一名老漢「專業碰瓷」近十年,道德與正義問題被再次推向風口浪尖。
筆者在美國求學和生活的幾年中,深感國家在維護公共道德方面強大和積極的作用。雖然並非每個人都是活雷鋒,但是整個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相互信任和互助是一種普遍的社會風氣。筆者自己的車因車胎被石頭割破漏氣停在路邊,素不相識的路人會紛紛停下車來,冒著大雨幫助我們換輪胎。相應的,筆者和其他人也在雪中幫助把滑到公路外的車子推回公路上。
筆者親眼目睹過多次交通事故或者老人摔倒這類事情,路人都紛紛停車跑到傷者跟前詢問是否需要協助,每個人都會掏出手機叫警察和救護車。諸如此類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社會道德就是這麼一點點建構起來,並影響著生活在這個社會中的每一個人。
平心而論,美國人的基本素質並不見得比中國人更好。之所以有這種良好的社會道德風氣,是因為公共道德背後有強大的國家權威在作支撐。美國的法律體系裡普遍有所謂「仁慈的撒瑪利亞」法律原則。也就是說在緊急狀態下,做好事的人在無償救助他人時,救助者行為對被救助者造成的民事傷害具有免除法律責任的權利。
幾乎每個州都根據這一原則制定了《無償施救者保護法》。其核心就是鼓勵或者保護人們在緊急時刻救助他人,而免除無償救助者施救時的後顧之憂。雖然《無償施救者保護法》在具體條款上都有詳細的規定,例如強調「無償」和「善良的主觀願望」,但是在出現的民事訴訟中,法官往往在基於事實的基礎上,傾向於無償施救者。例如堅持「原告證據不足,被告即無民事責任」原則。
因此「碰瓷」在美國是很難發生的,因為不是揪住一個人就能起訴對方是肇事者。以「碰瓷」的老人為例,不是揪住了來扶自己的任何人就可以告成的,他(她)必須要有證據從各個角度證明扶自己的人確實是肇事者才能勝訴,否則不僅一分錢拿不到,還要交出庭費。
類似南京、鄭州這種判決,原告在無法提供證據的情況下,法官判決救助者做出賠償的判例,雖然法官可能是基於法律的公正性,但是違反了「法律實際上向道德延伸」的這一理念。這類判例,將鼓勵「碰瓷」的行為,扼殺中華傳統的社會救助美德。
國家有維護公共安全、公共福利、公共衛生和公共道德四大權利。其中維護公共道德問題是我們中華文明的瑰寶,也是新中國成立後多年在國家層面上極其重視的。樂於助人者若做了好事還被罰,良好的社會道德若失去了國家權威的保護而遭破壞,重建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作者雷少華 是美國猶他大學政治系博士候選人。)
日本人的熱心到「誇張」
去日本之前,早就聽去過的同事朋友稱讚過日本人的熱心週到。我一直不以為然,不就是「點頭哈腰」,不就是「微笑」嗎?還能能有什麼特別?
的確,從登上全日空的那一刻起,我們就開始體會到‘點頭哈腰’,甚至是跪式的服務。飛機上坐我旁邊的一個客人要的飲料沒有了,空嫂就單膝跪地在他面前嘰嘰咕咕了半天,雖然聽不懂,看表情神態也知道是在賠禮道歉請求原諒之類的。笑容也是必殺技,餐館、酒店、商場,幾乎每個接觸到的服務人員都會露出微笑,笑臉相迎笑臉相送。
有馬溫泉的大堂,安靜祥和,一對老人默默欣賞著窗外的美景,工作人員看陽光過於猛烈,特意把那大窗簾稍微往下降了一點。
除了禮貌、微笑這些最表象的東西,日本人的服務更多體現在細節上,往往能設身處從客人的需求出發,挖掘出超乎預期的驚喜。每次去吃飯,進去時我們脫下的鞋凌亂在門口,出來卻發現已經都被服務員頭朝外整齊地擺放好了,穿起來就很方便。這也是他們泡溫泉的規矩之一,優雅地俯身拖鞋並掉頭放好。
瞧這90度的鞠躬,一點不縮水。她們是酒店的服務員,這套禮儀是為了送別離開的客人,其實車開下去離她們已經很遠很遠了,客人根本就看不到這些動作,但兩個女士依然一絲不苟。我們的車也開了,從起動就開始受此大禮,大家在車裡「擦玻璃」(隔著車窗揮手)告別,拐到山下,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了,但心裏還保留了這個畫面。
在日本購物,從小超市到大商場,服務人員的態度都非常友好自然,不會讓你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哪怕是在超市買瓶水,也會被「謝謝」。有幾次我們在街上問路,小商戶們都放下手裡的活很熱情的幫忙,恨不得要帶你走一段。
三越百貨的問訊小姐,就在裡面逛了一會兒,並沒有遭遇像中國商店裡那些過於‘熱情’的問候,但離開時還是被各種售貨員鞠了幾躬,啥都沒買,慚愧啊。這好像還不是個別現象,在銀座逛街時,好幾次看到客人已經出門走出好遠了,商店的服務人員還在門口鞠躬致謝。
日本人幹活細緻認真按部就班,各行各業的人貌似都很敬業。清水寺遇到的除草老工人,仔細地清理除草機碰不到的那巴掌大小的一塊地方,如果換了我,肯定視而不見了。
在日本遇到的服務人員雖然從笑容到服務流程可能很職業化,但確實讓客人覺得很舒服,服務很到位,除了各公司制度的要求,其實很大程度是建立在人的素質上的。公司要求再高,制度定得再嚴格,如果員工執行不好也是白搭,好的服務發自內心。
在迪斯尼,日本人的排隊精神把我震了,守規矩也算是一種素質吧。先看這個,上百輛童車整整齊齊的繞著大樹排好隊,這些都是去玩項目的遊客放在這的有的是工作人員負責碼放的,有的完全是這些遊客自覺,衡平豎直,規規矩矩這場景我們看了還真不習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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