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到大纪元网站上“众多海外华人护照被中共吊销或拒延”一文,令我想起自己的一些经历。
2009年,在巴黎召开一个关于高速互联网的国际学术年会,我读博士时的导师请我去做技术委员会的共同主席。上次去巴黎还是1999年7月初,正是和太太结婚后的蜜月期。回国后不久,对法轮功的迫害铺天盖地而来。之后十年,每日为停止迫害而忙碌奔波,不用说渡假,即使吃饭睡觉也常无保证。于是便想藉此学术会议的机会,在结婚十周年之际与太太重游旧地。太太爱欧洲胜于美国,无处不在的音乐、绘画和雕塑构成了浓浓艺术氛围,再想到法国的时装、意大利的皮具、瑞士的湖光山色、甚至是巴黎街头的面包和鹅肝酱,我们都有些兴奋地期待这次难得的假期。检视文件时,我们发现她的护照很快就要过期,只好去中共大使馆延护照。
太太进使馆两个小时才出来,告诉我申请被拒。因为使馆官员知道她炼法轮功,便给了她一份类似检讨书的表格,让她填写并承认错误。太太写下自己修炼法轮功的经历,并指出这场迫害才是造成后续问题的根源。使馆官员说“你这个认识不行”,便把她的护照扔还给了她。
没有护照就无法旅行,于是我形单影只地去了巴黎,开完会议就匆匆返美,把原定十天的行程改成了四天。
太太去年开始申请成为美国公民,在公民批覆没有拿到之前,岳父病危。没有护照的太太痛哭了很多次,直到岳父去世,她也没能回国见最后一面。其实就 算加入美籍,中共使馆更会藉此要挟,拒发回中国的签证。无论如何,养生送死的孝道,中共都不会让她去尽的。
太太申请入籍时,让我跟她一起申请。我踌躇良久,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大汉子孙”,有着难以割舍的中国情结。眼看自己的中国护照也要过期,而我在反迫害的项目中要比她更加公开露面,预计使馆更无延期护照的可能。加上我要频繁离开美国,需要一本护照。权衡了一个星期,终于选择成为美国公民。这是我一生中做的相当艰难的选择之一。
我周围修炼法轮功的朋友大多是和我一样的留学生,粗略估计有百分之十或更高比例的人拥有美国的博士学位,剩下的绝大多数基本都是硕士。很多人持有绿卡多年,并未感觉有加入美籍的必要。但是迫害开始后,中共的护照控制政策等于将这些优秀的人才一个个的逼成了美国人。
中共在所谓“改革开放”之后,国门洞开,每年出国旅行的有数千万人次之多。我发现,很多人在走出国门之后,并未走出他们心中的大门。
世界上的墙大概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不让别人进来的,一类是不让别人出去的。不让别人进来的墙,是我们自家的院墙,它并不妨碍我们自己自由的出入;不让别人出去的墙,则是监狱的墙。
中共多年来一直坚持不懈的做着砌墙的工作。对于中共不喜欢的人,无论是法轮功学员、高智晟律师、异议人士、维权者,中共通过拒发护照的方式限制他们出境。实际上就是把护照作为限制他们出境的一道墙。
中共一直致力严厉封锁网络,其实就是在网络这个虚拟空间修建一道墙,目的还是防止中国人接触到海外的信息。
对于已经到海外的华人,中共既害怕他们了解中共的邪恶,接触法轮功,更怕他们把这些信息带回国内,于是便通过控制护照和签证制造恐惧,在他们的心中建起一堵墙。许多海外华人说:“我不敢去看神韵,那样我就无法回国了”,因为他们即便没有生意、也有亲友在国内。这种恐惧就足以吓阻许多华人去 了解真相。
中共可以营造一种“即使你身在海外,你也无法逃脱我的手心”的氛围,其实这并不能反映中共的强大。恰恰相反,它反映出的是中共的邪恶、恐惧和虚弱。
一个强大的国家是自信的国家,我在多次离开美国国境的时候发现,没有人来查看你的证件。换句话说,美国的态度是谁愿意走谁走,只要你不是犯罪分子,任何人都可以自由的离开。所以肯尼迪总统站在柏林墙的前面才会说“自由有许多困难,民主亦非完美,然而我们从未建造一堵墙把我们的人民关在里面,不准他们离开。”
一个邪恶的党,操纵一个卑劣的政府,它知道只要一点真相就足以令它倒台,所以中共才夜以继日地砌有形和无形的墙,把中国变成一个大监狱,在我们的心中造一个个的小监狱。当年里根总统站在柏林墙附近的勃兰登堡门前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声音:“戈尔巴乔夫先生,打开这道门!戈尔巴乔夫先生,拆掉这堵墙!”
我也想对海外的华人们说:“害怕中共这个邪恶而虚弱的政权是怯懦和可耻的。如果中共试图用护照和签证来控制你们的思想,如果你们感到了这种恐惧和禁锢,那就突破恐惧来拥抱真相!打开你的心门,拆掉中共的墙!那时恐惧的将是中共,而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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