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在廢除收容改救助時,我曾向媒體提出,救助應起到既要應救盡救,又不至於養懶漢,更應財、物收支透明化,不讓救助站的領導和工作人員等有空可鑽,以此力求從源頭上減少流浪乞討的現象,進而充分體現政府親民、愛民務實性的英明決策等作用。但成都電視臺的記者們在陪同我去四川省和成都市民政廳局時,均被拒之門外,其理由是,說我本身就是一個逐級找部門,沿街嗚冤的乞丐,能有什麼資格提建議!然而,如今以各種理由長期在街頭行乞的之多,其中有多少是確實需要救助的?有多少是以此為業甚至大發其財的?又有多少不論是逐級求助於政府、民政、殘聯,還是求助於媒體或者街頭行乞,都得不到任何或者相應救助的?
例如來自四川省樂至縣年近47歲的王明山,據他本人說:兩歲時因病成殘,後經醫學鑑定,政府發給他二級殘疾證,但他過去因父母身體較好,加之妹妹弟弟對他有所照顧,以及他又在鄉場上租房開了個縫紉修補店,所以就從未求助過政府各部門。但近幾年以來,他確因父母已年邁體弱多病,無能為力了,而妹妹弟弟對他的幫助和他的縫紉修補店的收入也都大大減少了,現在他妹妹弟弟所能給他的幫助,加上縫紉修補店的收入共計每月也就只有四至五十元了,因此,他的生活就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困難了!於是就有群眾建議他去找鄉民政所,可鄉民政所每年每次的答覆都是明年再說吧!於是群眾又建議他去找民政局,可民政局又叫他去找縣殘聯,而縣殘聯又說這種情況農村多的是!當他問其在當地有很多人各方麵條件都比他好,為啥不是吃低保就是吃救濟,而他為啥就不能呢?得到的答覆仍是「這種情況農村多的是!」據王明山說:他先後去縣殘聯在三樓的辦公室,每次都爬了近一個小時,而每次又都是無功而返!據王明山說:這次依然又是在好心群眾的幫助下,為此第一次到成都!他於本月24日到成都,在五塊石下車後,由於有群眾發現他獨自一人無處可去,很是可憐,於是報警打了110,成都市成華區雙水派出所,後來就將他送到了一個小旅館裡為他解決了一夜住宿。我在此旅館見他比我更可憐,於是就向他瞭解了上述情況,並問他吃飯沒有,他再三說不吃飯。然後我就幫他打電話聯繫了各媒體,但是一直無果!到25日早上我又為他聯繫了各媒體,依然是一直無果!同時我也根據他提供的電話號碼:0832-3324796致電樂至縣殘聯求證他的上述說法,但因該機欠費停機而無果!於是我又通過114查到縣殘聯的又一電話號碼:0832-3328769,依然又是因欠費停機而無果!於是我又再次查到了樂至縣民政局的電話號碼:0832-3352086當我打過去時,是一男士接的,他告訴我只能問縣殘聯,並將0832-3324796這個電話號碼告訴給了我,就立刻挂了機!當我早上打完電話後,又再次問他吃不吃飯時,才發現他不是不餓不想吃飯,而是確實錢太少了,於是我又端了一碗麵給他吃了後,又帶他去了一相館門前照了相和證件,然後就陪護他去往省殘聯和省民政廳!
由於他的殘疾程度:站立和坐下都必需要有人幫助才行,手持枴杖平路一次只能艱難地步行幾米至10米遠就必需要休息一下,上下車就更需要有人幫助才行了。因此,所以乘車到達省殘聯時就已經下班了,據門衛告知等到下午兩點還要接待,於是我就讓王明山在那等候,我就到附近去轉了一圈,目的是想向路人們討點生活費。去轉了一圈,由於分文都未討到,就又返回那裡去了。因我和王明山身上錢都很少,所以中午都未吃飯,一直在餓等下午上班接待,等到下午上班時,省殘聯負責信訪接待的一位女士出來,不問原因就大吵大鬧地說,我不該身挂嗚冤乞討的冤牌,坐到她們的機關外面,並問我走不走,說我不走的話,她就馬上喊警察來抓我!我聽了她的說法後,是既未和她吵鬧,也未離開,不久就先後有四位警察到場,瞭解情況後,雖然都是告知接待完畢就應離開,但是從省殘聯院內出來了幾位老人,一致指責我身挂嗚冤乞討的冤牌的行為,是在給共產黨抹黑,製造不安定的氣氛!我於是就問這幾位大爺,到底是共產黨本身太黑還是我給它抹黑了的?並列舉了鄭其昌發生在成都的黑事,幾位大爺於是又說他們都不知道,鄭其昌向政府討要程款12年未果的事情,說我是在造遙,我於是又拿出了有關報導的報紙,他們才啞口無言而去!一直到天黑時省殘聯都未開門接待王明山和所有上訪人員,是警察叫我們明天再去。後來我求警察為王明山解決一夜住宿,但在未果的情況下,於是我又艱難地將王明山帶回了他頭天晚上所住的旅館裡給錢住了一夜,並買了稀飯和饅頭送到他的床前,同時我也是吃的稀飯和饅頭!
