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農活,雖然劉春回家後沒有怎麽鬧,但是雪蓉也是夠累了。她吃過晚飯,倒在炕上就睡著了。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這夜劉春沒有糾纏她,平日裡不管怎麽打架,只要他在家,房事是不能少的。用一句不太好聽的話說,在他的理念裡,女人就是滿足自己慾望的工具,哪怕找一個相好的,他也是這樣的態度,他絕不會有什麽感情的投入。所以他的情人也是白雲蒼狗,花樣翻新的換。「跟他的女人真是賤貨了,還有什麽呢?錢沒有,情沒有,還有什麽呢?」雪蓉常心裏發笑。「可是劉春就是能找到女人,這不是怪事嗎?」沒有劉春的俗,雪蓉就睡得很舒泰。當然在她心裏還有一絲委屈,還有一絲氣惱。「這個小金玉,真的白疼她了,給自己找了這麽多麻煩不說,還會告狀了!」她想,「以後讓她自生自滅吧,不稀管她了!」她就在這種情緒中睡著了。「大妹子,你出來一下,有人找你!」她看見本村的劉來田推門進來說,‘他不是早已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呢?」雪蓉覺得有些害怕。但還是跟著他出去了。
一出門雪蓉就迷失了所在,到了一個什麽地方啊,腳下是百花爭艷,身邊是白雲繚繞,扑面過來的都是些很巍峨軒峻的宮殿。「這是什麽地方啊?」雪蓉疑惑的問,可是劉來田只是微微含笑,也不回答。轉過一閣,她發現劉來田不見了,正不知怎麽走時,一個鬚髮皆白的道人走過來,他雙手合十說:「雪蓉尊者不認得為師了?」雪蓉仔細看了來人,覺得好面熟,但是怎麽也不明白他怎麽會是自己的老師,只好傻傻地說道,「您老人家抬舉,雪蓉沒上過學,見您還是有些眼生呢。」老者朗聲大笑,「雪尊者已去塵世有年,前輪舊事忘卻自是當然,師召你來,囑些事給你,萬不可大意。」雪蓉側身束立,不敢稍怠,唯覺香風細細,落芳繽紛,遠處映日紅蓮如輪。看幾個空來空去的美人,亦皆細膩潤澤,非塵世閨秀可比。「金鵡丶金玉皆佛果,下世使命重大,你當善扶兩人,不可過於疏落,當然也不可太嬌縱,使其不堪大任,弟子可體神意否?」
對老者的話雪蓉並不太理解,但她知道這個老人是讓她好好對待兩個孩子,雪蓉覺得知道這一點也就夠了,自己怎麽能像學校出來的人一樣,懂得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呢?這時她很慚愧地想起自己平時確是很少將小女兒放在心上,而且在自己的心裏還有一種很不好的想法,覺得這個孩子死了也好,一來可以解脫自己有兩個女兒的沈重壓力,省些嚼用,二來再要到一個兒子那就更好了,劉春一高興,自己也可以生活得好一點,再也不用聽劉春那些不堪入耳的罵聲了,.......正因為有了這些想法,自己平時就很少把這個孩子放在心上,雖說不是刻意虐待,但是對那孩子的照管就不行了,才會把孩子弄成那個樣子,這時雪蓉覺得自己真是有些無地自容。「媽不疼金玉,媽疼姐姐!」那孩子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回去可得好好照顧她了,’雪蓉想,她抬起頭來,想對道人說幾句請放心的話,一看道人已經不在了,只好自己往回走,「可是怎麽回家呢?」她一抬腳,不覺跌了一跤,一下子醒轉過來,原來只是一場夢。
醒來後,那夢中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雖然聽了些責備的話,但雪蓉還是好高興,那麽好的地方,像真的去了一樣,這個好夢也是很難得的。再看身邊的金玉也睡得很好,有一縷小黃毛直垂到嘴角,‘都是稀罕這幾縷頭髮捨不得剪,都長得這麽長了。’雪蓉想,「明天得給這孩子買些奶粉,平時也多餵點東西,以後可不能太虧心了!」這時她聽到了劉春有些淫蕩的笑聲,便小聲罵道:「真是一個流氓,睡著了也不想點好事!」而自己反正睡不著了,她下意識地看了劉春一眼,覺得他身上有些藍光一閃一閃的,一會那光又從劉春的身上飛起來,在屋裡繞了一圈,從窗戶縫中飛出去了。劉春不再笑了,很痛苦的哼起來。用手摸一把他的額頭,想不到熱得像火炭似的。雪蓉嚇了一跳,趕快跳到地上,用毛巾絞了冷水縛在劉春頭上,又試著叫醒他:「老劉,老劉,你醒醒,你怎麽了!」劉春動了動,吱唔了一會兒,翻個身又睡著了。一晚上,雪蓉怎麽也叫不醒他。早晨,雪蓉疊被子,發現劉春的身子下邊的位置上濕了一大片,聞一下,竟是那個東西,不覺嚇了一跳,她小聲對劉春說,「老劉,你病了吧?」「閉上你那臭嘴,你才病了呢!」劉春生氣的說。但是早飯時,劉春吃得很少。
早起,雪蓉就去供銷社給金玉買了奶粉,給她滿滿地沏了一大碗。金玉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好東西,又是自己一個人吃,她滿意極了,邊喝邊說:「媽媽給金玉買的,姐姐沒有!」「你以後不告媽的狀了吧?」金鵡生氣的說,但是金玉可不懂姐姐的態度,她咧著嘴說,「我不告狀了,我說媽好。」寶珍和雪蓉都笑起來,真是個孩子啊,可不能跟她一般見識!「媽,我看劉春有病呢!」雪蓉準備下地時趁空對寶珍說了夜裡的事。「呀,那可是大事!」寶珍嚇了一跳,便滿世界的找劉春,可是卻找不到他的影。中午想做飯,到場裡抱柴禾,竟然發現劉春睡在草垛裡。寶珍更害怕了,一下子撲倒劉春前,「春啊!你怎麽了,你可別嚇唬媽呀!」她哭起來。劉春睜開眼睛,一看是寶珍,笑起來。「媽,你是怎麽回事啊,我只不過是睡著了,你怎麽像我死了一樣的哭我?」寶珍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聽雪蓉說,你昨天夜裡發燒,現在又睡在這兒,你說你是咋回事啊?!」寶珍苦笑。「那個臭娘們有什麽好話,她可能巴不得我快點死掉呢!」劉春不屑的說,「你給我少出狂言,也就是雪蓉唄,要是別人早就走了!」寶珍無可奈何的擦擦眼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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