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纺织大学学生抗议平摊学校偷电罚款。(图片来源:视频截图)
在上个世纪50年代,中苏友好时期,中国的教育,学习苏联,所以在1958年3月中共中央提出“要把学校建成教学、生产、科学研究三者结合的共产主义先进基地”,因此在中学和高等院校,尤其是工科院校,都建立了校内实习工厂。
在1958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教育工作的指示》,提出了“党的教育方针是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教育的目的,是培养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
笔者当时正在中国北京上学,我学的是工科,我们的学校不仅有实习工厂,而且还在大兴县乡下建有一个农场。学校实习工厂的金属切削机床和其他加工设备,也是苏联制造。
学生在学校上学,除了在课堂学习书本知识,在实验室重复前人的科学实验,在工厂参加生产实习,学习有关技术知识,练习动手能力。此外还要到农场学习农业生产知识,还要在农忙季节,到农村参加农业生产劳动,和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还要参加全民大炼钢铁运动。
由于中国当时,连年搞政治运动不断,所以校办工厂也仅仅起到教学实习作用。而没有向产业方向发展。
到了80年代,在改革开放和提倡市场经济的社会大环境影响下,校办工厂开始向着企业化发展。笔者在70年代后期从工厂技术岗位被调任到政府机关,参加高等教育管理工作,按照当时职责分工,曾经分管实验室、科研室建设和校办工厂管理。
1990年国家教委召开第一次全国高校校办产业会议,成了了中国高校校办产业协会。1993年上海的复旦大学复旦实业成为中国高校的第一个上市公司。
我们对所属的高校,在全国是较早抓院校办产业的。按照把实习工厂办成教学、科研、生产相结合原则,我们制定了《校办产业工作条例》,在所属高校之间建立了校办产业协会,我们积极扶植校办工厂将本校的科研成果转化为生产力,并且在生产中推行全面质量管理,收到较好的效果。
到90年代后期,北京大学的方正、清华大学的同方成为上市公司。2010年全国484所高校有3643个校办产业,总产值达1900多亿元。2015年中国高校校办产业总产值已达4500亿元。2020年高校上市公司已有83家,居前3名的是清华紫光、紫光国微、北大方正,三股市值超过650亿元。
1997年江泽民的姘头陈至立从上海到北京,当了国家教委党委书记,转年,随着国家机构改革,她摇身一变,成了国家教育部长。此人毫无领导教育的经验,按照江泽民“闷声发大财”的鬼话,她把学校教育引向邪路,不仅学生上学要交学费,还提倡学校搞创收,于是教师可以在野鸡学校兼课,学校可以经商,可以把校舍对外出租,可以办各种补习班,可以用钱买假学历证书,可以滥发文凭,甚至没有正规学历的在职干部,只要上个培训班,就可以拿个大专学历证书等等。据说现在中共党魁习近平,其清华博士学历,就是别人代替写的论文。而他的狗头军师王沪宁只是到美国出访过,在美国他走马观花看了一些西洋景,时间总共不到半年,回去摇身一变,在履历上却成了留美访问学者。
在陈至立掌握中国教育大权期间,高等院校的校办产业也产生了各种严重问题,例如贪污行贿腐败之风蔓延,行政干预过多,任人唯亲,管理混乱,经营性与非经营性资产不明确,经营状况不佳等等。急需整顿和改革。
更有甚者,有人假借教育之名,追逐名利,办学迫害和摧残青少年。
随着中国经济改革开放,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随着科技进步,电脑和手机普及,学生视野更宽,正规学校的学生,除了学习教育计划之内的知识,有些学生被电子游戏、被各种视频节目吸引,乃至上瘾,结果导致学习成绩下降,甚至走上了邪路。有些家长不能正面引导孩子,就把有不良行为的孩子交给工读学校。有的家长把网瘾的孩子花钱送进所谓的网戒中心、青少年性格缺陷矫治中心等一类的冒牌学校。正是这些不明真相的家长,逃避家长的教育责任,花费大量钱财支持,以及地方政府纵容,才有人就趁机办起了违背学校教育规律的,虐待儿童的冒牌学校。
