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
williamhill官网 编者按:三一八惨案中,总理府卫队擅自开了枪,死伤多人。鲁迅的学生刘和珍、程德群等数十人中弹死亡。当时并非军阀总理段祺瑞下令开的枪,但作为一国总理,他对着死难学生长跪不起,向天下人谢罪。他让人立即调查死难者的名字,给予优抚,在悼念死难同胞大会上,当众长跪不起,并立誓终身食素以赎罪。这个誓言一直坚持到他病危,虽然医生一再劝他改变饮食,增加营养,他大辈子“不动摇”,直到临终。
1926年,中国现代史上发生了“三一八惨案”。当时的北洋政府是段祺瑞执政。在官邸前镇压徒手请愿的学生,打死47人,伤200多人,死难者中有一名女学生叫刘和珍,鲁迅为此写下沉痛的悼文。
“三一八惨案”发生后,中国知识分子和媒体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社会良知,用同仇敌忾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周作人、林语堂、朱自清、蒋梦麟、王世杰、闻一多、梁启超(刚刚动过手术、正在住院)、许士廉、高一涵、杨振声、凌叔华等著名知识分子纷纷谴责段祺瑞政府;刘半农作词、赵元任谱曲的哀歌唱遍京城;鲁迅先生更是激愤不已,为此而终止正常创作,就此惨案连续写了七篇檄文,名垂青史的悼文《纪念刘和珍君》便是其中之一。
当时,诸多媒体加入谴责屠杀暴行的行列,如《语丝》、《国民新报》、《世界日报》、《清华周刊》、《晨报》、《现代评论》等。特别是邵飘萍主持的《京报》,大篇幅地连续发表消息和评论,广泛而深入地报导“三一八惨案”真相,在惨案发生后的12天内,就连续发表了113篇有关“三一八惨案”的消息、评论、通电,《京报副刊》也发表了有关文章103篇。
惨案发生后,北京各高校和大学校长、教授也纷纷谴责段祺瑞政府的暴行。时任北大校长的傅斯年在昆明见到对惨案负有直接责任的鹿钟麟。傅斯年第一句话就是:“从前我们是朋友,可是现在我们是仇敌。学生就像我的孩子,你杀害了他们,我还能沉默吗?”
1926年3月3日,北京各界人士、各社会团体、各学校学生齐聚北京大学大操场,为亡灵们举行万人公祭大会。北大代校长的蒋梦麟在会上沉痛地说:“我任校长,使人家子弟,社会国家之人材,同学之朋友,如此牺牲,而又无法避免与挽救,此心诚不知如何悲痛。”他说到这里竟潸然涕下,引得“全场学生相向而泣,门外皆闻哭声”。
对于一个政府来说,一旦向徒手的青年学生与平民百姓开了枪,不仅践踏了为政之德的最低底线,也越过了维护社会秩序的法治界限。正如周作人在《为三月十八日国务院残杀事件忠告国民军书》中所言:屠杀学生和平民的政府,“同情、信用与期望之损失是无可估量,也无法挽救的”。
强大的民意压力也启动了半死的国会和司法机构。曾被讥为“花瓶”的国会破天荒地召集非常会议,通过了屠杀首犯“应听候国民处分”的决议;京师地方检察厅对惨案进行了调查取证并正式认定:“此次集会请愿宗旨尚属正当,又无不正侵害之行为,而卫队官兵遽行枪毙死伤多人,实有触犯刑律第311条之重大嫌疑。”迫使段祺瑞颁布“抚恤令”。
尽管如此,也没有最终保住民心尽失的军阀政权。在屠杀发生后不到1个月,1926年4月,段祺瑞执政府就在遍布全国上下的抗议声中倒台——执政府的国务院总辞职。而国民党北伐之所以迅速成功,除了军事上获得苏联的大量支持之外,国民党相对于军阀政权在政治道义的优势,也是其取胜的重要原因之一。可以说,段祺瑞军阀政权的合法性资源,已经因“三一八惨案”而丧失殆尽。
当年的北洋政府是军阀政权,段祺瑞本人也是著名军阀,其执政时期的政治混乱颇受诟病。然而,执政段祺瑞在知道政府卫队打死徒手请愿的学生之后,随即赶到现场,面对死者长跪不起,之后又处罚了凶手,并从此终生食素,以示忏悔。
中共的头子们比段祺瑞差远了﹗
1989年迟浩田(图中)是解放军总参谋长,他下令镇压了89年民主运动。1996年12月,当时担任中国国防部长的迟浩田在美国国防大学讲演,针对六四事件留下了他的“名言”:“天安门广场上没有死一个人,出问题就出在东西方向和南面方向,有一点问题。就是有点推推撞撞。”
“推推撞撞”的结果。
(williamhill官网 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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