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河：为什么要射杀携枪出走的士兵(图)

今天和大家讨论一下吉林四名士兵挟枪出走被射杀的事。这件事情发生在9日，根据吉林市警方发布的一个紧急通知，说是9日凌晨4点半到6点之间的时候，吉林市的驻军有4名士兵挟带九五式自动步枪一支，子弹795发，逃离部队。当天下午3点钟左右，这些士兵在辽宁抚顺市清原满州自治县的202国道被辽宁特警截获。3个人被射杀，1人重伤被捕。这3个人是去年底刚刚入伍的新兵，是18岁的林鹏汉，沈阳康平县人；18岁的瞄准手李鑫鑫，湖南邵阳人；19岁的瞄准手张新岩，黑龙江庆安县人；还有一名是23岁的中士杨帆，他是他们的班长，辽宁抚顺人。

出走的理由是针对家乡拆迁

我们先来讨论一下这些人挟枪出走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网上的说法有很多，我个人认为我只能说他们是出走，而不是逃兵。为什么呢？当然脱离军队可以泛泛的说是逃兵，但是逃兵其实也分不同的情况。如果说，他离开军队不打算回来了，就是永久性的离开，而且不辞而别，那种是逃兵。比如说征兵以后他不愿意在军队干了想逃回家去，这种叫逃兵。

但这4个人的情况并不是像一般逃兵那样。我们来分析一下，有几种可能性：第一种就是军队训练太苦了当逃兵；这种情况是最多的，但是他一般都发生在新兵的训练时期。而且单个的比较多，是往家乡走，他很少有结伙者的。而这4个人是来自不同的地方，不像是一种集体逃亡的情况。而且这里虽然有3个新兵，已经脱离了新兵训练时期，已经分到部队了，这种情况下跟新兵训练是不一样的。另外还有一个班长。所以他不是属于军队训练太苦而跑的。

第二种是军队哗变。这种情况一般它出自军队内部不同系统的矛盾，或者是下级对上级的不满，一般来说人数比较多，而且有某个部队的军官，或者是怎么样在带领，这个情况在中国比较少，很少出现。哗变的人数一般也多一些，有的时候会有建制，但是它主要的特征是在军营里面发生冲突。像这种4个人挟带枪支离开，而且一路上没有作案，一直到被特警拦截为止，这个跟哗变的情况显然不同。

另外一种也有人谈到就是说军队内部现在很腐败，包括买官卖官。当然军队内部腐败情况是非常严重的，但是这些腐败的情况长期一直存在。它和这4名士兵的行动，显然没有特别明显的关系。因为这种腐败一般愈高层，腐败情况愈严重，或者是特殊的部队，搞物资的，腐败很严重。像这种战斗部队的士兵，这一级很少会接触到高层的腐败。因此这4个士兵的行动，跟军队内部的腐败没有直接关系。当然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

第四种情况就是网上讨论最多的，大家都倾向于相信这个说法，就是4名士兵有3名家里被拆迁了，其中有一名士兵的姐姐被强奸，因此他们回家去复仇。这种说法有一定的根据，但是它很难解释4名来自不同地区的士兵一起走。其中我们刚才讲的几名新兵，有一名是黑龙江的，他向南从吉林往辽宁走的话，实际上就是南辕北辙了。这和他家里面有没有拆迁，应该关系还不是那么大。另外还有一名士兵是湖南的，湖南太远了，一般人都知道4名军人在被通缉的情况下，他几乎没有可能可以和平的穿越半个中国。如果说是靠武力打的话，那4个人要想打到半个中国更是天方夜谭了。所以这个可能性，就是很难解释是3名士兵家里面都被拆迁。

那第五种可能就是最可信的说法，也是我个人认为最支持的一种说法，就是班长杨帆家里被拆迁了。当然他这个说法当中，其中另外还有一个说法，有人说再加上他的姐姐被人强奸了，他回家想去复仇，另外3名士兵出于义气帮他忙。这个说法前面半段比较有理，后面半段可能不一定真的符合实际情况。

在军队里，新兵和班长在大部分情况下他们没有很多义气可言。军队里面有没有帮派？军队里面肯定是有帮派。很讲哥们义气，但是这种它不是一个普遍现象，它存在于两种特殊的情况。一种是老乡，以地区来自什么地方的老乡结帮，这种情况和地方上其实很一样的。你像现在去打工的，各地到某个地方去打工，那往往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结成帮派。军队其实也是这样，而且军队这种情况特别多，因为在早年中国各个地区人口流动还没有这么厉害的时候，军队它的士兵都是来自各个地方，所以军队里面老乡观念特别强。就像军队以前士兵打群架，往往是不同地区的人和不同地区的人打架，是这种情况。

