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準備的發言題目是:一千名間諜和十億中國人,孰輕孰重?
我最近看到了,尤其在墨爾本這裡對陳用林的事件,有一些不同的看法。好像今天在華人社區已經是第三場討論了。我想先針對大家在之前提出的一些看法發表一下我的意見。
《華夏週報》在刊登關於上次上海總商會召開的「陳用林現象研討會」的報導時,提到了一句話:華人社區和澳洲主流社區對陳用林事件的反應是截然相反的。雖然它所說的華人社區不能代表全部華人,但是代表了一部分華人,所以我想就這個問題發表一些想法。
在澳洲,很多時候我聽到華人在講:我們怎樣才能融入主流社會?甚至於我們怎麼樣才能在澳洲主流社會立足?怎樣才能得到主流社會的承認和尊重?我想,這主要不是取決於你的種族,你的皮膚,而是你的思想,你的價值觀念。
那麼主流社會的價值觀念是什麼?澳洲的國歌裡有兩句詞讓我非常的感動:「For those who've come across the seas/We've boundless plains to share」,翻成中文就是,「對那些遠涉重洋到來的人們 /我們有無盡的土地來分享」。
雖然我到澳洲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我能感到澳洲主流的社會那種博大、那種寬容、那種對於不同民族,不同宗教,不同信仰的包容,大家能夠和諧的在一起生活,這樣的一種價值觀念。
如果我們自己不去接受、不去擁抱、不去同化這樣的價值觀,我們自己承認了我們自己跟澳洲主流社會對陳用林事件的看法不同,我們自己非要和主流社會的價值觀念去擰勁的時候,你怎麼可能在這個主流社會裏獲得立足之地?你不能總說,啊,他們白人又發表種族言論。別人為什麼發表種族言論?我覺得在很多時候,是我們自己造成的,我們在價值觀念上遲遲不肯接受,不肯接受我們費了千辛萬苦投奔來的這個地方的價值觀念,而是抱著我們自己老一套的觀念不放,融入主流從何談起?這是我想談的第一點。
第二點,就是還有些人講:陳用林為了自己的身份,不惜出賣情報。我想說這種話的人他根本就不瞭解澳洲的難民審批制度。作為難民的定義來說,你只要有被迫害的恐懼,你就可以申請難民。那麼被迫害的原因有很多種,有政治的、宗教的、屬於某個特殊社會團體等等,它不看你有沒有情報可「出售」。
我剛來澳洲的時候,我也不懂,我去申請難民的時候,把我的碩士學位拿出來給他們看,人家說不看這個,這是申請難民不是技術移民,他們根本不看你的學歷。申請難民是按照難民的定義來辦理的,他們不看你申請難民的時候有沒有情報可以出賣。
相反的,我看到的澳洲主流媒體的報導,他們對於澳洲情報部門對陳用林先生所可能掌握的情報,或所能夠提供的情報沒有給予更多的重視,或者沒有緊緊地盯住他,讓他把情報講出來,對於這種現象,主流媒體是非常不滿的。也就是說澳洲的情報局,我認為他們到現在為止並沒有向陳用林追著要什麼情報。所以我覺得講什麼拿情報換身份這種話,是對澳洲難民制度不瞭解。
至於說他說的一千個特務的說法是真是假,我很早就看到過一篇報導,昨天查了一下找到了,《澳洲人報》6月2日,也就是在陳用林公開講有1000個特務和線人之前就在談這個問題。這篇報導說,澳洲安全情報組織(ASIO)已成立反間諜小組,對付在澳洲從事情報工作的外國間諜。中國已取代前蘇聯,成為澳洲情報及軍事安全的最大威脅。
這篇報導還說,中國過去十年在情報蒐集方面非常活躍,有不少中國間諜也以商人及專業人士身份進行情報蒐集工作。中國現時有四十名駐澳洲外交官,遠高於俄羅斯的十一人及印尼的十九人。
也就是說,在陳用林講出有一個名間諜之前,人家澳洲情報部門早已採取反間諜措施了,並且將中國列為首要對象。只不過因為陳用林是從共產體制之內出來的人,所以這話從他嘴裡講出來,好像是更特別一些罷了。
說到此,我想再說說咱們華人與主流社會的思維方式的差異問題。有的華人一聽到「一千個特務」的說法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這種說法會讓我受什麼傷害?受什麼損失?說實話,澳洲的華人有50萬,一千名間諜就算都是華人,也才佔千分之二的比例,值得那麼緊張嗎?我從來沒有感覺到因為這種說法被另眼相看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像郝鳳軍先生說的,自己別急於對號入座。
那麼我看到主流社會對一千名特務的說法的反應是什麼呢?人家首先想到的是政府應該重視這個問題,應該調查這個事情,應該保證澳洲國土的安全,保證在澳洲生活的人不受中共特務騷擾。人家考慮這個問題、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沒有說保護華人,或者保護白人,人家是說保護澳洲人。我們華人有沒有這個胸懷?會不會以這種方式思維?