到第二天早上我們一起又是吃的稀飯和饅頭,是他爭到開的5元5角錢!然後我又艱難地將他帶到路口上,我又再次給了15元錢租了輛殘疾車將他送至省殘聯,下車後負責接待的那位女士就從接待室裡出來問道,你怎麼又來了?王明山說你昨天沒接待我,我今天怎麼不再來呢?她說我昨天就給你說了,國家和省上對殘疾人都沒有統一的規定,主要是當地政府行為,政府能酌情給你一點,你就要一點,如不能酌情給你一點,就是沒有!我還要怎麼給你說?王明山於是問她殘疾人保障法有沒有規定?她說你怎麼去聽他(指我)的話?鑽牛角尖呢?立刻就回接待室去了!因此,王明山對她的「接待」很是不滿,加之在前他已聽說過,丁爾中(音)理事長也是一位殘疾人,於是就要艱難地到樓上去見丁爾中理事長,又被門衛擋住了,門衛說見丁理事,沒有接待室的准許或者丁理事的電話,就不准進去。在場的我於是就叫王明山在門口等候,等到丁理事下班。接待室那位負責接待的女士於是又氣勢凶凶大吵大鬧地衝到門口來,問王明山你怎麼不相信我呢?你看不起我,你以為我說話不算數?告訴你,領導把我安排在這裡,我就是全權代表省殘聯,管理全省殘疾人,要不是把我安排在這裡做啥呢?要見我們領導是不行的,我們領導不是誰都能見的,他是有身份的人!在場的我於是又接話問她是怎麼管的?並問她們的領導既然是有身份的人,不是誰都能見的,到底要什麼樣的人才能見得到?她於是說與我無關,她沒有必要告訴我,並說我如繼續在那裡擾亂她們正常的辦公秩序,她就喊警察來抓我,吃虧的是我自己!於是我就問她除了能喊警察之外,難道就不能有個心平氣和的態度嗎?她回答說我不是她所接待的對象,我告的是公安局。我於是又問她難道對王明山就應該如此嗎?因而就相互爭了起來,不久警察又再次到場,瞭解情況後,就說她應該態度好一點,她於是才急忙說,她昨天已經給「樂至縣殘聯打了電話了,縣殘聯說,他(指王明山)回去就給解決」。後在相互爭吵中,是警察又再次說了她幾句,她才住口的。警察又給王明山說,你回去就說省殘聯領導當著你給縣殘聯打了電話的,叫給解決問題。王明山說,中國人不能撒謊。警察又說我是好心告訴你,不撒謊就不能解決問題。王明山於是請求警察送他到省民政廳去,警察說他們只能送他一節路,但不能送到目的地。王明山於是又給我說,他估計去省民政廳的結果,肯定又是一樣,因此,他不去了,準備改時去北京。於是他又請求警察送他到五塊石長途汽車站去,他要回家去。警察又說,他們只能把他送到梁家巷口子上,或者送到80路公交站臺邊。但到底把他送到哪裡的,和他回去的情況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我今想問一下省殘聯,難道你們的信訪接待人員除了會喊警察之外,就不能有個心平氣和的態度嗎?同時我也問一下樂至縣委縣政府縣民政局和縣殘聯,在你們樂至縣農村像王明山這樣生活確有具體困難的,到底多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解決疾苦,到底是應先解決最需要解決的特困戶,還是應該先在雞腳桿上面剮油呢?我認為作為殘疾人,特別是行動困難,生活不能自理的一二級殘疾人,需要政府各部門和社會更多的關懷,在力求和諧穩定的今天,就更需要把這些需要更多關懷的人的問題解決好。因此,我今含淚強烈地呼籲中央、省、市、縣政府、民政、殘聯等,應認真查實王明山所說的真假性,千萬不要讓任何一個生活確有具體困難的初訪殘疾人成為老上訪,進而成為大罵黨和政府的街頭老乞丐!在此我只能希望像王明山這樣的所有的殘疾人,都能有一個安定的生存條件!我並提醒溫總理,在現有財力和現行體制下,解決這一問題,不能單靠民政一個部門。因我只讀了一年多小學,所以標點符號用得不是完全準確,可能還有錯別字!
四川蓬安冤難求人:陸大春
二00六年十二月十八日於成都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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