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是早春了,馬路上的樹枝都發了新芽,遠遠望去幾乎是青色的花蕾,風兒吹來如果還雜點像楊花似的雨點,會使他更加感到輕快,黑色的西服加上白色的襯衫與領結讓他看起來非常的英俊,可誰也不知道他內心的秘密。
幼年的他是在一個小城長大的,而且家境貧寒,他也不喜歡讀書,也淘氣、頑皮,但卻不失為一個天真善良的孩子,他自小沒有母愛,所以經常一個人孤獨的到深山那些人煙罕至的地方玩耍,也許因為如此受山間清樾之氣,他的氣質與性格與別人的不同,儘管現在他成了一名當地的高幹子弟,他父親也做官當上局長,母親是個女強人任一地產企業的財務總監,但他還有著過去在幼年時期的習性,偶爾有些公子氣外他還是純樸的,在一些漂亮的女孩子面前,他還是未免有點木訥。
雖然這樣但他還是對周圍的環境比較反感,按一句成語講,這叫什麼"憤世嫉俗"之類,在大學時期,他讀的書與一般人也不一樣,都是一些冷得不能再冷的冷門,穿著也簡陋以至於被人以為是鄉下的窮人,連一些不瞭解他的同鄉也這麼認為,後來才發現是某官員的唯一嫡子才暗暗吃驚,不久他渙然一新也打扮起來,外語系的一位系花或於他外表的瀟灑主動約他去看月亮,當他知道追她的男生有一個排後,祗在她的課桌上放了一大把菖蒲草,從此就再也沒有聯繫了。在大學時代,他是自由主義者,而且還悄悄的"反共",他有幾個要好的同學都知道。
他很希望成為一位士大夫,自他明白事理以來,他發現在中國所有冠冕堂皇的事物下面都其實齷齪,公司裡面嫉妒他的人也不少,他們整天打麻將說女人,當然女人也打麻將說男人,每月還有高薪、補助,這一切讓他感到無聊,這樣下去,他懷疑自己會墮落成一種祗知道感官世界的動物,而那些作為人或者人性的高尚卻消失。
他也想有位好的女子作為眷屬,不過,他卻失望,有次讀《浮生六記》,他也盼望有位自己的"芸娘",可他從沒找到,而且他慢慢發現,在中國要出人頭地--他必須要去侍奉中共,這是他最不願意的,因為他身邊的黨員多為宵小之徒,道德惡劣,那些女人,那些漂亮的女人也自然去攀附中共的權貴,也不論他們有多麼的噁心,他在夜燈璀璨,看見那些窈窕的美女貼在那些猥瑣的男人身上,不由嗚呼--這世道變了。
他想出家,幾次去了寺廟,有個和尚給他面相說他有大丈夫之像,但是別的甚麼佛法一句也談不來,還不如他,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經讀完《宗鏡錄》與《古尊宿語錄》了。有次去他的舅舅家遇見一個阿姨,她在講法輪功,說起那位李老師品德高尚,還有法輪的神奇,他也不禁好奇,但可惜沒有認識他的機會。
他住的房子是單位的一座青年專家樓,夜裡很靜,有時只能聽見外面像鴟梟一樣的鳥叫,中夜彷徨,倍感無聊,他於是起來打坐,因此也有了些神秘的經驗。他與同事辯論說有神與無神的問題,他信神而那些同事不信,最後他知道這是中共的"教訓"--中共反神。
陸秀夫代宋末帝詔中的氣節讓他猶為感動,他尊敬先聖,他知道了自己處在一個道德的亂世,他終於WAKE UP,也知道在《高僧傳》記錄的那些故事是真的了。
不祗一次,他在街上看見過關於法輪功的傳單,但中共之惡還是有些出於他的意外,有個看門的工友以前當過聯防,說起以前如何用酷刑折磨人,他相信了,也明白了造成中國許多悲劇、變異、、恐怖、亂倫的原因在於中共,恰如後來《九評共產黨》給他的啟示--中共還有它邪靈的一面。
他是在一個幽靜的地方完成對《九評共產黨》的閱讀的,山花如火,綠鳥親切,草蟲嚶鳴,也毫無影響他閱讀的興趣,祗覺得一道道的重關被打開,眼前出現當代中國一個真實的繪卷,一個妖獸得志的鬼邦。
之後,他感到古代的列聖向他急切的呼喚,要他用筆去完成對中共的批判,也去頌讚新興的文明、以給人類帶來全新希望的文明。他於是以士大夫的立境寫下了《松下七論》,但並不是一般的大眾所能讀懂。
幾年之後的現在又不是早春了,水中的蘊藻已沒有早春的冷意,春天的野外,落花飄蕩,宛然白色的光焰在山坡上飛舞,他獨立在橋頭看著路過的行人並向他們靜靜的微笑。
清心文學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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