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律師 楊憲宏先生
(根據錄音整理)
主持人:下面我們要訪問高律師,有關於中共打壓法輪功的這一段歷史。今年的7月20日是法輪功遭受中共殘酷迫害7週年,高律師你是中國少數為法輪功學員來爭取法律權利的律師之一。我在7月18日看到你寫的一篇文章「仍在繼續的傷痛──寫在法輪功同胞蒙難7週年之際」,這個記憶當然是非常之慘痛。到今天為止,老實說我還是在臺灣常常聽到有人在問,法輪功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共為什麼要這樣打壓他們。他們到底做了什麼?要中共這樣打壓他們?臺灣現在很多人往來這兩地,中國和臺灣之間很頻繁。他們過去聽說到大陸千萬別談臺灣獨立,或臺灣意識,可是現在好像談臺灣獨立、臺灣意識已經沒什麼問題,頂多聽的人臉色變了一下,可是談法輪功卻不行,談法輪功就翻臉,所以他們就說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們不太瞭解。當然在中國,到今天為止,恐怕也有很多人不瞭解,法輪功有什麼原子彈的嗎?有飛彈嗎?有武器嗎?是怎麼回事?高律師我們可不可以從這個角度,回頭來看7年來到底中共在怕什麼呢?
高律師:非常感謝你的關注。我們經常也碰到國內的人也在問,法輪功到底做了什麼?事實上在今天的中國,尤其在中共這個霸主流氓的眼裡,並不是法輪功做了什麼,或你做了什麼,而是中共認為你是什麼。比方說,中共曾經把它後來自己說成的人類歷史上空前的浩劫「文化大革命」還把它推到天上,因為那時候中共說它好,全國的人都跟著說它好。今天法輪功的現象,仍然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的內心也是持續的哀痛,我希望更多的學者專家出來寫,那我還可以省了一份精力,但是呢正如你剛才提到的那樣,在這樣的日子,我們13億中國人寫這樣文章的人可能屈指可數。也就是說,就像去年我在法輪功問題上,許許多多的人給我來電子郵件,說你為律師群體贏得了榮譽,我通過我愛人打字回說,我要糾正這一個說法,我們贏來的不是榮譽,而是我們為整個人類在這個時代減少一份恥辱,因為我們不能整體的沉默,人的正義價值在今天的中國社會被看作一文不值,但是它事實上是人類的一種普世價值。今天回過頭來看,我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還有一個隱痛,我在擔心,第八年、第九年的時候,還需要我寫這樣的文章時,我是擔心這種哀痛。
主持人:我還是把剛剛講的這個觀點再詳述一下。其實我自己本人,也有類似的經驗,我們在臺灣還是多少會遇到從中國來的學者、專家還有各方面的人士,他們都很客氣,他們也會邀請我有機會到中國去看看。雖然他說的是祖國,馬上我就糾正他說是中國,我說中國不是我祖國,我說你再講我就告訴你我是臺灣人,千萬別在這個問題上跟我計較,我就這麼講。後來就告訴我說,其實啊哪裡人都沒有關係,不過呢,我們聽說你也關心法輪功的事情。我說是啊,哪裡不對啦?然後他就說如果去中國,千萬不要關心這個問題。我說那你就請便了,不必談了,我說我愛關心誰就關心誰。看到他們講到法輪功的時候,這些人不是跟中共一般見識,可是當他們講法輪功三個字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眼睛是恐懼的。那這個恐懼,我自己在想它的來源。有一次有位年輕的朋友告訴我,說他認為法輪功為什麼會讓中共引起這麼大的恐慌,他說了一個理由,我要看高律師你怎麼個說法。他說他從過去的歷史上看到,當年法輪功還在北京神出鬼沒的時候,忽然講到哪裡集合就到哪裡集合了,然後人就增加了很多人,然後離開的時候,很有秩序,又把紙屑什麼的都撿乾淨,街道干乾淨淨,他說中共就覺得說連共產黨都管不了那麼好,怎麼能看到有人把中國人管得這麼好。高律師你聽懂了那位小朋友的意思嗎?
高律師:我聽懂了。但是這裡面呢,他也受這種黨文化的影響,他這裡面突出了一個管字,中共對人就是一個管字,這個是它核心價值的最失敗的地方。法輪功他不是管,他是對心靈精神文明的一種提升,提升之後呢,對自我和對群體行為的一種自律。你剛才提到的中國專家到了臺灣以後,一談到法輪功的問題,你在他的眼睛能讀出恐懼,這裡面呢就是要引起人們問,就是法輪功這幾年在大陸的遭遇究竟是什麼?中共對法輪功做了一些什麼?至於法輪功是什麼呀,我到是無意的在99年之前,大概是在98年左右,我們在烏魯木齊的一個廣場,政府的廣場,無意中遇到上千人的群體在那煉功,和平煉功,伴著美妙的煉功音樂,究竟他們是什麼?他們在中共還沒有開始打壓的時候,他們就是我們周圍的普通和平修煉者。但是他們突然的變成了×教,讓人恐怖的一個團體,是因為中共把這樣的污水潑在他們身上,這是中共的需要。那麼中共這樣單一需要並不在於把他們說的一文不值即可,而是中共前黨魁江澤民曾經在電視裡公開的叫喊,要在三個月內解決法輪功問題。他們的這個指標一下達之後呢,他們會完全不顧文明、道義、理智、法制,它什麼都會不顧,最終導致了法輪功問題把中共拖入了歇斯底里這樣一場血腥的暴行。導致的後來的所謂肉體上消滅,經濟上卡死,名譽上搞臭。就是各種手段都用上了,為什麼呢?如果中共當初有它自認為的力量,在三個月內能解決,它也可能不會發展到後來的這種手段,也就是說,他們的這種心態容易出現極端,容易出現這種非理性。就是說我共產黨不相信我解決不了你法輪功問題。但是呢法輪功給它一個再明顯不過的行為回答,那就是你不但解決不了,而且及有可能把你共產黨自己拖入了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實際上中共在法輪功問題上現在它已經不能自拔,你說它現在停下來還是不停下來,它實在也很痛苦。
主持人:是的,它也是很痛苦。其實那也是一念之間而已啊。就承認它的錯誤,就是打壓法輪功這麼多年,結果是錯的,法輪功不是它想像的那樣,其實中共最大的敵人,就是它心中那不放棄的邪惡本質。對於法輪功,我想向高律師來求證一下。我聽說中共有很多的高幹都在秘密的修煉法輪功,這也使得中共非常的發毛,覺得這個法輪功入侵到它的思想體系去,這是它從來沒有過的經驗。是不是有這樣的狀況呢?
