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罪人──列宁像。(网络图片)
一、劳苦大众只是被列宁用来颠覆政权的工具
作为马克思的忠实信徒,列宁一成不变的继承了他身上那种以救世主自居的自大狂所普遍具有的道德自大——终其一生,列宁都像马克思一样,始终把自己视为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代表,声称自己所从事的事业都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在他的文章和演讲中,类似这样的说辞可以说俯拾即是。
在十月政变当天发表的《告俄国公民书》中,列宁把他和布尔什维克正在进行的政治实验称之为“人民为之奋斗”的“事业”;
在十月政变次日召开的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第二次代表大会通过的《告工人,士兵和农民书》中,列宁把他和布尔什维克发动的夺权起义说成是“绝大多数工人、士兵和农民的意志”;
1917年11月26日,列宁在全俄农民代表大会上说:“谁也不能否认,现在俄国的政府是布尔什维克党所建立起来的——我们布尔什维克是无产阶级的政党——是工业无产者的政党,也是农民无产者的政党。我们布尔什维克是苏维埃的保卫者——是工人和士兵苏维埃的保卫者,也是农民苏维埃的保卫者。现在的政府是苏维埃政府——苏维埃是人民群众的最完美的代表机关——是工厂、矿山中的劳动者的代表机关,也是田野中的劳动者的代表机关。”
在1918年1月25日全俄苏维埃第三次代表大会通过,后作为第一篇载入1918年《俄罗斯社会主义联邦苏维埃共和国宪法》的《被剥削劳动人民权利宣言》中,列宁不仅“宣布俄国为工、兵、农代表苏维埃共和国”,承诺“保证劳动群众掌握全部政权”,“政权应当完全,而且只能由劳动群众及其全权代表机关——工、兵、农代表苏维埃掌握”,而且直接把自己的这篇文章堂而皇之的冠之以“被剥削劳动人民权利宣言”的名头,意思是他起草的这篇宣言代表了“被剥削劳动人民”的意志和心声。
尽管列宁始终把自己视为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代表,声称自己所从事的事业都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但一个政治家究竟是否代表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他所从事的事业到底是不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具有裁定权的不是他自己,也不是他的同党,而是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本身。
用共产党经常挂在嘴上的话讲,人民是主人,他们是仆人,领袖也是仆人中的一员。既然是主仆关系,仆人自己说自己代表主人,自己做的事都是为了主人的利益,这能算数吗?当然不能算数。事实表明,这种话很可能是王婆卖瓜自吹自夸。
反之,只有当主人自己承认仆人确实是他们的代表,仆人所做的事确实是为了他们的利益时,这样的评价才是具有权威性的,才是靠谱的。此其一。
其二,撇开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意见不论,一个人究竟是否代表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他所从事的事业到底是不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关键不在于他嘴上说的如何动听,而在于他做的事是否符合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意志,是否有利于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是否能够得到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真心拥护。用人们常说的一句话讲,就是不仅要听其言,更要观其行。
而在观其行这点上,最能够检验一个人是否代表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他所从事的事业是否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的标准不在于别的,而在于当他口口声声代表并为之奋斗的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批评和反对他时,他是认真了解他们的不满,虚心听取他们的批评,善意化解他们的反抗,还是置若罔闻一意孤行甚至对其实行高压。
一言以蔽之,就在于他是自觉主动的服从人民的意志,以人民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还是以自己的意志凌驾于人民的意志之上,强迫人民接受自己的意志。
说的更透彻些,所谓观其行,“观”的主要不是人民拥护某个人时,或者不反对某个人时他怎么对待他们,而是当人民反对他时他怎么对待他们。
不言而喻,当人们拥护某个人或者不反对他时,笑脸相对是容易的,但这并不足以证明他真的把他们当回事,真的是他们的代表;而当人们反对某个人时,如果他还能一如既往继续诚心诚意的笑脸相对,那才说明他是真的把他们当回事,真的是他们的代表。
试想,如果一个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代表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但只有当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拥护他或者不反对他时,他才对他们满脸堆笑,而当他们转而批评反对他时,便立马收起了原来的笑脸,变的穷凶极恶,甚至拳脚相加,挥刀相向,这样的人还能称之为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代表,还能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若用上文所论述的三条标准来衡量列宁,我们便不难发现,所谓代表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所谓自己所从事的事业都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不过是列宁自己以及他的党徒贴在他身上的一种政治标签,事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客观的讲,当初列宁和布尔什维克之所以能够发动十月政变,成功夺取政权,这与相当一部分俄国民众的支持,特别是彼得格勒士兵和工人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对于支持拥护自己的这部分民众,列宁曾说过许多赞美之词。
然而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当政后,由于未能兑现十月政变前给予人民和平、土地、面包和自由的承诺,越来越多的工人、农民和士兵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由失望不满纷纷走上了反对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的道路。