另外一种情况就是经过战争生死考验的，并肩作战过的战友，这种情况就是属于可以两肋插刀的。新兵和班长之间的关系，它最大的可能性是平时的关系比较近，就是几个人比较讲得来。但是新兵对班长很难达到两肋插刀要去当逃兵和冒生命危险的程度，这个不多的。当然也可能他们没有想到当局会如此痛下杀手，只是说去帮人家忙而已。

军队它还有个特征，就是一级压一级，下级要听上级的。服从命令是军队养成的习惯，习惯到最后只要比高一级就听他的。不管这个人是谁，叫他干什么，这是军队要能够作战的最基本条件。79年跟越南打仗的时候，中国军队最不适应的就是没有军衔，所以军队一打散以后，不同部队的人碰在一起不认识的时候，他就没办法指挥。因为不知道谁的军衔高，这才导致后来中国在文革以后考虑要重新恢复军衔制的一个主要因素。军队就是他不管你是来自哪里的，只要是比他高一级的，他就得服从。

如果说，在这种情况下，班长家里面有事，说跟我走，这3个士兵很可能习惯性的服从就走了。当然尽管知道，这可能是给班长办私事。可能没有那么多讲究，尽管他们明明知道，这可能不是军队的任务，而是班长的私事。但是这种事情你要知道在军队里面有很多潜规则的。替长官干活，干私活都不是属于军队的任务，但是谁都要干。谁敢不干，谁能不干？所有的军官都让士兵、都让比他低级的，甚至低级的军官为他干私活。3个新兵很可能就考虑这不过是帮班长去干一次私活而已，并没有把它看得那么重。这就是为什么当时走的时候，4个人只有1支枪。实际上很可能只是班长一个人的行动，那3个人就跟他去了。

守株待兔的特警

支持这种说法的一个直接的证据，就是他们行走的路线。从吉林舒兰市他们的驻地向南走，很快就进入了202国道。穿过吉林市一路向西南走，到达清原以后，应该离开202国道，转向正南方，杨帆的家乡新宾县。当局很可能做出了类似的判断，所以这个卡是设在清原的，特警就在清原县，就他们再往下走的话，就离开202国道。所以就在他们要离开202国道之前，在清原这个地方设卡。特警就是在那里守株待兔的。你不能解释如果是沿路查就发现的话，不可能就在那里把他们全部都消灭了。一定是把主要的兵力，就守在那个地方。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认为他们是逃兵，至少那3个新兵不是逃兵。

至于杨帆他的计划我们不清楚，主要是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去报仇，报仇以后他是准备回部队去接受审判，还是就是报仇的时候就跟人家拼了就完了，不打算回去了。但是无论如何，办完事情以后，那3个新兵他很可能是要归队的。所以我不叫他们是逃兵，而是把他们叫做出走。

中共的处理方式

第二个值得讨论的问题就是，中共对这件事情处置的方式。出于以上的分析，一个班长能够带出3个兵出去，他绝对不是什么精心策画的逃兵，或者是外出抢劫这一类的事情。这个事情在他们这个班里面，甚至在更大的范围，就是平常玩的比较好的人当中，对杨班长家里面的情况，知情者绝不会是只有这3个兵。平常一定知道。只是人们没有想到他会真干而已。所以当局去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只要到他们班里面或者排里面去调查，马上就会知道这4个人的去向，他们出走的目的和出走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所以才会有当局在清原设防，这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一下就可以想到了，就可以调查到了。

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要把他们击毙，一定从上面下达一个格杀无论的命令，就是一定要把他们杀了。这个命令在和平时期，绝对是太过分。即使说有一个人出走的时候是挟带枪枝，但是他们在兵营里面，他们在途中都没有肇事，所以是知道他们的目的地。而且知道他们在途中不会去滥杀无辜，也不会去抢劫的。既然能够在清原设防，他们一定知道那3名新兵是跟着杨帆这个班长走的，他们绝对是无辜的。大不了就是说替班长干一个远程的，出远门的私活而已。如果说仅仅是帮上司办一个私活就要被判死罪的话，那么中国的军人至少有一半以上已经犯了死罪。

当然中共它在历史上对逃兵的处置，它一向是非常残酷的。在红军时期，大家知道，当时中央红军的组成，它只有一支部队，来自南昌起义的贺龙的残部，原来是正规军。其他的老兵，就是秋收起义的农民，也就早了几个月。当地扩红的都是农民。所以在中央红军新兵是占主要成分的，当时条件非常艰苦而且打起仗来死伤惨重，因此逃兵就很多。为了节约子弹，他抓住逃兵基本上就是活埋。这是我一个大学的同学，他是来自原来中共割据政权的中心，赣南兴国的，他告诉我的。他们那个村子红军长征的时候，男丁男的能走路的全部被红军卷走，带走了，叫做扩红扩走了。兴国一个县就编了3个师，包括少共国际师。他们这个村子走了八百多个人没有一个后来活着回来的。