下面我想談談我原來準備的題目:「一千名間諜和十億中國人」。在討論「一千名間諜」的時候,我更希望探討一下陳用林為什麼會出走的這樣一個大的背景。
陳用林實際上不是唯一的一個,在澳洲有郝鳳軍,還有一位沒有透露姓名的,也是中國原來的警官,還有袁紅冰先生,最近也得到保護簽證。在加拿大有瀋陽司法局的局長,級別相當高,也出走了。最近有個加拿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攜帶家屬從使館裡跑出來了。歐洲比利時的一個中共間諜也投誠了。
這些大的事件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發生的?我覺得是在中共已經走到了它生命的末期的時候。中共的末世心態,從傅瑩大使的講話中都會反映出來。她威脅澳洲政府不要給陳用林簽證的時候,講如果你們給了他,叛逃者就像洪水的閘門被打開一樣,會不斷的來。你想,有沒有社會上任何一個民主國家的外交官往中共叛逃?沒有吧,有沒有發生過反向的出走事件?中共它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我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沒有,最近中共解放軍一個少將,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大學防務院院長朱成虎,在香港發表了要用核武器攻擊美國的言論。
他的言論的要點是,一旦在台海戰爭發生的時候,美國敢於出面干涉的活,中國不惜犧牲西安以東全部地區,也要打掉美國一到二百個城市。這個言論發表後,西方社會的反映,特別是美國的反應是相當強烈的。但在中國大陸,朱成虎的言論老百姓是看不到的。
網上有些網民算了一下,西安以東集中了中國十億人口。也就是說,朱成虎準備讓十億中國人死掉。
那麼我們怎麼去看他這幾句話呢?這幾句話出臺的背景是什麼呢?大家都知道中國言論的控制有多麼的嚴厲,尤其是對外交官,對於解放軍這麼高的將領。他沒有中共中央的授意,他沒有最高層的授意,他自己代表他個人敢去講這種狂言嗎?發動核戰爭是關係多麼大的事情,那個核按鈕一按,那個責任誰負得起?
那麼他講這些話的大的背景是什麼呢?我不想佔用大家更多時間,我不展開談,我講一下要點,等一下如果有願意討論的,我們可以繼續討論。
現在網上流傳著朱成虎在國防大學內部的講話,還有遲浩田的「戰爭正在向我們走來」、「 戰爭離我們不遠,它是中華世紀的產婆」這樣的內部講話。中共高層內部比誰都瞭解,中共的危機已經到了一種什麼樣的階段了。
朱成虎講話的要點是說,中國現在計畫生育的政策是徹底失敗的,尤其是把城市的人口控制住了,農村的人口根本就沒有控制住。這麼多的人怎麼辦呢?那可能就不得不靠戰爭來銷毀人口了。
遲浩田講話的要點,我看下來,其實是他意識到中國的人口問題和資源問題,到了這樣一個地步的時候,在國內根本是解決不了的了。現在他認為它只有「帶領中國人民走出去」,所謂走出去,就要攻擊全世界,我把全世界都給你佔領了。他也談到,我們很多官員在訪問外國的時候,我們會看到路邊有那麼多的樹,有那麼多的森林,兩三個人住那麼大一棟房子,我們中國人根本就沒有生存空間了。
我感覺這就像一個無賴的心理,就是說,我跟你打牌,我打輸了,那怎麼辦,那重來,重新全部要洗牌。他看到世界上其他的發達國家有那麼好的生存環境,有那麼好的生活條件,那麼我們中共怎麼辦呢?打牌的時候耍無賴還好說,它只關係到一場輸贏的問題,手握核按紐的戰爭狂人要耍起無賴來,那就太可怕了。
除此之外,他的更大的要點是什麼?他知道,從八九年學生運動也好,民主運動也好,從那以後,他們想來想去,最怕的是什麼,最怕的是「和平演變」,他們想來想去,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來阻止和平演變。