愈演愈烈的暴动、罢工、示威和起义其实就是他们投给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的一张明白无误的反对票,再清楚不过的表明了他们对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的憎恨与吐弃。在这些觉醒了的民众眼里,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根本就不是什么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代表,而是他们凶恶的敌人。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反对者中不乏当年积极支持拥护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夺权,甚至参加十月政变的人。如喀琅施塔得兵变的参加者不但没有一个是革命前的上层人士,而且几乎都是十月政变的积极分子,其中还有大量的前共产党人。
那么,当农民、工人和士兵一起给列宁投反对票时,口口声声代表他们的列宁又是怎么做的呢?他俯下身认真倾听过他们的意见吗?没有!他耐心善意的安抚过化解过他们的情绪吗?也没有。
他不但没有这么做,反而气急败坏迫不及待的向反抗他的工人、农民和士兵举起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屠刀,把俄国变成了一个血肉横飞的屠宰场。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要让你们几十年里不敢再打反对派的念头。”
可见列宁对反抗者是何等咬牙切齿心狠手辣!这不但赤裸裸的表露了一个自大狂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逻辑,而且彻底扯下了列宁蒙在脸上的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领袖的面纱!
他虽然口口声声代表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声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但实际上不但不自觉服从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意志,反过来竟然还用暴力手段试图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们。可见在他的内心深处,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完全就是一群应该对他百依百顺的奴仆,而他自己则是他们至高无上凛然不可侵犯的主人。
试想,一个真正代表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为他们的解放而奋斗的政治家可能这样吗?说穿了,列宁代表的根本就不是也不可能是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而只是他自己,他所做的一切根本也不是也不可能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而只是为了强迫他们充当自己任意颠覆和主宰世界的炮灰!
二、列宁把反对他的人都看作是敌人
当然,对于道德虚荣心极强,醉心于以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领袖自居的列宁来说,掌权后不但没有受到俄国民众的顶礼膜拜,反而成了他们仇恨和反抗的对象,这毕竟是一件既丢脸又尴尬的事。
为了自我平衡和欺骗舆论,继续在公众面前维持其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领袖的形象,列宁不惜无中生有,将反对他和布尔什维克的民众诬陷成是人民中的败类,要么造谣说他们被所谓的敌人操控利用了,或者干脆不承认他们是人民中的一部分,给他们扣上敌人的帽子。
于是便出现了相当奇葩的一幕:当农民拥护或者不反对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时,他们是人民的一部分,而当他们拒绝执行或者暴力反抗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的余粮摊派制时,一转眼便成了富农,被踢出了人民的队伍;当参加罢工示威的工人反对的是沙皇和临时政府时,他们是无产阶级,而当他们参加罢工示威反对的是列宁和苏维埃政权时,一转眼又成了“流氓”、“坏蛋”,成了跟富人一样的“资本主义哺育出来的两种主要寄生虫”和“社会主义的主要敌人”之一;
当士兵积极支持和参加十月政变,为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夺取政权与巩固政权卖命时,他们是革命的英雄,当他们起来反抗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的极权暴政,要求结束一党专政时,一转眼他们竟成了在白卫分子、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黑帮、无政府主义者和“协约国间谍”有计划的阴谋挑唆和鼓动下发动起来的,受沙俄旧将军指挥的,旨在反对苏维埃工农政权的反革命武装。
其实,在列宁眼里,谁是人民,谁是敌人,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客观标准,一切都取决于他个人的意志。他认为谁是人民,谁就是人民,他认为谁是敌人,谁就是敌人。他今天认为谁是人民,谁今天就是人民;他明天变卦了,认为谁不是人民是敌人了,今天还是人民的人明天立马就变成了敌人。说白了,他所谓的人民其实就是拥护支持他的人,他所谓的敌人,就是反对他的人。
更奇葩的是,即便越来越多的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都对列宁投了反对票,他自己也跟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撕破了脸皮,列宁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如既往的以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代表自居,一如既往的声称自己所从事的事业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
可见在他眼里,自己是否代表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自己所从事的事业是否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裁定权并不在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手里,而在他自己手里。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看法并不算数,他自己的意见才算数。所以当越来越多的工人、农民和士兵视列宁为他们的敌人时,他却依旧能够不管不顾的以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代表自居,脸不改色心不跳的声称自己所从事的事业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
由此可见,列宁最常见最经典的政治姿态——以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代表自居,自称其事业都是为了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解放,不仅是一种对公众的忽悠,一种政治欺骗,也是一种典型的意淫,一种道德虚荣心的自我满足!
