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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幽灵--“恐爱症”在中国徘徊(williamhill官网 )

 2010-10-19 01:31 桌面版 正體 打赏 2

最近几年,中国大陆突然出现大量有类似爱滋病、但没有爱滋病毒的患者,此病被政府与医院冠以“恐爱症”,不施予任何医疗,大部分患者最多两年左右便会死亡。

“恐爱症”的严重性绝不亚于癌症、爱滋病、萨斯、H1N1,甚至更为可怕,因为其传播范围已经蔓延到中国的每一个省份,而其传播形式——隐性无形和具有高度的传染性,其治愈率更是零。此超级病毒传染迅速,尽管未浮出台面,有病友表示已感染亲戚数户人家、也有感染全油田职工者,把其形容为瘟疫似乎并不为过。

翻开肆虐人类数千年的传染病史,每每令人怵目惊心。时光流转到二十一世纪,科学划时代的发达,物质财富极大的膨胀,照样挡不住可怕的瘟疫。为什么瘟疫总是与人类同行?这是个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如果这个病无药可救,那可能将是人类的灭顶之灾。”一个HIV阴性感染的患者道出他沉重而又无奈的心声。在中国无以计数类似爱滋病发病症状的患者在垂死挣扎,面对政府、医院的漠视,他们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找出病情的真相。

今年四十九岁的上海居民林峰,二零零八年五月身体状况突然恶化了。之前一向健康的他,首先出现的症状是肌肉跳、关节响、耳鸣、飞蚊症,胸腺全无,内脏痛得厉害。本身在医药公司工作的林峰到医院检查,被诊断为肝坏死、乙肝;后经胃镜检查,发现胃内出现豆疮样疱疹,又被诊断为糜烂型胃炎;吃每一顿饭都呕吐。零八年五月发病时他一百六十五斤(八十二点五公斤),到十一月仅剩一百零五斤,半年消失六十斤。


阴性HIV患者典型症状之一:舌白苔。

至今长达一年半的时间之内,林峰自述内脏发硬,走路艰难、疼痛,关节嘎吱作响;皮肤肌肉全部纤维化,淋巴管疼痛;皮下像沙化了一样,脂肪似乎成了颗粒状。每次洗澡,皮肤沾水就会被泥巴一样的物质包裹,洗完澡用纸擦手也擦不干,总是黏黏的。


阴性HIV患者典型症状之一:经脉粥样化呈泥状

“人已经是垂死状态……”林峰告诉记者,他已经基本陷入了绝望。

今年也是四十多岁的退役军官平安,二零零九年一次与军中同袍聚会之后,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从没有过的那种头痛、头晕,然后是身上长癣,长真菌,下颚的淋巴全部肿起来。我先后住了五次医院,也不见好转。浑身疼,骨头疼、骨头响,舌苔发白,可看不出原因。我现在胃贲门又长了肿瘤;浑身发黑、发紫,胸、肺、食道发硬,口水都咽不下去,每天几次发生呼吸困难,心脏病每天发作一次。发病的时候全身肌肉跳动。我真没想到能活到今天。”平安这样描述他的情况。

最近几年,中国大陆突然出现大量有类似症状的病患。在记者调查过程中发现,同样病征的病人在网路上组成的群组有几十个,每个群组数十人到数百人不止。这种有些类似爱滋病发病状况的病人,大部分是因为各类性行为而受到感染。

林峰和平安,是记者调查过程中仅有的两个非性行为感染者。

他们在HIV检测当中,检测结果都是阴性,这意味着他们得的并非爱滋病,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的论断,这些人得的是:恐爱症。也就是说,这些病人因为恐惧罹患爱滋病,导致精神异常,进而发展出和爱滋病接近的症状和病情。

这是一种官方的暂时和敷衍的诊断名称。然而“恐爱症”这种怪症,目前正在中国这块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迅速蔓延。事实上,“恐爱症”的严重性绝不亚于癌症、爱滋病、萨斯、H1N1,甚至更为可怕,因为其传播范围已经蔓延到中国的每一个省份,而其传播形式——隐性无形和具有高度的传染性,其治愈率更是零。

“我们这个群组中,来来去去,很多早期的人已经死了,而新患者不断加入。我们除了知道这不是精神疾病,而是一种病毒传染之外,对这种病的其他内容一无所知。”一位患者表示,“我估计全国有上千万人”。

恐爱症——新的大瘟疫?

