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近日惊现“劫狱”。海外有报道说,在京上访的十余位访民日前接到黑监狱的呼救短信,于是冒着严寒找到了湖南郴州驻京办私设的黑监狱,与新京报、法制日报记者一同冲入黑监狱,在前来帮助驻京办的北京警察面前,成功解救了被关押的湖南访民于洪、陈碧香、龚江保。
其中一位被关黑监狱的访民已是82岁高龄。首都好比是国家的心脏,形形色色的黑监狱在“法治国家”的心脏地带层出不穷,屡禁不止,中国病变到了何等程度,由此可见一斑。“劫狱”的访民和记者代替北京警方完成了一次解救行动,实现了亡国灭种时的又一次民间自我救赎。
这多少有些不按牌理出牌的味道。按了“法治国家”的牌理,参与“劫狱”的访民在接到呼救短信后,第一本能反应本当是报警,而不是去联系媒体,但他们并没有按照固有的牌理出牌。“前来帮助驻京办的北京警察”,事实上也以无声的语言讲述了他们在和谁一个鼻孔里出气。
冤民层层上告到首都,一方面是被逼无奈,一方面也是出于对高端权力的信任,但高端权力往往辜负了这样的信任,使冤民淌血的心灵非但得不到该有的抚慰,反而得遭受这样或那样的雪上加霜。将82岁高龄的冤民扔进黑监狱,这在任何朝代,都是对道德底线的凶狂藐视和逾越。
道德传承在党国弃若敝屣,高端权力在人民所经受的各种苦难面前推聋妆哑,种种国家机器要么锈迹斑斑,要么反向运转……一个国家在诸如此类的满目荒芜中,就这样一步步地走向彻底毁灭,走向亡国灭种,于是百姓在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中,剩下的便也只有民间的自我救赎。
国家正气荡然无存,已从方方面面揭示了一个国家的灭亡。现在的中国百姓实质比活在原始社会还要来得更为糟糕,原始社会的人类,最起码不用像“盛世”的百姓这样,周而复始面对了各种形式的人吃人。一个国家一旦群体性的压迫和凌辱普遍存在,就不再是真意义上的国家。
而杀人不见血的种族灭绝,在伸手不见五指中也同样是在无声地进行。首都任由冤民张袂成阴,等于是在告知黎民活在党国,就得甘于受压迫、受凌辱、受杀戮、受掠夺……当你在生活的重压下也被挤压成了“GDP数据连年增长”的水分子时,你从何感知一个民族的尊严和荣光?
亡国灭种就这样在一个名叫中国的荒野上进行着,一群既得利益者披着一件臭气熏天的黄马褂,手上仍挥舞着镰刀和锤子,嘴里念叨着一些空洞但华丽的词句,通过操纵一群人,去控制、奴役、压榨、掠夺、凌辱大多数人,以实现自我利益的最大化,从而也造成了全社会的无序。
亡国灭种时的民间自我救赎,是向往有序,在无序状态中遵循天然正义法则所采取的一种非常手段。杨佳愤而杀死多名“死有余辜”的警察,瓮安民众同仇敌忾“火攻”政府大楼和公安大楼,乌坎村民长达数月不屈不挠的斗争等等,其实都可以解读为亡国灭种时的民间自我救赎。
亡国灭种时的民间自我救赎,是百姓在暴政下惺惺相惜的一种彰显,也是对法西斯新变种惨无人道做派的显见不认同。匪帮恐惧于民间自我救赎的纽带会成为燎原之火,会使散沙凝结矗立成高山,于是杯弓蛇影,对任何形式的民间自我救赎,都往往要进行小题大做的整肃和打压。
这次发生在京城的“劫狱”,让“法治国家”和警方再度蒙羞,同时也凸显了荒野的杂乱无章。这个“法治国家”有这样或那样的黑监狱不足为奇,当披着国家权力外衣的匪类能因为你在文字层面表达了不同的观点,就公然限制你的出入境自由时,整个中国便也异化成了黑监狱。
亡国灭种时的民间自我救赎,是隆冬黑夜中的唯一亮光,它支撑着亡国奴们在荆棘满途中不至一个个沉闷倒下,不会“千林无伴,淡然独傲霜雪”,从而也让受难者或多或少得到了一些心灵上的慰藉,并保有了穿越风雪线的勇毅。我们在救赎他人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救赎自己?
2012年1月15日写于漂泊中(廖梦君同学惨烈遇害于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黄岐中学,“伟光正”与绝人之后的恶魔连袂共舞第2009天!遇害学生的 尸检报告、相关照片及“破案”卷宗是“国家机密”!作家廖祖笙在国内传媒和网络的表达权被党国非法剥夺!廖祖笙夫妇的出境自由被“执法”机关非法剥夺,其 故乡的居所被反动当局连续断网、断电视近30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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