三、列宁带给俄国乃至世界的世纪灾难
苏联解体后,随着越来越多的历史真相浮出水面,苏共精心编造的关于列宁的神话终于破灭了,一个真实的列宁正在被人们还原!
越来越多的事实表明,列宁根本不是什么“全世界无产阶级的伟大导师和精神领袖”,而是一个典型的马克思式的以救世主自居的自大狂。
从青年时代起,他对现实世界就充满了仇恨,妄想要“把俄国翻转过来”。在列宁生活的那个时代,活跃在俄国政坛上的任何一个政治人物都不曾像他那么狂妄自大,那么野心勃勃——他不仅自以为是俄国乃至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的拯救者,而且把充当这一角色当成了他生活的唯一目标。
在列宁眼里,他就是历史的主人和化身,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最高意志,其他所有人都得围着他转,听命于他。当他说“党是我们时代的智慧、荣誉和良心”时,他内心不便说出的真实想法其实是“我是我们时代的智慧、荣誉和良心”。
在这种畸形人格的驱动下,列宁不顾来自各方面的反对,强迫布尔什维克领导层接受了他的意见,采用阴谋手段一举推翻了新生的俄国民主政府,亲手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极权制度和极权国家。
至于经常被列宁挂在嘴边,一直声称代表了其利益的无产阶级和劳苦大众,其实只不过是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野心,满足自己的道德虚荣心所利用的政治工具罢了。
当他们心甘情愿的为其效命时,列宁并不吝啬对他们摆出笑脸,而一旦他们不愿接受列宁用暴力强加给他们的所谓社会主义,特别是当他们奋起反抗他的极权暴政时,列宁就会毫不客气的用刺刀和来福枪来对付他们,把他们和他们的亲人送进集中营,就像他这么对待所谓的剥削阶级一样。
谈及农民时,列宁就曾恶狠狠的说过:“如果需要,我会毫不犹豫地消灭五千万农民。我要把他们变成无产阶级的新奴隶,直到他们理解了形势并和我们一起走。”
列宁的极权统治把刚刚从沙皇专制下获得解放的俄国送进了更加黑暗血腥的人间地狱。
诚如《列宁——灾祸的根源》的作者保尔•穆鲁西在书中所说:“俄罗斯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监狱。为了保住政权,政府镇压自由思想的所有表达形式……这个寡头政权认为一切独立性的表达都是危险的,所以将其取缔。这个政权将成千上万的人投入监狱,让他们在骇人的条件下成年累月地承受长期的折磨。”
而有着铁石心肠的列宁对这些苦难却完全漠然。“由于他,血的海洋流遍了全世界。但是,他没有丝毫的道德意识,这反倒有利于革命。他一直都理直气壮地承认:名誉,人的生命,良心,对他没有意义。”
最后,在结束本文前让我们把视线移到1998年7月17日。这是沙皇一家遇难日的第二天,为了专门安葬沙皇尼古拉二世全家,俄国政府在彼得堡彼得保罗大教堂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弥撒会。
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在葬礼上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其中说道:“我们必须终结这个世纪,对俄罗斯来说,这是一个血腥的世纪,俄国失去和谐的世纪。”
对俄罗斯来说,二十世纪确实“是一个血腥的世纪”,而这个血腥的世纪首先是和列宁的名字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许多不明真相的人总是试图把斯大林的极权统治与列宁的政治生涯切割开来,认为前者跟后者不是一回事,殊不知前者虽然比后者更残暴更血腥更反人性,但却是从后者这个母体中孕育而出的,这个母体已经包含了斯大林式极权制度的基本元素。或者说,斯大林式极权制度只不过是列宁式极权制度的升级版罢了。
正因为如此,对斯大林式极权制度乃至整个共产主义极权制度的反思和清算,当然就必须从对列宁式极权制度的反思和清算开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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