“恐爱症”,顾名思义,就是由恐惧爱滋病而引发的心理疾病,虽然查不到是谁起的名字,但是包括中国国家疾控中心在内的所有医疗机构,都在频繁使用它。

八十年代初,美国旧金山和纽约的医生发现有很多年轻人死于肺炎,一个显著的现象就是,这些患者都是年轻的男同性恋者,有着非常复杂的性伴侣。医生确定了这个病是从精液和血液中传染。科学家对病毒进行了分离,最后,定名为人类免疫不全病毒(HumanImmunodefiencyVirus,简称HIV)。

二零零零年前后,一种新的感染症状在中国流传,也与性乱有关,但被官方轻率地称为“恐爱症”——心理疾病。因为与爱滋病症状类似,而其“HIV”的检测又呈阴性,所以又被病患称为“阴性感染者”。但其传染性更强,有保护的性行为、接吻、共用餐具、汗液等都可能被感染,而后免疫系统被攻击,造成CD4和白细胞下降。

此病有六个典型症状,是大多数HIV阳性患者没有的:舌苔白,略带绒毛状,皮肤易起压痕,关节响,肌肉跳,有虫爬感。

感染初期患者出现低烧、咳嗽,后期全身出现各种症状,患者在生与死之间备受煎熬,大部分患者最多两年左右便会死亡。残酷的现实是:从二零零零年“恐爱症”出现到现在,患者中尚未听说谁被治愈,流传最多的是谁又“挂了”、“死了”。更为恐怖的是,一人得病,全家感染,所以又被患者称作“断子绝孙病”。感染者大多数是青壮年以及被他们传染的孩子,最小的孩子在娘胎里就被感染。

几乎所有的感染者在初期都有淋巴肿大、疼痛的症状。从医学上讲,人的淋巴肿大就是感染了病毒。还有一些患者查出感染了钜细胞病毒,而钜细胞病毒的出现,一定是身上已有了另一种病毒才会产生。这是个不变的定理。

这一极为特殊的情况引起本社记者的高度关注,随后查阅了相关资料、访问了一批相关网站和患者群组与博客,采访了这个庞大群体中的若干人。为保护患者隐私,以下配合调查的患者名均为化名。

调查案例

虎年,辽宁鞍山人,二十七岁。在网上与一小姐结识,并在今年二月和她吃饭后发生性关系,第二天就出现病状。脖子、腋下、腹股沟淋巴痛,痛得哆嗦,站都站不住,甚至睡觉都哆嗦。事后该小姐人间蒸发。回忆他们相识和发生关系极其勉强、不自然的过程,虎年怀疑该小姐是有意传染一族。

之后十多天他眼睛就看不清东西了,发病仅两个月,他便从头到脚全部被病毒侵蚀。舌头白化,下唇内出现疱疹;身上出现红疹、瘙痒,皮肤严重老化,以前皮肤很白,现在发紫,发黄、发黑,很多出血点、曝皮,脸上也是红疹;连脚后跟用力踩,都会出现豆粒大的疙瘩;整天昏昏沉沉,而且头痛得直跳;记忆力明显下降;最奇怪的是,十天不吃饭,也不知道饿。在接受采访时,患者已十一天没吃饭,只喝水,每天吃两支雪糕。一米七的人,仅两个月,体重由一百斤骤降到八十斤,皮包骨,浑身没劲;全身没完的跳,从头到脚的血管里总有东西在跳,并不停哆嗦。最近已经发展到总想吐,胃像要被吐出来,疼得不行。

虎年透露自己不是生长在一般家庭,不愁医药费,但家人已经知道,都躲他远远的,生怕被传染,他精神几近崩溃,每次上完厕所,都要清洗好几次,什么都不敢碰。他自言,到医院什么都检查不出来,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剩下一把把的乱吃药了。

开朗,黑龙江七台河郊区人,大学学历,三十多岁。在广东东莞十一年,一次高危(高危险性行为)失守,注定他痛悔一生。在四个月的潜伏期中,他把病毒无意间传给了所有的同事,之后是他的全家、妻子的全家、姐姐的全家、姐夫的全家几十口人。他不知道这样呈几何级数传下去,将会贻害多少人!现在他的心、肝、脾、胃,全部内脏、全身骨头、肌肉都在痛。这还不算,他看着被病魔折腾的三天两头发高烧、额头上布满吊针孔的九岁女儿,比自己遭受折磨更加痛苦。他绝望地告诉记者,现在满脑子都是怎样自杀的念头。
天晴,学生,在福建厦门读大四,二十三岁,独子。第一次在发廊找小姐,尽管采取了安全措施,三个月后还是出现了症状。开始嘴上起个泡,至今都没消掉,舌头长白斑,长泡。然后是关节痛,肌肉跳动。现在整天犯困,睡十六小时都不够,老师和同学都还不知道。一开始根本就没想到,出现病症以后,在百度搜索,才知道自己得了这个所谓“恐爱病”。他说,自己的病不是恐惧造成的,跟恐惧没有关系。其父母是下岗工人,他本指望以后能报答父母。