当然那是战争时期。到了和平时期了，可能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这么重的惩罚。现在一般的逃兵，像刚刚当兵第一年，在新兵营里面就逃出去的，不能吃苦的，那可能就是教育教育就算了。或者是给一些什么惩罚，当然肯定不用活埋了，也不会去有更重的惩罚。因此像这种全部射杀的命令，虽然说有中共自己冷血的因素，应该还有其他的考虑。

主要的考虑我想应该就是带枪带人离队。因为挟带枪枝和子弹这种事情，毕竟发生了不是很多的。虽然说现在很多部队里面的管理混乱，甚至有人可以去盗卖枪支，盗卖弹药，但是部队里面的士兵自己拿到枪往外走的，这还是属于重大事件。军官盗卖是另外一回事。能够带出800发子弹离队，仍然算一个重大事件。这种事件，不是一个班长一个人自己就可以做到，部队里面一定会有人帮忙。这样的话就导致上面恼羞成怒，所以它一定要杀一儆百，一定不能留活口，这个是中共的军队面子所决定的，这个是要射杀他的优先考虑。

另外一个因素我觉得可能更重要，因为这种事情一旦出来以后，既然动用特警，那就不是军队自己内部解决的，像这种事件一定是报到中央去。我认为中央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还可能有另外的考量，就是绝对不能出现军人武装抗拒、干扰地方拆迁行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到目前为止，拆迁基本建设，包括房地产和包括非房地产基本建设，仍然是中共政权掠夺民间财富进行经济发展的主要方式。这双方力量对比是非常不平衡。

至今为止被拆迁的一方，最激烈的行为就是自焚。而拆迁的这方，它在全国都采取暴力，包括政权支持和政权雇用的流氓打手，包括武警镇压在内的军事力量做后盾，因此双方的力量是极端不均衡，如果一旦出现有现役军人用武装方式来抗拒拆迁的话，哪怕只是一个独立的个案，在全国范围内引发的效应，将不会小于原子弹爆炸，这个是中共政权无法承担的。而只要把他们留活口的话，当局就很难逃过真实的原因，当局就很难对外面做解释，所以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也可能这是另外一个重要考量。

什么是影响中国军人士气的主因

因为这是牵涉到军队问题，所以军队的现状，当然对军人就会有很大的影响。我们来看一看军队的现状对这次发生4名士兵出走有什么影响？第一个军队的现状它是一个腐败，当然腐败对于任何一个军队来说，它是一个重伤。像现在严重到什么程度？就是绝大多数军官要升级的话，几乎要有标价的，网上曾经流传过一个连长这个位子就值60万去买。买官他是为了利，也就是连长这个位子上他能搜刮出来的钱财，要远远多于60万；如果说只有60万的话，那他买官的钱赚到最后正好抵消，他一分钱都不赚，这不可能的事情，这种没有利的事情不会去做的。所以肯定连长一个级别这个位子，数字要大的多，当然这可能不是普通的连长，也不可能是偏远地区一个作战单位的连长；他很可能是一些比较富裕地区的，或者是某些特种行业的连长，可能就要值这么多钱。

当然就说明这个腐败，只有腐败才有这么多油水，才值得花钱去买这个位子。当官的腐败当然会影响士气，但是这种腐败不是一天两天的，在没有出现重大事件的时候，腐败本身会影响战斗力，但是战斗力不打仗看不出来的。打仗有的时候也能够应付过去，所以腐败不会直接立刻造成看得见的伤害。

30年前打越南的时候，军队其实就有明显的腐败，当时叫做一线流血，二线流汗，三线流油；“流油”就是发战争财。当时仗还是照打，30年过去它也没垮掉，所以腐败本身，并不是这4个兵出走的直接原因。

第二个军队情况，就是有很多个人不满。其实个人不满而且导致的事故是历史上历来就有，而且其它国家军队也有像这种个人不满导致开枪杀战友杀无辜的。因为军队的特点就是有武器，所以它就很难避免，也并不仅仅是中国的特色。就像美国的得克萨斯州有个最大的兵营，在2009年就发生一个精神病医生滥杀事件，他是反对对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战争，不愿被派往那里，据说是因为这个杀。

中国最著名是在1994年，北京卫戍区的中卫副连长田明建，因为和上级的矛盾，再加上妻子被计生办强迫流产致死，后来他就杀出军营到了北京建国门滥杀，甚至包括外国的外交官被杀。这些个人突发行为的随机性，一般不会影响整个部队，而且这一类的事情和这一次的事件，也不一定就有直接的关系，或者互相的影响。尽管田明建这个原始动机当中，他的妻子因为计划生育，被迫流产而死这个事情，和这个事件起因有类似的关系，但我相信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互相影响，相信这4名士兵中可能听都没听说过田明建的事情。所以个人的不满是有的，但是这不是中国军队的特色，也不一定会导致跟总体的士气和战斗力有什么关系，不一定会有。

