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共歷來卻是以"人的生存權"是人權的第一優先作炫耀。真的是這樣嗎?只要把廿世紀後期,被稱為"黑死病"的AIDS之所以得在中共統治下的中國橫行肆虐,並且實際上至今仍舊摀住的情況,與今天接踵而來的SARS在大陸相繼引爆聯繫起來考察,就不難理解,在中共專制暴政下,人的生存權是如何被踐踏虐殺的。在中共看來,實際上只有專制獨裁的"黨的生存權"才是真正的第一優先; 或者說,"人的生存權"只能依附於"黨的生存權",才得以"寄存"的。請看,當上世紀80年代全世界都在密切注視,並且嚴防對付AIDS的時候,要不是先有74 歲高齡從河南醫院退休下來的高耀潔大夫,以及近又有未及40歲、目前仍在我國加大北嶺分校進研學者萬正海兩人,冒死把AIDS的"馬蜂窩"捅破,人們恐怕AIDS在中國省造成人間煉獄的慘狀,仍是一無所知。
可他們的良知義舉,只因逐漸被國際認知並重視起來的時候,中共便立即嗅覺到他們的"黨的生存權必須絕對第一優先的地位將受到威脅甚至動搖,於是,迫害便隨之而來。當2001年5月,全球衛生協會為表彰高大夫眼看河南省農村只因赤貧在不潔中賣血和輸血,竟導致了65%以上村民染上了AIDS/HIV病毒,卻得不到國家任何醫療照顧,於是退而不休,為抗系AIDS而日夜上門送醫送藥的感人事跡,決定要給她預設一個著名的高納森 . 曼恩世界衛生與人權獎,並邀請她出席由聯合國秘書長安南親自主持的頒獎典禮。但卻由此惹禍上身了。中共的專政機器立刻開動了。首先,河南省衛生廳主管全喜,直指高大夫」有政治問題〃,出國頒獎便是」為國際反華勢力服務〃,因而照會公安廳不得發給護照,繼而又由中央外交部長朱?造,在記者會上公開警告外國駐京記者不得違規再去採訪高大夫。雖然由此引發了世界媒體的一陣震怒,但也無可奈何。中共也自以為從此全國AIDS的嚴重疫情即可鎖住不露。
紙怎能包得著火?後來人還是有的。去年,留美學者萬延海水冒著風險赴中國大陸投入對AIDS的抗爭了。他以更大的勇氣,組成了一個純民間的"愛滋行動"團體及網站。中共更驚慌了,立即下令把跟"愛滋行動"合作的一所私立學校驅逐出去,並打為"反動組織",接著更將萬延海秘密拘捕,誣控他在網上公布了河南兩村莊170名死於AIDS患者的名單,及估計僅河南一省因賣血感染了AIDS/HIV病毒的並不只有100萬人,而是200萬人為"泄露國家機密罪"。只因美國的施壓和聯合國的關切,同時江澤民也急於在"交班"前要到美國與布希會談一些"利益交易",這才不得不在拘捕數月後宣稱萬延海得以"認罪釋放"。五個國際團體也在加拿大給他頒發了首屆愛滋病及人權行動獎。
正由於這兩位先軀者的冒死犯難,震驚國際,才迫使中共不得不有限度地供認,中國的AIDS病患者以每年30%速度遞增,全國31個省市都已蔓延覆蓋了,其中7省為嚴重疫區,預測如未能遏止,則到2010年病毒感染者將達一千萬人。可是,目前具體的、實際的疫情並不得告知,更沒有開放給世界組織進行考察調查。只是臺灣一位中醫師陳重雄,今年二月自費到河南一個AIDS重病村訪察的報導,就指稱真已成"人間煉獄",遠比報導更加嚴重。不知是否要等到有一天全國AIDS疫情也如今天SARS這樣的大爆發,大家才會認知在獨裁暴政掩蓋下,中國AIDS的實際疫情已經有多慘。
SARS的政治風暴
SARS本身,當然不會也不應成為甚麼"政治風雲"。但從AIDS,並包括其他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天災人禍看來,只要一到共產獨裁專政之手,任何疫情都無可避免地會變成"政治風雲"。特別是當前由SARS疫情的嚴重而激發出來的政治風雲,是圍繞中共統治集團的兩個權力中心而湧現的,因此比起AIDS來,就顯得格外廣闊、複雜和深化。
與AIDS疫情被踢爆一樣,來得更凶更猛的SARS疫情,也幾乎是同時由兩位--一位301軍醫院的退休老大夫蔣彥永,和另一位廣州呼吸道疾病研究院院長鐘南山,從南北兩面相當於全部地踢爆的,因而可以說得上石破天驚,立刻震動了全世界,遠比只被部分踢爆的AIDS疫情的情況影響大得多。並且,高、二萬位僅把河南一省的AIDS疫情曝光,當時仍在朝全面掌權的江澤民立即將他們加罪於身,全國疫情仍被加固密封。現在,儘管胡、溫體制初建,蔣大夫也遭監控,但至少尚未加罪。何況這一踢爆,居然激發了胡、溫,立即親臨抗疫火線,更快刀斬亂麻,將兩名嚴重隱瞞疫情的中央高官重處罷黜,全國民心大振。
但顯然的,胡、江兩個權力中心的政治惡鬥風雲,也隨即展現了。由於江氏當前仍然重權在握,"擁兵自重",他的心腹人馬也已密佈於胡、溫核心體制之中,正在集結各方兵力,審時度勢,伺機全面大反撲。因此,當前中共統治集團內的兩個權力中心的大對峙,陣勢已經擺開,猶如山雨欲來風滿城。
