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君臣,可以随时随地,直截了当,平等的讨论谁是谁非。这在古代,是常有的事。请看如下的记载:
有一次,齐景公与几位大臣,在一起饮酒,侍立一旁的齐大夫田桓子,看见晏子慢慢地到来。就告诉景公说:“晏子穿黑布衣服、粗糙的鹿皮皮袄,乘坐简陋的车辆,套着劣等的马。他这样来朝见国君,是埋没国君的恩赐。一定得惩罚晏子!”景公同意,认为是这样。
晏子端坐下来,侍臣捧着酒杯,奉献给晏子说:“国君命令罚你喝下这杯酒。”晏子问:“是什么缘故要罚我?”
田桓子应声答道:“各大臣的爵位,没有谁比你再尊贵了。你的俸禄,比谁都高。今天,你穿黑布衣服和低贱的皮袄,乘坐简陋的车子,来拜见国君,这是埋没国君的恩赐!所以要罚你喝酒。”
晏子离开席位,问:“是先饮酒、后陈说呢?还是先陈说、后饮酒呢?”景公赶忙说:“你先陈辞,后饮酒。”
于是,晏子说:“国君赐我高官,使我显贵,但我不敢为了显贵,而接受恩赐,而是为了执行国君的命令。国君用百万钱财,表示对我的宠爱,但我不敢为了发家致富,而承受国君的宠爱,而是为了使国君的赏赐通畅。国家的大臣以及我的父兄,有谁流离失所,生活在荒郊旷野,这是我的过错,我所管理的卿大夫,有人逃亡,生活在四面八方,这是我的罪责。兵器、盔甲不坚牢,战车得不到修缮,这是我的罪过。至于陋车、劣马,乘坐它拜见国君,不应是我的罪责啊!再说,我用国君的恩赐,让父辈的人能乘坐华贵的车辆;让母亲同辈的人能丰衣足食;让妻子一辈的人,不受冻挨饿。还有那些没有禄位而有才能的人,靠我接济而后,才烧火做饭。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使国君的恩赐,彰明昭着呢,还是埋没了国君的恩赐呢?”
景公听了,说:“晏子讲得有理,是田桓子的意见错了,应该罚田桓子喝酒。”在坐的人,都同意齐景公的意见。
是田桓子提出要罚晏子喝酒,但争论的结果是田桓子错了,田桓子喝下了那杯罚酒。
古代,讲原则,辩是非,如何惩罚,都可以随时随地,直截了当,平等的讨论,然后集思广益,做出决定。这才是正确的治国办事的程序。如今的中共,把国家、社会、家庭,都乱斗滥批,毒滔滔,乱糟糟,哑嗷嗷。这是独裁淫威,死不要脸。
(事据《晏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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