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對壓迫的忍耐都是有限的。我莫名其妙家破人亡後,不但呼天不應、叫地不靈,在國內的表達權和生存權還被公然非法剝奪,一路被赤裸裸迫害到現在。我希望胡錦濤先生作為一個鮮活的領導者存在,而不是如我所說,在訪民們的面前,您和溫家寶先生只是作為一縷空氣存在。請您責令相關方面立刻停止這場史無前例的迫害,同時責令各地黨政充分尊重訪民們的合理訴求,還訪民以公道,示誠信於天下。為社會和諧計,為奧運安全計,為國家誠信計,我國都應當兌現當初對國際社會的相關承諾,盡一切可能確實改善本國的人權狀況。
早在我夫婦倆第3次遭官方非法綁架的當天,我就已經聲明:"只要我孩子的死一直沒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處理,來日有任何現任的廣東官員躋身中南海,我必發表《作家廖祖笙與中國共產黨決裂聲明》......"這個前提產生已久,之所以一忍再忍沒有邁出這一步,無非是想多給出一個緩衝的空間,不想讓自己和家人陷入更艱難的泥潭。而今,我孩子遇害眼看就是兩週年了,廖夢君仍然死不瞑目,一場衝我而來的赤裸裸的迫害也還在繼續,我的忍耐為此也已達到極限。人終歸不是機器不是草木,面對百般的壓迫和凌辱,總會有爆發的時候。
我夫婦倆親眼目睹孩子的遺體從頭頂到腳面都是傷,且被捅得刀口纍纍,也瞭解到了孩子當時被追殺的情形,可無恥公權竟然統一宣傳口徑,指鹿為馬,以孩子系"跳樓自殺"或"不慎墜樓"的謊言欺世,廖夢君的屍檢報告和屍檢照片則成了"國家機密"。律師、家屬、媒體、公眾的知情權被悍然剝奪,司法的大門也被公然關閉。一起血淋淋的凶殺案,政府竟要我夫婦倆"協商解決",所謂"協商解決",玩的原來是無限期的哄、騙、拖,是要我夫婦倆不生不死,強暴自己的雙眼和耳朵,把自己當作二百五,而且是要將善後和毀滅證據捆綁在一起......以如此殘暴、邪惡的手段迫害一個為國防事業奉獻過青春、為國家前程奉獻過智慧的作家,不但人神共憤、令人髮指,也喪心病狂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使人著實忍無可忍。
兩年了,到下個月的16日,就是廖夢君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的兩週年了!在這段漫長而又難耐的時日裡,"黨啊,親愛的媽媽",你在哪裡啊?我夫婦倆聘請了律師,律師竟然完全無法介入,就連取證的權利也被官方非法剝奪;我們寄望輿論監督,媒體在強權壓迫下噤若寒蟬;我們告到法院,兩級法院俱不受理;我們屢次上訪,屢次遭到野蠻截訪或非法綁架;我們向眾多官員寫信申訴,無一例外石沉大海;通過網際網路訴苦,國內的網際網路竟公然不讓我言說......胡錦濤先生,對黎民百姓而言,這世道到底是人間還是地獄?!
當我被逼迫得一邊沿街乞討一邊為兒苦苦鳴冤的時候,當我在數九寒天看到訪民冒雪露宿在京城的小巷裡、屋檐下的時候,當我聽到一些訪民表示若討不到公道就要在奧運會期間同歸於盡的時候......胡錦濤先生,我多麼希望您像懸壺濟世的良醫那樣,及早拿出良方,或是責令黨政官員們為苦難的訪民們確實做點什麼。訪民屯街塞巷,這裡面固然有體制和時代變革方面的原因,可在封建專制已久的中國,即便冤屈若楊乃武、小白菜者,不也一樣能沉冤得雪嗎?為什麼而今幾千萬的訪民,總也得不到該有的救贖?難道果真是已然亡黨亡國了嗎?
中國要從根本上擺脫訪民潮經久不退的局面,一方面要讓司法盡快確真走向獨立,一方面也要有勇氣放開黨禁、報禁和網禁,建立健全社會監督機制,讓零成本的公眾監督儘可能到場。這不但需要有博大的胸懷,也要有一個實現的的過程,這過程興許較為漫長。而在此期間,黨和政府面對亞肩迭背的訪民,總得拿出一個著實管用的辦法,哪怕是權宜之計,只要辦法管用,也聊勝於無。總用強權壓迫或裝聾作啞的老套路應對訪民,那不是辦法,而是對人權的踐踏,對人心的摧殘。承辦奧運會的日期漸近,就裝作中國還有人權的樣子,行不行?
胡錦濤先生,親近訪民一回,為無所歸依的冤魂說上一句公道話,為苦難的訪民們說上一句暖人心的話,讓他們脫離苦海、重見天日,在您果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嗎?在您擔任黨的總書記期間,果真要逼迫得一個耿直的作家忍無可忍,憤而公開發表聲明,與黨決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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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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