全世界都在注視著此種事態的發展與變化。看來胡溫體制已在全面開啟,決心是很大的,不僅要面向世界,與拱衛同步以求取抗疫的全勝,並且也在展現他們的堅定有為。但江的權力中心並不甘示弱,對準胡溫一方干擾的噪音也頻頻加大了。譬如,正當全國疾病預防控制的中心主管李立明,為面對世界各方論嚴責隱瞞疫情之不當而公開表示道歉與反思之時,此間一位中共駐外官員,便接著表態,要與自己的中央政府"抬槓"。他在記者會公開說:"沒甚麼需要道歉的,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北京副市長張茅,在吳儀承諾調查隱瞞情況的當天,便直接否認北京有"失責"的情況,更對蔣彥永軍醫向美國時代雜誌揭發隱瞞疫情的告發,索性佯裝"不知道"。而衛生部更立即配合否認指控,外交部還幫腔堅稱衛生部"處理這次危機的作法科學而負責",將中共"妖魔化"是別有用心的報導。
即算胡、溫使出了無情罷官的鐵腕,看來江氏人馬還是留有一手隱瞞的疫情以反擊之用的。例如,北京有一所軍醫院,就在WHO專家來到檢查之前,便轉移了已經就診的病患者。更嚴重的則是,WHO又再公開指責上海市政府仍有隱瞞疫情實況,但對此竟無可奈何。到目前為止,也只有美國"時代雜誌"敢於作出一點報導:一位副市長助理曾告訴記者,中央曾派一位高官到上海市委來,要求上海必須繼續宣傳為"無非典城市",並在召集媒體的"內部"會議中警告:上海SARS病例數字仍屬國家機密,任何報導不得高於政府所公布數字。所以,當地第六人民醫院醫生說,WHO專家看到的,便是"樣板的上海SARS問題"。…是誰敢於如此斗膽仍在隱瞞疫情,實在大有考究之處。
江到上海避SARS?
原來恰在此時,久未露臉的江氏在上海現身了,並住進了他的心腹愛將黃菊早已為他重金建成的行宮密室之中。大家萬萬不可健忘,"文革"前夕,毛澤東為了清除睡在身旁的赫魯曉夫修正主義者野心家,便是首先派了江青會同張春橋四人幫策劃於上海密室之中的。同樣的,江氏也是以上海為權力起家之源,發跡的老巢。如此看來,真可能如北大學生最近在網上論壇說的,他要站"在旁邊黃鶴樓上看帆船,等著辛苦做事的人出醜,好來收拾殘局"。4 月16日江還刻意指示新華社發表91年他在上海寫的"南京路上好八連"的題詞,用心叵測,大可玩味。
盡人皆知,如今江氏是軍權在握,擁兵自重的,為的就是要當"太上皇"。香港"爭鳴"月刊便透露,當胡、溫下定決心要罷兩高官為抗疫開路時,只具普通黨員身份的江,便對胡發出"不宜自亂陣腳"的警訊,胡錦濤就只好採取"一"對"一"的平衡。等到江氏在上海露面,中央軍委的"解放軍",便接著特大報導,"軍委江主席親自批准,....全軍各大單位火速抽調1200名醫務人員支援北京市組建非典定點醫院"。這"親自批准"一詞的重量,明的,是可視為要胡不可輕舉妄動的警戒和示威; 暗的,便是向胡的抗疫陣線滲砂子。還可從中共最近的中央政治局召開的會議看到,儘管胡、溫一再強調,當前抗SARS是"重中之重",但由於江氏打入權力核心人馬的強力介入,討論通過的"重中之重"竟是要在"全黨興起學習貫徹(江氏)"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新高湖"。勢均力敵,真是難解難分。
確實的,到了中共手上的這場防治SARS的大戰,由於獨裁專制積弊成疾的惡鬥,已經不是單純禍國的天災,而是與殃民結合而成的又一場風雲激盪的政治大危機了。處理不好,或者仍是江氏人馬當朝,當然就只能如目前AIDS在中國一樣,仍在禍國殃民。幸虧現在有了另一個開始為民做點實事的權力中心,已在上朝執政,勢均力敵,就有可能把壞事轉為好事,端看胡、溫的膽色和本領了。只要握緊時機,慎於運用,勇於拿捏,就不致步入趙紫陽後塵,而很有可勝算於風險之中。
槍指揮黨,是當前胡、溫體制最大的威脅和壓力。但民心、民意,畢竟是基本、關鍵和決定性的因素,這是胡、溫佔有的幾??,接近於絕對的優勢,只要及時揮灑出來,用以粉碎江澤民集團的任何挑戰,即可化危機為轉機,徹底從獨裁暴政的魔圈中走出來。美國"華盛頓郵報"最近以發出的報導說:包括不久前被封殺的"21世紀環球導報"編輯人員在內的三千多人,連署了一封公開信,要求徹查SARS疫情,並提出了迄今最重要的政治改革的呼籲。這就是一個重要的信息。(參見5月2日"世界日報")
兩個權力中心的較量,已十分明顯可見,也是對胡、溫一個最嚴重的考驗。如果時機失算,讓江氏集團乘SARS政治風雲未定之際,以大興惡浪將胡、溫"翻船",那就不僅胡、溫體制沉淪覆滅,在中共獨裁統治下的中國人民,也必須將重回漫長的暗無天日; 當然,與江氏集團的混戰惡鬥,仍會內外交纏,曠日持久;說不定到頭來,中共還是會在兩敗俱傷的內鬥中自取滅亡。(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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