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夏莲(Charlene Chu)坚持认为中国的银行业崩溃是必然的。(彭博社图片)
【williamhill官网 2014年02月04日讯】(williamhill官网 记者李木子编译报道)关注个别银行存在的问题并不会让你变得有名,但是如果花大量时间研究整个金融体系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惠誉银行分析师朱夏莲已经做到了这一点,直到她上个月从惠誉辞职以来的这八年时间,她都一直在警告中国债务的泡沫即将崩溃。
在美国出生长大的朱夏莲毕业于耶鲁大学,她声称,中国已经开始了前所未有的信贷扩张的实验,远远超过六年前西方市场的金融危机。
在北京工作的朱夏莲被世界上最重要的一些基金经理们誉为“女英雄”,但是却被中国国内的金融精英视为贱民。
在中国就算是最大的银行,都是不公开的。朱夏莲在2009年就警告说,过快的膨胀将会导致大约15万亿美元(9.1万亿英镑)的信贷,由此催生的房地产和基础设施的热潮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朱曾经解释过这一问题是如何出现的,从5年前开始,中国的影子银行业制造出了相当于整个中国金融系统的巨额贷款。
朱夏莲去年离开惠誉公司后,转投了银行分析公司Autonomous,这是她首次对外发表评论,她仍然坚称中国银行业的瓦解并不是小概率事件,而是必将发生的。
“银行业在五年内已经由14万亿美元增长到了15万亿美元,我们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中国别出大事了。”她说。
在近几个星期,中国工商银行已经从卖给客户的30亿美元(2.97亿英镑)的信贷中退出了,此时看来,朱夏莲的警告有了特殊的份量。中国工商银行的举动引发了担忧,这可能成为中国的“贝尔斯登的时刻”,在西方2007年信贷危机的早期阶段,美国经纪人已开始放弃了几个次贷资金。
“银行经常参与背后的这些影子产品,”她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强调这样的说法,却遭到中国的经济学家和学者们的排挤,他们认为影子银行和正规银行部门是分开的,因此,如果影子银行分崩离析,正规银行没有关系。
“我不能同意这种说法,因为正规银行部门和影子银行部门之间有诸多联系,工商银行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许多人认为中国接近4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可以用来拯救金融体系的危机。朱夏莲说,这种乐观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外汇储备金并不能用于像人们期待的用途。也有一些分析家认为,到时中国的外汇储备一点也用不上,当然我并不同意这一观点。”
然而,朱质疑的是中国当局投钱解决问题的能力,她说有几个理由可以认为现在中国的危机是不同于西方的。“中国的危机是不同于那些市场能够自由发挥作用而解决问题的国家,因为中国当局会介入。”她说道。
“关键问题是,在某些时候这些一次性问题会不会变成一个巨大的波动?到那个时候当局就很难用他们的旧招数来解决这些一次性问题了。”
有如此的远见,却并没有使朱夏莲更出名,她的前雇主惠誉公司,是过去14年来首家减少中国的信用等级的国际三大主要信用评级机构之一,而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依靠朱夏莲的分析。
惠誉和朱夏莲都谨慎对待她曝光中国银行业问题所带来的对其公司中国业务的影响。
朱承认她的观点使她的工作变得更加的困难,特别是在通过良好的数据揭示中国系统内部的问题时。另一方面,她补充说,不被“党的路线”所影响,她比别人更能够冷静的分析中国。
“我还是觉得,到了最后,对于现在发生着的事情如果我以局外人的身份就不会伤害我太多。”不遵从党的路线,朱到中国考察“鬼城”建筑的第一手资料,开发商们声称城中都住了人,但是除了一些散在的维修工人和越来越沮丧的“创业者”外,当地看起来很荒凉。
“奇怪的是你偶然间会看到一些看起来是空的房子,但却被说是已经售罄了,”朱说。“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局面,但我最后还是觉得,房地产建设在过去几年的投资数额是巨大的,但还有很多工程项目还在运作中。这使人们有明确的理由担心中国真的已经有了房地产泡沫。”
这个泡沫的爆裂可能会留下一个不一样的中国,而危机后的经济是朱最担忧的。
如果像西方国家一样,在崩溃之后实施新的规章制度,朱担心中国可能会难以适应经济增长的放缓。
朱说,许多中国的政策精英们也意识到了中国出现的浮士德式契约式的问题,但是,随着经济和政治体制如此依赖于保持7%的增长率,近期都不会愿意解决这个难题。
而这就是问题所在。虽然危机现在看起来糟糕,但是如果允许目前的状况持续下去,只会使最终情形变得更差,特别是对更广泛的国际金融体系来说。
(译文有删节,点击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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