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在平凡不过的家庭,但他们却遭到了难以想象的遭遇。而你可曾想过这样子的故事其实就发生在你的身边?
小妹冯晓敏去世
99年7月20日,开始镇压法轮功后,冯晓敏夫妇就一直在四处飘泊。公安常找单位麻烦,领导年轻没见过这种铺天盖地的阵势,非常害怕。为了减轻单位压力,冯晓敏的先生王晓峰毅然辞职。王晓峰对单位贡献很大,领导们不忍心让他这样离开,给他多发一个月工资,还要自己出钱赞助他搞公司,可讲义气的王晓峰婉言谢绝了领导的好意。此后的日子,冯晓梅,冯晓敏两家人互相支持,互相帮助走过了很多艰难的岁月。
2001 年5月1日,在冯晓敏的照顾下,冯晓梅刚刚恢复了健康,冯晓敏就被石家庄市东华路派出所巡逻警察抓走,被送市第一看守所非法关押。为了拿奖金,警察们对她刑讯逼供,让她供出其他法轮功学员的情况。冯晓敏抗议,绝食绝水20多天,身体极度虚弱,几次出现生命危险。因为怕承担责任,看守所和劳教所都不敢收了,东华路派出所只得把她从看守所接回。
于是冯晓敏失踪40天后,家属突然接到通知,可以领人,交5000元!身体虚弱的冯晓敏拒绝这无理的敲诈,冯晓梅也坚决抵制。派出所的警察们等了一天,最后还是非要收取家属100多元的手续费,才将冯晓敏放回。
冯晓敏身体虚弱,经常发烧。冯晓梅很希望能照顾妹妹,可是警察们却一再企图将身体有所恢复的冯晓敏送进洗脑班或劳教所继续迫害。鉴于当时情况,冯晓敏身体还没有恢复就和姐姐告别,和丈夫一起过起了流离失所的艰苦生活。
为了寻找和抓捕流离失所的法轮功学员,警察以查户口为名,到处抓捕流离失所的学员。公安局经常骚扰冯晓敏的家人。各地警察、居委会还得经常采取跟踪监视亲属、清查外来人口、到他们的老家威逼利诱他们的亲人。为避免牵连亲人,他们很少和家人联络。尽管生活艰苦,可冯晓敏仍坚持法轮功修炼,身体恢复的很快,不久怀孕了。
(艰难岁月中出生的王天行)
2002年9月,小天行出生了。没有父母和亲人的帮助,冯晓敏夫妇为了照顾小天行,克服了数不清的困难。初为人父,王晓峰也想让晓敏和自己的小宝宝有个安定的家,可为了躲避警察的“查户口”,他不得不一次次换工作,一次次的搬家。小天行断奶了,需要补充营养,他每次只能买两根排骨,给孩子熬汤。
2003年,“非典”爆发了,中共当局以防非典的名义,加重对法轮功的打压。到处办出入证,到处要身份证。可王晓峰和冯晓敏没有身份证,或者说,如果他们出示身份证就会被绑架。
夫妇两个带着一个孩子,十分显眼。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不得不分居。飘泊中,冯晓敏无力照顾小天行,不得不将他寄养在冯晓梅家里。公安们得到消息,逼着冯晓梅去找冯晓敏。为了姐姐和小天行的安全,晓敏不敢回家看孩子。
2004年5月,冯晓敏突然昏倒,被送到医院急救。医院确诊为化脓性脑炎,抽出来的脑积液都是淡黄色的脓。王晓峰听说冯晓敏病危,急忙赶到医院,可这时候,冯晓敏已经神志不清了。医生告诉家属,冯晓敏脑部疾病很可能是由于曾受过重击而引发的。
(只留在小天行记忆中的妈妈的怀抱)
2004年6月1日下午7时,冯晓敏在省二院去世。那时她的孩子还不到两岁,刚开始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他会说“妈妈哭了”,“妈妈上医院了”,“爸爸上班了”,有时正睡觉会突然醒来,大哭“想妈妈”、“要爸爸”,他认识妈妈的衣服,一看到就抱在怀里不撒手,嘴里喊“是妈妈的、妈妈的”……
姥爷看着变成孤儿的一对外孙,想着自己最心爱的小女儿,看着还年轻就变成寡妇的大女儿,再加上警察,居委会的不断骚扰,长期在恐吓中生活让他不堪重负,2005年,在冯晓敏去世一年后,也撒手人寰。
小兄弟俩的成长
在过去十一年的迫害中,冯晓梅一家失去了三位亲人。在艰难的岁月中,博儒和天行仍然坚强的成长起来。
(懂事的小天行)
2005年,小天行三岁了,他十分聪明,幼儿园里唱歌谣“宝宝要听话,妈妈接回家”时,他会改成“宝宝要听话,姥姥接回家”。他十分懂事,幼儿园教唱童谣“我有一双小小手”,他就照着童谣里面说的,自己穿衣服,自己洗手,自己走路,尽量不累姥姥。
博儒也已十六岁了,长的已经是个大小伙子的样子。他很心疼自己的小表弟。家里日子清苦,有好吃好喝的,他都会省下自己那一份,给这个小弟弟。他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在迫害中,中共强迫学生学习有关法轮功负面宣传的内容,他都坚决抵制。作为法轮功学员的子女,他在学校中受到了很多歧视,渐渐的他变的沉默寡言。
(年纪尚轻就开始撑家的王博儒)
2009年,博儒20岁了,成长的岁月中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在迫害中去世,在博儒的心里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看到姥姥的愁苦,母亲的辛劳,他十分难过。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母亲又再次被抓捕,在劳教所遭受“踩盘”等酷刑迫害,已经患上了直肠癌。博儒要为母亲呼吁,希望停止这场从他十岁就开始的迫害。