害怕,在深圳事业有成,但输在一个吻上。二零一零年二月八日,在桑拿时被小姐强行接吻。他平时很善于保护自己,以为接吻不会得爱滋病。发现小姐神色不对劲后,他匆匆离开,但还是没逃脱被感染的命运。十天后出现严重鼻塞,之后是全家都伤风感冒。现在他已是全身酸痛、游走性刺痛、肌肉跳动。

詹庆,福建人,三十八岁,教师。平时为人师表,但一次酒后失态乱了性,三天后出现症状。抱儿子时,儿子的头挨到他脖子后面的疱疹被感染,随后生殖器出现疱疹。然后是妻子被感染,和他症状一样:皮下有出血点,肌肉不停抽动,舌苔发白,便血两个多月。

妹妹的儿子、邻居的儿子和他儿子一块玩耍时,也被传染。家乡多人共喝一杯茶的不卫生习惯,使他们全村人都出现了程度不同的病症。原来他还觉得爱滋病离自己很远,从来没放在心上。感染之后产生了一种恐惧心理,从此以后,他调动了自己的全部智慧,寻找病因真相。

忏悔,三十多岁,大学法律专业毕业,曾在公安系统工作。因婚外恋被传染。后又感染了妻子和两岁半的孩子。开始是连续五天发高烧达四十度,半个月后出现生殖器疱疹、严重的咽喉炎,CD4下降到三百,低于正常人水准。为了不牵累父母,他理性地断绝了与老人的来往。不能解释的理由,使他只能独自含泪吞咽绝情的苦果。

李二,上海人,二十二岁。七个月前嫖娼,第二天皮肤痒,一个月后开始腰背痛,进而发展到全身肌肉和下肢疼痛,肌肉跳;长期腹泻、腹痛、肠鸣;全身皮疹,低烧、口腔疱疹、咽喉炎、舌头侧面开裂;肚子胀,无饥饿感,扁桃体位置和右耳长出淋巴结,鼻子头上长疮,整个舌头全白,舌头根部长小肉球。浑身无力,有时坚持出去跑步,跑不到一百米。患病后,没和女朋友接过吻,也无性接触,只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一个月后她竟也被传染,也发生腰背痛、肌肉跳。其姨夫也被染上,皮肤出现红疹。他曾经询问过疾控中心,“他们都不搭理的”,检测没有“异常”,我说有症状,他们说去医院看。医生诊断我得了前列腺炎,吃了一个半月抗生素,没有效果。现在老家我也不敢回。我们“病友”群里有大学生,还有高中生,很多人受不了精神折磨,就自杀了。群组上还有很多人相约一起去自杀。我知道不少网友死了,还有许多病友长久没上线了。

左小丁,女,二十多岁,四川绵阳人。早几年的婚前性行为,让她付出的代价是一岁多的孩子和丈夫被传染,口腔查出白色念球菌;眼睛刺痛,不敢去超市,看到琳琅满目的货品会觉得很累、很晕、眼睛会很痛,得找个地方闭眼休息;晚上睡觉会被眼睛痛醒。现在浑身无力,吃完一碗饭后,没有力气去盛第二碗。丈夫至今还不明真相,以为自身的盗汗、浑身无力,都是感冒引起的。

先恐惧还是先感染?

恐爱症到底是病毒感染?还是一种精神心理问题?

林峰的案例或许可以说明问题。二零零八年,林峰的母亲因为胃病在上海某医院做手术接受了输血,回家之后几天,开始出现淋巴结肿胀和皮肤胞疹,关节脆软,浑身无力,身体状况急剧下降。随后,虽然林峰妻子和孩子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林峰并没有太担心。

一次母亲手背被打碎的玻璃划破,林峰收拾玻璃时也划伤了手,不幸沾上母亲带菌的血。三天之后,林峰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我到医院去检查,他们说肝有问题,后来又说胃有问题。”林峰回忆说。由于他有一定的医药和健康知识,因此对自己的病状有客观的认识。

因为无法确诊自己的问题,他在互联网上搜索时发现了“恐爱症”的群组。“病友的谈话充满绝望和哀怨,我还告诉他们说不用担心,有病最后一定会查出来,不要害怕,结果病友认定我是CDC(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派来的,把我踢出了群组。”但后来病情逐渐加重,中国医学界束手无策,林峰的恐惧和绝望也随之而生。