例如在山东临沂,2006年建有一个名为第四医院网戒中心,还有一个招牌是青少年性格缺陷矫治中心,创立者叫杨永信,他对外宣称是用心理、物理等方法帮助患者矫治,实际采用的是一台电休克治疗仪,这是一种被行业淘汰的治疗狂躁型精神病患者的仪器,生产厂家没有许可证。这个戒备森严的中心,实际像是监狱,他们是用电击这种非人道方法来虐待儿童。
又例如,在江西省有个豫章书院,最早是一个在南宋时期由理学派罗从彦(号豫章)创立的书院,到了清朝时成为江西省培养人才的官办学校。到了2007年,以吴军豹为首的一伙人,创办了南昌龙悔心理教育专修学校,几年后,这个学校改名为“豫章书院修习教育专修学校”,吴军豹对外宣称这是豫章书院“复学”了,是用国学来感化网瘾青少年。实际上在这里逃出的学生,曝光了在学校遭受虐待的情形。这里收的学费半年就5万元,而校内伙食极差,教学手段简单粗暴,体罚学生用厚厚的一尺多长的戒尺打人,学生没有人身自由,只有恐惧和厌世。2017年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这个学校曾经一时被公安局立案调查,但是揭发事实真相和民间调查此校的学生和义工,均遭受到了打击报复。2019年,吴军豹的学校把已经改名为江西豫章文化产业发展公司,又改名为江西堂渊文文化产业发展有限公司。在社会舆论压力下,2020年7月吴军豹等曾被判刑,但是南昌中级法院又以事实不清为由,将案件发回南昌青山湖区法院复审,在当局的纵容包庇下,吴军豹等一直逍遥法外。有人爆料,原来青山湖监察院的检察官熊某玮(女),就是豫章书院的法制副校长。前面说的临沂杨永信,更是在当地政府官员包庇下飞黄腾达,荣加各种桂冠。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杨永信在当地还享受国务院特殊人才津贴,即使在的丑闻被曝光后,在2016年4月临沂市科技局,还为他的治疗模式举行举行所谓的科研成果专家鉴定会,吹捧他的成果“填补了国内空白,在国际上具有显著的创新性,建议进一步推广应用”。
这是冒牌教育产业,是一种灰色市场。目前在中国这类网戒学校仍有1000多所。青少年凡是有网瘾、厌学、早恋、叛逆等,家长对付不了的毛病,都可以花钱把孩子送进这种学校矫治。《中国新闻周刊》曾经估算,在中国这种教育灰色市场价值有400亿元。如果把这种学校也算作教育产业,我认为这就是对学校教育职能的一种变异,一种堕落。
用前面所说的中共在1958年推出的教育方针衡量,杨永信、吴军豹所为也是不符合情理的。他们宣扬按国学精神办学更是欺人之谈。
教育学是研究人类教育活动及其规律的社会科学,中国最早的教育学论着,是在战国晚期由西汉戴胜编撰的《学记》,这是中国古代教育经验和儒家教育思想的经验总结和概括。《学记》内容涉及教育本质、教育作用、教学原则、师生关系等。例如《学记》在论述教与学之间的关系时,强调学为核心,修己比教更重要,强调道德教育,如“教也者,长善而救其失者也”,这是教学原则。如“道而弗牵,强而弗抑,开而弗达”,这是讲启发式教学。韩愈曾经在《师说》中讲:“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这是对教师责任的概括。《学记》和《师说》所讲的这才是国学。从《学记》我们可知,古人是把教育作为立国之本,把教师当作教育之本,良知育人才是教师之本。从《师说》我们可知,只有德才兼备的教师,才能培养出品学皆优的学生。杨永信、吴军豹之流的所作所为,哪是按国学精神办学!这种人怎能算为人师表?如果把他们的作为也算作学校教育的话,简直是对教育学对教育事业的亵渎。
学校教育,是教育者在学校对受教育者实施的有计划、有组织的知识传授和技能传授。自古以来,中国的传统学校教育,都非常注重都学生的思想品德教育,培养和启发学生的智力发展,以及通过体育课,传授体育和生理卫生知识,教学生锻练身体,使学生有一个健康的体魄。
中国存在那么大一个教育产业灰色市场,只能说这是在中共统治下的当今社会的一个毒瘤,是由人们道德下滑助长的一种社会变异现象。
責任编辑: 李云飞 来源:看完这篇文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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