高律師:毫無疑問,即便是它公開打壓的對象,就如以前它國家的高官,還有很多軍方的高級將領也遭到了清洗,都是因為法輪功的問題所引起的。而且在中國民間的公開秘密,也就是當時的江澤民的夫人,朱鎔基的夫人,李鵬的夫人,他們都是修煉法輪功。中國民間都是公開的秘密。但是後來由於江澤民的一意孤行,導致了中共這種邪惡的意志,提供了最終造成迫害結果的條件,造成了許多人的轉入了秘密的修煉。實際上有許多官員自己在家裡修煉,你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主持人:這是全世界的人都難以理解的情況。為什麼法輪功到今天為止,在中共動用了國家的機器,像處理罪犯的方法的打壓下,到今天已經7年了,中共也沒有拿出一個道理。更有趣的是,法輪功在這7年的時間散播到全世界各地去。高律師你出國的機會可能不多,像我經常出國,出國以後,就會看到他們。就像我在日本的公園附近,就看到有人拉起法輪功的條幅在一起煉功。他們的動作是非常有特徵的,一看就知道是法輪功人員。幾乎每一次出國在街頭上都會看到,這個頻率機會,除非他們出動非常頻繁,否則很不容易看到才對,但是我每一次都會看到。這7年來,在不同的國家我都看到他們,而且都有本地人,跟當地國的人結合在一起,不是只有中國人,有日本的、美國的都有,都可以看到他們的活動。那中共能用什麼方法去說服全世界說法輪功是有問題的呢?你說法輪功在中國有問題,可是在全世界沒有一個地方有問題,沒有第二個國家宣告說法輪功是危險的,統統沒有,在臺灣也沒有。臺灣的副總統呂秀蓮女士還去法輪功集會的現場去祝福他們。馬英九先生也說過,在高先生的文章裡也提到過,這原本不是個問題啊,所以在臺灣也不可能有跟中共一樣的見解,中共如何能自圓其說啊?就法輪功這個事情,世界上每一個國家都說它在說謊。
高律師:是的,這也是中共自己再一次結下一個死結。不過它在歷史上造下的罪名確確實實太多了。就法輪功問題,他們從來只考慮到手中有多少力量可以支配,而不會考慮這種惡行將會帶來的結果。法輪功的問題如果沒有他們這種野蠻的打壓,不可能成就了法輪功在全球的快速弘揚和提供這種洪傳的條件。我們是信神的,我們更願意相信,在法輪功背後肯定是有靈,就是說由他的神來掌管著這一切。即便中共的這種瘋狂邪惡,也在很大程度上,成了法輪功在另一個更大的領域內成就他們價值的條件,所以他有他的兩面。我們感慨的就是,中國任何的一個明天肯定有法輪功,但是中國明天的任何一天,隨時可能沒有了中共,這是我們感覺到的。
主持人:法輪功會繼續,而中共卻面對什麼時候會消失在地球上,的確是這樣的。高律師你在你的文章中說,不知不覺地你的人生已經過了不惑之年了。你認為人生苦短,常懷努力跟勉勵之心,到今天沒有做過幾件你認為刻骨銘心和自豪的事,但是對法輪功的關注,已經成了你一生中最值得銘記的事情之一。不過因為這件事情,給你和你的家人帶來了中共的暴虐圍堵和不能擺脫的麻煩。不過同時你也很有信心的認為,法輪功會長存在這個世界上,可是中共可能會很快的從地球上消失。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也暴露了過去它想要自圓其說的部分也都破滅了。甚至於它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不相信自己了。我剛剛提到那些中國專家學者到臺灣來的時候,我們談起法輪功的事情時,他們私下裡都告訴我,其實那個沒什麼啦,但是我每一次都追問,那為什麼要這樣打壓?他會說,哎呀,就是他們那一群人嘛,就是說有一點下不了臺嘛。你看,一離開中國這些中國教授也敢談。他們也承認,那沒什麼,就是那一群人下不了臺,就是如此而已。所以我想你的推測很正確,你會覺得,為這一群苦難的人伸張正義是您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你說人生苦短,我在幫你加一句,不打爛仗,每一仗都是好仗,即便我知道你被打了,我覺得他們幫你留下了很多勛章。在你身上,不是傷痕而是勛章。今天非常謝謝高智晟律師,也是寄予關心啦,被打了還是精神這麼好,說話的力度強度還是保持的一樣。
高律師:也就是說暴力的能量是有限的。
主持人:是的,傷痕會消失,而榮耀會長存,謝謝高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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