“今年一月份的时候国家CDC要搞网络调查,然后CDC就和我联系了。他说你不来吧,我们也不清楚,你来吧,我们也知道你症状,给你看一下,你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我说如果你光是检查HIV(爱滋病)我是不来的,我们是阴性的,不是HIV。他说我们是对不明病毒调查,我们不仅是做HIV,还要做其他的。

“一月十七日我就到了北京。最后利用半天时间还是给我们检查了HIV,其他什么东西都没给我们查,然后给我们做了个体格检查。我们的黏膜系统、皮下系统、皮下脂肪系统全部坏掉了。关于我们的精神方面,写的是我们精神正常。”

“然后北京地坛医院,在二月十一日出了一个报告,他说:我们精神不正常其他都正常。颠倒黑白。说我们是精神不正常造成的因素。”

自称原来几十年没感冒过的退役军官“平安”的感染过程也相当奇特。“去年(二零零九年)的一次聚会中,我认识的一个人在我的饮料里吐了口水。他自己后来也承认了,我回家就发病了。从那以后出现了一个个症状,短短几个月里,我又将病毒无意传染给所有的家人、亲戚、同事、朋友上百号人。很多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

“我到卫生部反应,他们说:这东西没听说过,不知道;国家疾控中心说:不可能是传染病啊,中国有,外国怎么没报导啊?所以他们都当作精神病。它在静悄悄中传播,大家都没有防范意识。”平安说。

官方态度令患者绝望

不肯就范的人们,一直在用自己的生命,搏最后的时间,死也要弄清楚自己到底得的什么病,因为他们绝不相信自己生不如死的症状是吓出来的。而且,不会说话的幼儿也会恐爱吗?

病友一批批走了,一批批又接上。遗憾的是,从初期恐慌、怕死,到不断加重的病痛折磨,使很多人寻求速死。这些人想,我死都不怕,还说我是“恐爱”吗?越来越重的病状是专家、国家都不能推翻的铁的事实。
更可怕的是,有患者根据多群组多区域多阶层的考量估计,此一人群数在千万之众!但,人们无从核实,因为,没有人比政府更有能力统计核实,而在中国,十年了,没有看到任何政府级的关注。

早在二零零三年,一个网名叫天问的小伙子,去了CDC,并找到疾控中心赵玉民(音)主任,但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二零一零年一月,CDC搞了一次网络调查,邀请患者做HIV和其他不明病毒的调查。满怀希望的林峰和其他病友共五十九人,十七日到达北京后,没想还是HIV检查和一个常规体检,什么额外的都没查。CDC报告上的结论是:精神正常。之后,他们又被安排到北京地坛医院检查。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二月十一日结论出来了:精神不正常,其他都正常。与CDC完全相反!

一桩国家立项调查的事情,竟由一个传染病医院下结论,使本来就痛苦不堪的病患心理雪上加霜。别小看这事!因为得不到论证,他们就不能像爱滋病人那样享受国家免费治疗,尽管他们的症状比爱滋病更严重、更具传染性,而且存活期越来越短,从以前的五至六年,缩短至两年多。HIV过了急性期以后会无症状,以后会再出症状;阴性感染者的症状、包括咽炎却会一直存在。暂时没出现的症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出现。因此,令人伤感的是,他们很羡慕爱滋病人。

官方固守着以爱滋角度解释此症的立场,不愿从新型病毒感染去考证,从而开展这方面的研究。面对无数患者,从政府、医院到媒体,统一了一个自欺欺人的口径:你恐爱。这很让人困惑。当年的爱滋病毒,也是经过了十年的时间才被确定的。“恐爱症”也已经被叫了十年。十年间,为什么就不可能产生新的病毒?这个奇怪的称呼还要误人多久?!

台湾著名医师王元甫判断,这可能是一种新病毒,因为它有传染性,会引起免疫系统的反应,这跟爱滋病毒很类似。精神疾病的症状都是行为方面的,如焦虑症、忧郁症等,不会引起那么多免疫系统的反应;慢性病毒攻击免疫系统,会造成免疫系统的破坏。这群人都有相似的免疫系统症状,可能就是病毒感染引起的。

一位美国华人,不忍心看到这些患者的惨状,请来一位医生开展这方面研究。之后得出结论:变异疱疹病毒,或是HPV“尖锐湿疣”和HSV“疱疹病毒”组合后的新病毒。不是HIV感染。是一种对人伤害力极大的病毒。目前没有特效药物。


