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傻,我真的很傻,小时候,没上学前,我一直认为大地是平的,大人说是园的,我不信,要是园的,那下面的人还不得掉下去?看着老师报着地球仪,我都有点将信将疑。前一段,看电视,那个叫霍金的瘫子,谈宇宙来缘于爆炸,时间是可以变化的,我的妈呀,和他比,他是身瘫,我是脑瘫。
我很傻,是真的很傻,但即使这样,我能不能说两句?
我傻,胆子还很小。我从来没敢正眼看过赵家的狗一眼,当然,赵家的狗也从来也没正眼看过我,要真看了我,我绝对一路狂奔跑过六里桥。
我说话一定要找个盾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第三十五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根据老师的教诲:宪法是中国人根本大法,也就是说不管你是老大,还是我这样的老小,只要是中国人你都得遵守。不过,我发现中国绝大多数都是我这种人,不能说、不敢说。对老大有意见,最多是关上厕所门,对着马桶干呕,只剩下跪和自焚还没做出来。像我们这种人,宪法不保护,不能算中国人,想去美国,人家又不要窝囊废,在严格意义上,我们只能算无间人。
还有一种人,李刚的二大爷和李刚的儿子也包括李刚本人,说话听着像帕瓦罗蒂,听他们讲话你绝对相信世界大同明天一定会实现,但一觉醒来,睁眼看见天上的乌云,你的旧房已被强拆,买新房的钱本来就少,还缩水了,想住廉租房,开宝马的又占上了,然后你的兄弟姐妹又被撞死了,你在桥洞里蜗居吊唁,听着他们在天上人间欢声笑语。在中国活的最滋润的就是这一群人,宪法好像根本管他们不着,不过正因如此,他们也不能算是中国人。
最后就剩下我的灰太郎兄弟们了,整天拿个麦克风,东奔西跑,上窜下跳,一心想为自由、正义讨个说法。都进去好几回了,还不知悔改,头上缠着绷带,仍呲牙咧嘴的说:“我还会回来的!”我个人认为,在中国只有他们才算是中国人。我个人极端反对当今的人口普查方法,认为是劳民伤财,有多少个灰太郎掰掰手指都能数过来。当然,我也反对日本的食盐测算法,道理浅显:人一定要吃盐,但吃盐的可能是动物。
如果,有人敢说中华民族是有病的民族,肯定挨砖。可是,鬼子来了,汉奸伪军人数是侵略者两倍,说明我们有问题。过去,给鬼子带路,帮着祸害老百姓,肯定是汉奸,今天,鬼子还没来,就在那拼命祸害老百姓的也肯定是汉奸。我当不了汉奸,只能算“弱水”,不能覆舟,愿为灰太郎们倒碗水。
我一直认为学者们津津乐道的“官本位”是一个浮在水面的词,掩盖了主仆颠倒的实质。按理说中华人民共和国一切权利归公民,那么一切公务员都是我们雇来的服务者,包括国家主席和总理,只能算是仆人中的大总管,说下人不好听,但道理却如此。所以只要你是公务员,不论是谁,能不能批评,能不能解雇。
什么是政治体制改革?说到底就是理顺主仆关系的改革。人间的一切乱象大都源于此。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中国人会不会雇人,不过好多人都雇过保姆,我想问,你们家雇保姆,雇几个是保姆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给保姆开多少钱工资你说了算还是保姆说了算?当然,保姆觉得工资低可以不干。你们家的钱是保姆管还是你管?你给他钱让买菜,他非要泡妞写黄色日记,你行不行?让保姆干啥活,是你说了算还是保姆说了算?你让擦桌子,他非要在你门口建白宫,你干不干?保姆认为小沈阳低俗,不想让你看到,理由你心脏不好,看了会受刺激,你火不火大?这方面人都精明,不需多言。
不过一到大家共同雇佣保姆,中国人就开始犯傻。公务员就是我们的公共保姆。现在我们的公共保姆和准保姆人数已超过7000万,费用占财政总支出的44%,谁家愿意雇保姆花掉自己将近一半的收入,都经济危机了,节省开支应是首选,个人建议首先裁掉一半的公务员准公务员,不光省钱,且能解决南方的用工荒问题,还能解决土地财政问题,更能解决生活经营中的没事找事问题。我们雇了这么多公共保姆,一天还要吃有毒的菜喝有毒的奶,孩子上不好学,大家看不起病。公务员的别墅需要我们打扫,我们自己在攀比谁该住上廉租房,那情形就是仆人住进了卧室,主人在争睡储物间。
我脑子笨,好多事都搞不清楚,我们自己家里雇保姆没见谁管保姆叫领导,怎么雇佣公共保姆就要喊领导,现在领导像彗星布满天空,我们的世界越来越难看,主人变成贱人,贱人变成访民。
我傻,估计是遗传,我的祖先就傻。几千年,被自称天子的皇帝设圈套骗得够呛,那皇帝老儿为了不让问,凭什么他就是天子?凭什么他可牧民而食?大行科举制度,我的祖先和天下英才不知这就是一计,皆被一网打尽,争当鹰犬还以为是光宗耀祖。当然,试题也是皇帝老儿出的,什么四书五经、孔子曰……几千年来,中华民族的心智全耗里了,你可算一下,不论数学、物理、化学、生物……这么多数不清的领域,我们对世界究竟有何贡献,有几个原理是我们发现命名的。不过祖先是可以原谅的,毕竟他们生活在刀多拳头大的蛮荒里。
今天,中国人刚睁开眼,又掉进主义的圈子,一个主义代表真理的圈子。我不是指“嘴里说着主义,心里想着生意。”我要说的是不论什么主义都不能代表权利。雇人就是一种权力,雇佣公共保姆,雇谁不雇谁就是我们的权利。在雇佣公共保姆这个问题上,一定要坚持拥抱权力搁置主义。如果有人应聘说:“我要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我一定要说:“不,我要看到今晚的月亮。”这就是我们的权利。
我傻,胆子还小。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过着今天的日子,如果将来我的孩子骂我傻,我能接受,要骂我缩头乌龟,尊严会受损,斗胆说几句,不想冒犯那位大虾。如果谁感觉冒犯,为了孩子,冒犯也就冒犯了。
昨晚做了一个梦,诺查丹玛斯对我说:“好一多美丽的茉莉花。”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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