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蚁族”生活:剩饭成为“年夜大餐”(williamhill官网 )

者探寻北京“蚁族”发现,“蚁族”小伙小周买来鲫鱼和豆腐。油炸后放在碗中。足够一连吃上几天。煮上剩下的半袋饺子,炒点前天没吃完的米饭,成了他自感丰盛的“年夜大餐”。

身份:唐家岭“蚁族”

发廊前筒灯一如既往的旋转,小卖铺老板把对联贴上,除夕的唐家岭已不见往日的车水马龙。十来平方米的小屋是小周在唐家岭的家,他住这里已经4年多。父母离开老家开小卖部,弟弟在西藏当兵。妹妹已结婚。在小周心里,家乡已成为回忆。这个春节,小周在想“我的希望到底在何方”。


在“蚁族”聚集的唐家岭村,一个女孩拎着行李。

炸鲫鱼自制年夜饭

2006年,小周从一所民办大学拿到法律专业文凭。毕业后在一家软件公司工作,直到去年3月辞职准备司法考试。过去几个春节,他都随女友回老家。去年春节两人大吵之后,小周一人回京。

睡到自然醒,打开电视机,让屋里热闹点儿”。旁边的电脑上,游戏画面闪动。小周不耐烦重复的操作,一支笔抵住键盘上的“F2”。“这样就算人不在,也能玩儿”,对于小周而言,玩的不是游戏,是寂寞的时光。累了就睡,饿了就吃。

除夕早上,小周买来鲫鱼和豆腐。油炸后放在碗中。足够一连吃上几天。煮上剩下的半袋饺子,炒点前天没吃完的米饭,成了他自感丰盛的“年夜大餐”。

看小虎队唱老歌回忆童年

靠在床头看春晚,小虎队的“回归”勾起他的童年记忆。“海风在我耳边倾诉着老船长的梦想,白云越过那山岗努力在寻找它的家……”小周陷入惆怅,回忆起小学的美好时光。

祝福短信发完,春晚曲终人散。小周久久没有睡意,在电脑上玩起“斗地主”。小周说,热闹的庙会也难使他提起兴趣,过年对他没有太多特殊的意义。新年这几天就“窝”在屋里,哪也不去。

不想加入年后求职大军

去年9月,小周参加了司法考试。床边桌子上还堆满书本,多是司法考试、法律辅导、公务员考试材料。为了这次考试,他辞了工作,一心一意做准备,他说“只想背水一战”。

考试顺利通过的消息没让小周高兴多久。今年1月15日,北京市律师协会规定,自1月18日起,人事档案不在北京所属人才机构指定地的人员,将无法获得在北京申请做实习律师的资格。

制度的突变,让小周的前途蒙上阴影。小周和朋友感慨,经历了一圈磨练,又重回到起点。“再找工作,必须结合未来事业的打算”,小周不打算年后立即加入求职大军,想先清楚未来的方向。而这个方向到底是什么,自己一片迷茫。

小周说,想离开,但不知道去哪儿。大连、青岛、天津,都是他想去的地方。但要真正落脚也无比艰难。希望不知在何方。

春节没有特殊意义 “蚁族”守蜗居通宵打游戏

唐家岭,蚁族,2010年每月400元的房租,外加120元的冬季取暖费,将简单的行李搬进屋子后,爱情和心情都有了着落……刘成良又失业了。一缕阳光透过狭小的夹缝照在唐家岭胡同里,这里是容纳了四五万多带着梦想的“蚁族”年轻人在京城扎根的“蚁穴”。

他们受过高等教育,

他们主要从事临时性工作,

他们经常处于失业半失业状态,

他们遇到了一个竞争残酷的年代,

他们的平均年龄集中在22—29岁之间,

他们主要聚居于城乡结合部的“聚居村”,

他们是有如蚂蚁般的“弱小强者”,

他们在国内城市有过百万之众。

北京“蚁族”记事:彩票销售站不乏年轻面孔

一名年轻人在琢磨彩票号码。唐家岭的彩票销售站不乏年轻的面孔,部分”蚁族“努力奋斗的同时也希望有捷径可走,但对他们来说,好运气和”好爸爸“一样,从来没有出现过。

寒冬夜长,路灯在早晨7点钟熄灭。公交车站站牌下早已站着几十个人:清一色的年轻面孔,背双肩包、挎电脑包,操着全国各地的口音,把能穿的厚衣服都穿上了,还是冷得摩拳擦掌在原地不停打转。这是唐家岭,北京海淀区北五环外的一个不起眼的城中村,本地居民三千余,外地租客却有四五万,租户中绝大部分是“大学毕业生低收入群体”。由于地处城市环线,交通相对便利,大面积建起的合法、违法的出租屋价格低廉,成为众多大学毕业生栖身的首选。

每天清早出门,入夜才回,与村里邻居没多少联系……除了房租和水票。这是这里许多年轻人的日常写照。对他们来说,这里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

27岁的洪卫兵与新婚妻子何乡苹刚刚搬进唐家岭的金华公寓。每月400元的房租,外加120元的冬季取暖费,将简单的行李搬进屋子后,爱情和心情都有了着落……

2010年1月10日,北京一个每人月租280元的6人青年公寓,床铺和电脑是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

刘成良又失业了。之前,他在中关村一家小公司找了份策划的活儿,工资平均1200元/月。他和 23岁黑龙江来的大学生荣忠辉同租,两人分担400元的房租,再加每月150元的伙食费。15平米的房间只能摆放两张单人床,除了一个衣柜没有任何家具。在一张矮桌上,刘成良熟练地切着豆腐干,没有锅,他用一个电饭煲来炒菜,用筷子作锅铲。刘成良认为现在这个阶段只是过渡,他有个新的创业计划。他最希望寻找到的投资方, 一个是柳传志,一个是马云……

年轻人在京城扎根的“蚁穴”。这个城中村随时面临有关部门的整治。

“蚁族”这个概念是青年学者廉思提出的。之所以把这个群体形象地称为“蚁族”,是因为该群体和蚂蚁有诸多类似的特点:高智、弱小、群居。据统计,仅北京一地就有至少10万“蚁族”。 北京的唐家岭、小月河、马连洼……都是著名的“蚁域”。上海、广州、西安、重庆等各大城市都有大量“蚁族”,被称为继农民、农民工、下岗工人之后出现在中国的第四类弱势群体。他们有着社会最敏感的触觉,体验了这代人的痛苦和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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