第三种情况就是内部冲突，这种军队系统内部的冲突实际上是非常多的，而且一直存在，只是外界不太清楚。因为军队有它的特点，刚才我讲的它老乡、战友成帮结队的，由于地方的观念或其他因素会打架。军队内部的斗殴，军人和地方的冲突是一向都有的，实际上或多或少这是中国军队文化的一部分，可以这么说，这是和别的国家军队不是很相像。

我到以色列去看，因为以色列是全民皆兵的，每个人都必须服役，每个人都参加军队，而且当军人是非常荣耀的，整个社会对军人的尊重和优待是进入他们的法律和文化体系的，这种情况在别的国家可能不是太多。但在中国这种冲突一直存在，包括军队内部的冲突。

记得1989年“六四”以后，我们教研室当时和北京一个部门合作的项目，当时从老山前线下来的侦查大队的一个部分，参加这个项目的合作，后来项目结束以后，当时这支军队和参加项目的所有人员，一起喝酒庆祝这个项目完成。当时有个当兵的喝多了，在回学校正门时和警通连的士兵吵起来，结果被警通连的人打了一顿，牙都打掉好几颗，那人正好是刚刚从老山下来的特务连的。这就是我讲的军队里的铁哥们一个来源，曾经在一起卖过命的。当时特务连的就有人放话说，当天晚上就要来摸哨，因为他干惯了这种事情。后来军里的领导和师里的领导就住到那几个部队去，绝对不允许他们晚上出营。说明这种事情在军队里并不少见。像这种内部冲突，也不一定会对军队的士气和战斗力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现在我们就要谈这4个士兵出走的原因，这实际上是目前对中国军队最大的威胁，就是社会严重不公对军人造成的影响。穷本身不是问题，文革期间人人是穷人，军队的士气远比现在高。现在的军队无论是士兵还是低级军官，他和社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高级军官和中央和地方官场上，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我们讲的主要是影响比较大的，对中共政权造成威胁的，主要是士兵和低级军官。

在网络时代，军队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封闭，像这次事件以后，人们还找到杨帆的（网上）相册。当基层的士兵或军官家庭发生事情的话，就会影响到他们情绪、生活，甚至影响到他们的行动。“六四”期间军队镇压能够成功，很重要的因素是军队的大部分人，尤其是军队的军人和天安门的学生、北京市民没有直接的关系，当时只是把军队提前一个月封闭讯息，然后告知他们去镇压反革命暴乱，军队马上就行动。在行动的过程当中，除了最先的和北京市民有接触的一部分以外，其他的军队士气影响并不大。

现在的情况是拆迁和严重的官府欺压百姓，已经变成了各地的社会常态，因此军人家庭受影响的比例也相当的高。这种情况，也就是说军人，包括军官和士兵在内。因为当兵的主要来自农村家庭，或者是城市平民，就是说他们受掠夺的可能性，受拆迁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而掠夺全社会的财富，又是现在中共执政党的既定方针，它不会因为某种事件去调整改变的。

这种情况对军队士气和作战的影响，要远远大于我们前面谈到的几个因素。因为军人的职业就是要作战，就是要准备付出生命的，你要人家付出生命得给人家一个牺牲生命的理由。万一发生战争，如果战争在几天或者几个星期结束，那可能问题不是很大。但是一旦战事受阻，或时间延长，或者伤亡巨大的时候，这个影响士气的因素就会扩大。你想想看，有谁愿意为了拆自家房子、强奸自己姊妹的政权去牺牲生命？

以前中共对外战争，它的口号是保家卫国，但问题是如果这个国、这个政权是毁了你的家的呢？这就是中国现在的现况，中共可以射杀这几个士兵，它可以去整顿军纪，可以处分这个军队的主要领导，但是它解决不了造成这个事件的原因。

还有些问题大家也都很感兴趣，比如这4个士兵为什么没有战斗力。按照我们刚才的分析，这些人其实只有杨帆班长是到家乡去，他的目标是当地的官府，或者是官府当中的某个人，他去讨个公道或者去复仇，其他3个新兵是去帮他忙的，他们连枪都没有，甚至可能都没想到特警正在严阵以待准备射杀他们。再说这是一支坦克部队，他不是步兵也不是特种兵，他不可能像特种兵那样去作战，他们只是打算去对付地方官员的，所以他们不可能对全副武装准备好射杀他们的武警，或者是特警有什么战斗力。好，谢谢大家！

2011年11月12日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