其實「和平演變」有什麼可怕的?和平,首先沒有戰爭,不可怕。演變的結果頂多是共產專制結束了,中國也實現民主了,那我們這麼多人可能也就不用跑到這裡來了。所以誰最怕和平演變?我想我們老百姓,在座的沒有一個怕的,我們事實上已經到了「和平演變」後的環境了。
怕「和平演變」的只是中共,所以它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九評共產黨》裡面講了,它在滅亡之前,它要把中華民族綁在它身上。
朱成虎的公開講話雖然只有這麼一句,但它背後有一個龐大的全面的法西斯計畫做基礎,它有一個龐大的思想理論的根據,他才可能講出這句話來。在座的誰能講出來?我相信誰也不會。那麼它有這麼龐大的計畫,實際上它現在是在決戰人類了,決戰整個人類的文明瞭。
我覺得我們對共產黨邪惡的程度和它能夠殺人的決心,絕對的不能輕視。大家都看到過「六四」有一個青年,大家說他叫王維林,他站在那一串坦克面前去擋那個坦克,大家都說他很勇敢,我個人猜想,他之所以那樣做,是他那個時候相信解放軍的坦克不會壓過來。因為我們從小到大,包括我自己也是,接受的教育都是,解放軍是「人民子弟兵」,他們是人民的子弟兵,我們是他們的母親,他們是我們的孩子,他們要聽我們的,他們不會向我們開槍。
「六四」我在北大,聽到有一個男士說我在醫院裡見到一百多具屍體,我腦袋「嗡」的一下,哦,「屍體」,我半天反映不出來屍體是什麼,我不知道屍體是死人,因為我絕對沒有想到共產黨會對學生開槍。我覺得我們太善良了,絕大部分人都太善良了,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所以我想在此提醒大家的是,我們中華民族有這麼悠久的歷史,曾經創造出最燦爛的文明,為什麼會被共產黨搞得一團糟呢?因為從共產黨一產生開始,從它的宇宙觀、生命觀、人文觀和社會發展觀上,它就是反宇宙的,它就是注定要滅亡的。
共產黨它崇尚暴力革命。它原來是講它是無產階級革命,它要解放全世界、全人類,然後再解放自己,聯合全世界無產者把資產階級打倒。從蘇聯解體、東歐解體後,它也看到共產主義這種思想,這種理論在全世界是絕對的徹底的破產了,現在所謂外國的它原來宣傳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無產階級,每一個都好像過得很好嘛,沒有什麼無產階級嘛。只有中國絕大部分人民現在還生活在貧困線之下,所以它現在不說無產階級,它講,我們是代表中華民族,它現在拿這種狹隘的民族主義,拿這種瘋狂的、絕望的、不惜一切代價的,不惜跟美國開戰,甚至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而且是核戰爭的、生化戰爭的這樣的瘋狂的想法和舉措,來維護它的專制。它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反宇宙的力量,到了這個時候,它已經是在與全人類和全人類的文明為敵了。
我覺得,與其討論一千個間諜的說法對我們澳洲華人有什麼影響,不如討論面對中共的末世瘋狂,我們應該怎麼辦?
《大紀元時報》發起的一個退出中共的運動,我覺得非常好。有人提出,我們要退垮中共,覺得我們現在才三百多萬人退黨,離它六千多萬人還早呢。在我看來,中共不是說我們退的人多了,就能把它退垮,退的人少了,就不能把它退垮。從它一產生開始,就注定了今天它可能就要走這樣的路,它的滅亡是注定的。退黨只是說我們每一個退出中共的人,和被我們勸說退出中共的人,對我們自己生命的挽救。
所以,在今天這樣大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對於每一個中國人、每一個地球上的人來說,認清中國共產黨的邪惡就是最要緊的事情。認清中共,就是在拯救人類,和人類的文明。
謝謝大家。
2005年8月6日(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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