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解釋道:當初六四發生時,臺灣人像香港人一樣熱烈聲援,傾心支持,希望藉助學生運動,將大陸推入全球民主化的進程中去。香港本來就是一個自由社會,臺灣八十年代以後也躋身現代政治文明的行列,如果這次中國大陸也能和平實現政治民主化,實在是一件天大的幸事,滿天烏雲全散。沒有人預料到最後竟是那樣的結局。所以當坦克車開進天安門廣場的時候,臺灣人都驚呆了,也嚇壞了。這樣的無賴政府,這樣的惡棍、畜牲和殺人惡魔,咱壞不過他們,咱孬不過他們,咱不跟他們玩,咱躲遠點兒!要問台獨的根源是什麼,這就是台獨最直接的根源。簡言之,1989年以後,臺灣是化六四的悲痛,為獨立的力量。
這位臺灣朋友特別提到自己的一位老師在六四前後的變化。這位老師在臺灣一家大學教授中國古典文學,對兩岸統一抱有滿腔渴望和憧憬。六四血案發生後,他徹底變了,不僅是心理,連生理都變了。他大病一場,身體幾乎完全垮掉,差不多兩年之後才逐漸恢復過來。從此,他回歸大陸的夢想幻滅了。這雖然是一個比較突出的例子,但是六四幾乎讓所有臺灣人的內心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逆轉,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這種逆轉構成了最近十幾年來臺灣獨立運動迅速發展的最深厚的民意基礎。
的確,六四是臺灣與大陸分道揚鑣的第一個路口,我注意到最近大陸發布的一份臺灣問題白皮書也印證了這一點。這份白皮書上說,一九八八年李登輝繼任為中華民國總統的時候,尚多次公開表示他的基本政策是「只有一個中國而沒有兩個中國」。但是,從九十年代初開始,李登輝逐步背離一個中國原則,相繼鼓吹「兩個政府」、「兩個對等的政治實體」、「臺灣已經是一個主權國家」、「現階段是中華民國在臺灣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在大陸」,直到後來出版《臺灣的主張》,將兩岸關係定性為「國家與國家,至少是特殊的國與國的關係」。可見,李登輝先生正是在令人掩鼻的六四腐屍氣息中帶領臺灣人民偏航遠遁的。在此意義上,李登輝絕非北京所指控的中華民族的不肖子孫,而是全世界全體中國人中第一個站起來對屠夫惡棍們說「不」的英雄好漢。
十六年來,北京對六四屠殺的定性一直沒有改變,儘管在各種非正式場合由「暴亂」降格為「風波」。就在昨天,北京的6月2日,外交部新聞發言人孔泉仍然重申當初的屠殺是對的。伊拉克戰爭中,全世界的人都記住了薩達姆的新聞發言人薩哈夫;六四屠殺中,全世界的人都記住了李鵬的新聞發言人袁木;讓我們再記住一個臭名昭著的新聞發言人,那就是六四血案十六週年的新聞發言人,也是趙紫陽逝世時的新聞發言人,白胖子孔泉。而今,薩哈夫在哪裡?袁木安在哉?我相信不消太久,人們就會問:孔泉在哪裡?靈魂抵押給魔鬼的人,注定只是歷史舞台上一個可恥的小丑。我想提請全體中國人:盯緊孔泉,看他這個紅得發紫的新聞發言人究竟有一個怎樣的與薩哈夫、袁木之流不同的下場。同時,我還想提請臺灣人民:「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莫回呀頭,通天的大道一千九百九!」
只要大陸不放棄獨裁專制,只要六四還是現在的六四,臺灣人民的獨立事業就天然合法。等到大陸實現了政治民主化,如果臺灣仍然堅持獨立,那時就更合法。在一個非民選的,欠下人民血債的政府統治下,豈止區區一個臺灣宣布獨立是合法的,中華大地上任何人,任何一塊土地,都有權宣布獨立。新疆,獨立!西藏,獨立!蒙古,獨立!寧夏,獨立!雲南,獨立!廣西,獨立!不僅少數民族地區有權宣布獨立,漢族的核心地區和邊緣地區也都一樣有權宣布獨立。東三省,獨立!漢族的老窩河南、河北、山西、陝西,全獨立!不僅以省為單位可以宣布獨立,縣鄉村,一家一戶,哪怕是中華大地上的一棵小草,一棵小樹,一條狗,一頭豬,都有權宣布獨立!一個生物,哪怕僅僅具有狗的智商,豬的聰明,哪怕僅僅具有小草、小樹渴望陽光雨露的本能,都應該宣布獨立。獨裁專制不只是中國人的敵人,也是中華大地上每一頭豬,每一條狗,每一棵小草、小樹的敵人。反對獨裁,反對專制,真正是「枯木朽株齊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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