爱滋病防治观念才刚建立,看不见的HIV阴性感染杀手却更严峻。

患者最迫切的愿望是,国家和世界卫生组织能开展这方面的病毒研究。他们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成为研究的物件;他们知道,自己可能赶不上攻克这种病毒就已死去,但至少能为被他们感染的亲朋好友带来生存的希望。许多后期患者至今没有自我解脱,是想在自己生命最后为亲人或社会做点什么;许多人已经自杀,是因为心里承受不了亲人所遭受的痛苦。

政府和医院逃避不了这一责任,后者竟拒收这些病人。当他们站在医生面前时,医生会抬头看他们一眼说,你这是恐爱,便不再开口,也不给开任何药物。再坚持问下去,就会被骂成神经病。
那么,谁来拯救这些生命,他们的忍耐还能维持多久?!

两百四十位病友集体献血报复社会

二零零八年到二零零九年,一个号称“港湾”群组,有两百四十多名“恐爱症”患者曾到北京协和医院求治,结果现在没剩一个,陆续在协和医院死去。正是这些人,当年为得到政府重视,想尽办法扩大感染面,首选了捐血。而后集体参与了一个群组,从深圳至上海沿途在各大城市捐血。

因为“恐爱症”病友并没有爱滋病毒,也没有其他可检测出来的传染病毒,因此在捐血过程轻易通过了血液检测。然而进入了血库的血液,却包含了会传染的不知名的“恐爱症”病毒。林峰母亲在上海某医院手术中接受输血染病,进而传染全家,或可从另一个方面证实“港湾”的行动已经产生了效果。

“港湾”的成员也在繁华的城市间游走。一家一家住店,传染所有的小姐。到二零零九年,很多夜总会按摩小姐和站街卖淫的暗娼都被传染。

一个网名叫“末路”的深圳女子,因全家染病死光了,就开始以身体报复男人;有意传染上文叫“害怕”的那个女子姓张,来自湖北襄樊,目前还在报复世人;那次参加CDC体检的五十九人中的一名感染者,承认捐过血,并向同事杯子里吐过唾沫,造成同事感染。

一位在大企业食堂工作的病患在群组里宣布,他让上千职工都染上了自己的病。
某油田一位病友说,其感染了全油田的职工。

这是一个极易自杀和杀他的群体。当他们承受不住害了自己也害了亲人的双重痛苦的时候,极易走上自杀之路;当他们对官方的不作为愤怒到极点时,他们也可能会去杀人。他们又是个自我封闭的群体。除了在群组里跟病友探讨各自的症状,他们不让周围的人知道自己的病情,即便是自己也被感染的亲人。他们怕遭到歧视、怨恨和抛弃。

人类灭顶之灾将临?

如果二零零三年,国家CDC能重视网友天问的病情报告,预防监控,七年间能挽救多少生命和家庭?

如果七年间,国家CDC、卫生部没有以精神因素为藉口,推阻无数病友的上访,会有查出病因的多少次机会?
如果一开始,国家除了对患者做HIV检测,更以严谨的科学态度,明察患者阴性的其他可能,“恐爱”的可笑名字会出炉吗?

然而,这只是如果。人死不能复生。

很多病友,因为一次次检测都是阴性,又相信了医生的话:“你们没事了,可以过正常生活,跟家人一起吃饭了。”取消了防止别人感染的措施,把亲朋好友也拖入痛苦的深渊。

在生命被漠视、尊严被践踏的痛苦中,他们开始采取极端的行为。

由于被封闭和自我封闭,很难确定这个群体有多少人,只知道他们来自各个地区、各个阶层,年轻人居多。宽广的网路上有许多这样的族群,有的已存在多年。一个网名叫“寻找真相的人们”的群组,已有六年多网史。

对富士康“十二连跳”自杀事件、多起砍杀孩童血案、杀光全家再自杀等近几年陡然升高的极端案例,他们有着不同于官方的独特见解:人没有必要为了财产去杀人;事情没有危及到自己和亲人生命的时候,也不至于这样;恋爱失败,不可能造成这种心理扭曲的做法;工作压力大,可以去别的地方做,生命是宝贵的,为什么非得死呢。由于有着特殊的经历,或许他们看出了其中端倪。

他们无法理直气壮地为自己的生命抗争,因为他们永远羞于启齿。他们似乎只有默默地等待奇迹,以珍贵的生命押宝。他们在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或准备提前离开世间的时候,有一个悲凉的约定,他们会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告诉下一个人。就这样,一个个传下去,延续着他们的悲惨世界。

“我想探索一条路,试验吃各种药,记录下来,我哪天不行了,还能告诉孩子、家人。”退役军官平安这样表示,“如果这个病无药可救,那可能将是人类的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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