冯晓梅受到的酷刑——强制双盘(示意图)
他写道:
我叫王博儒,今年二十岁,家住石家庄市槐北路165号,河北省邮电宿舍南楼1单元304门。
我妈妈名叫冯晓梅,因修炼法轮功,在2009年4月27日上午,正在河北四方通信公司上班时被不明身份的公安人员绑走、非法劳教。现妈妈在狱中已患上直肠癌,但河北省女子劳教所不让她保外就医。我强烈要求:给我妈妈──我唯一的亲人保外就医的权利。
在经历了20天的焦急寻找无果后,2009年5月17日,我们家突然接到了槁城市公安局的一纸“劳动教养决定书”。妈妈被非法劳教一年半,已经被关进河北省女子劳教所好几天了。此前我们没得到任何通知或口信。现在家里只剩我和年近七十岁姥姥以及一个六岁的表弟王天行艰难度日。
(关押冯晓梅的河北省女子劳教所)
妈妈被关押劳教所里已经六个多月了,爸爸也是因为炼法轮功被劳教过,是在石家庄市劳教所里被折磨近两年后才去世的。所以对于爸爸讲起的在里面的遭遇,令人发指的一切,我终身不会忘记:
……
我非常担心仅有的妈妈会遇到什么虐待。因为我太了解自己的妈妈,她正直善良,坚毅贞烈,不是苟且偷安、违心说话之人。近来,我们家里通过各种可靠途径,打听到了妈妈确实遭遇了很多体罚,而且最不好的消息是她的健康出现了严重问题。我们已经知道:妈妈被关在一大队,因为不肯违心的写四书,被一个姓刘的大队长派普教人员朱丽英、刘宗珍、齐小露等人充当打手,强行把双腿用炼功双盘的姿势绑住,连续6个小时不让放下来。这样的姿势时间长一点人们就会钻心的疼痛、筋肉撕裂一般的疼痛,妈妈痛苦的惨叫着,值班警察谷红叶无动于衷,还让普教值班人员把屋门关严,以便充耳不闻。这样的体罚太残酷了,让妈妈的双腿肿胀剧痛难忍。腿放下来后,警察不但不让休息,还继续强迫妈妈罚站,整夜不准睡觉,不让上厕所。妈妈双腿一直肿了好几个月,行走艰难。最严重的是妈妈的肠道出现严重便血现象,一连数月连续大量便血,但从来不给去外面医院检查,也多次拒绝家人探视。就这样还逼她干活,任务数量按壮劳力的任务一点也不少给。
好不容易我们见到过一次,见她非常虚弱憔悴,有气无力,呈现严重病态。由于妈妈便血的症状很严重,而且已经持续快半年了,所里只给吃点止血药维持,有时只给量量血压,从不做深入体检和对症治疗。我们向懂医学的专业人员咨询过,结论是这样的表现极有可能是直肠癌症状,对此我们全家都忧心如焚。
我从小原本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但是从10岁那年的夏天,一个噩梦的凌晨,爸爸王宏斌和妈妈冯晓梅被警察从家中非法抓捕,那时我还在上小学,就被一个人扔在了家里,那一天是1999 年7 月20 日,爸爸被秘密关押3个月才释放。此后十年内,我们家天天过的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活,先后被夺走了三条人命:
爸爸王宏斌,逝于2003年。
我二姨冯晓敏,因修炼法轮功被持续骚扰,被迫流离失所,颠沛流离中死于2004年。表弟王天行失去妈妈时年仅1岁10个月,孤苦无依,妈妈同情他,收养了他。
这些年辖区的派出所警察、居委会、办事处常上门,我们不知道每一次会抓走谁,恐慌中毫无安全感。姥爷听到敲门声就发抖,最终承受不住无休止的精神折磨,于2005年去世。
姨夫(王天行的爸爸)至今下落不明,但从经常上门盘问的警察言语之中,能感觉到只要他一露面,就会被抓走。
……
妈妈失去自由后,我们家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上有老、下有小,我只好放弃未完成的学业,提前出来找工作。姥姥身体不好,想妈妈,想二姨,想姥爷,反正想起谁就会哭一场。表弟刚刚上小学二年级,身心都需要关怀。我刚刚二十岁,在经济不景气,遍地大学生都无法就业的今天,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学历优势,出来谋生的难度向谁诉说,真怕自己难以承担这样一个家庭的重负。
我已经失去了爸爸,不能再没有了妈妈!姥姥失去了老伴,不能失去相依为命的唯一女儿!表弟天行过早失去了母爱,不能再失去一直养育他成长的大姨!
妈妈冯晓梅在劳教所恶劣的环境和对待下,健康的持续恶化,究竟往下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我不敢想象,我们全家倍感焦虑度日如年。我作为冯晓梅的儿子,向主管部门秉政者及社会上的好心人发出呼吁:请立即为我的妈妈冯晓梅办理保外就医手续,请给我留下唯一能够关心爱护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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