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前北京法轮功学员集体炼功情况
决定上访
几天来,风言风语,传闻甚多,说中央取缔法轮功,外地已开始抓人,等等。但这些消息尚未得到进一步证实,我们都希望那只是传闻而已。虽如此,大家都已做好思想准备,因为一个时期以来北京电视台事件,青年报事件,425事件,我们一步一个脚窝的从这些事件中走过来,感受到了北京的上空聚集的越来越浓重邪恶物质,特别是从425以来这种感受越来越强烈,大家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我们相约,如果取缔被证实,事情真的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就一起去国务院信访办上访。
这一天是七月二十日,清晨四点多我正在家打坐,一阵电话铃响,是王维急促的声音:"XX快来,见面再说。"
我撂下电话,赶紧准备出门。我知道肯定是有新消息了,那急迫的声音使我预感到形势的严峻。我意识到我该做好上访的准备,想到此,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悲壮袭上心头,我停下脚步静静的伫立在大厅里品味着这种陌生的几乎从未体味过的心境,我感到了山雨欲来之前的狂风大作......
刻不容缓,我迅速装好牙具、内衣。我突然想到还要和办公厅主任打个招呼,现在部机关处级以上干部正在按照江XX的指示紧张的搞"三讲",而且,国务院指定外经贸部为中央试点单位,中央督察组已进部蹲点,三令五申不准请假。
我不幸就在第一期班,这假怎么请呢?我迅速的思索着:和他们说我上国务院上访?他们会瞪大眼睛,像看另类一样惊讶,而且会百分之百的不准假;怎么办呢?要是没修炼的时候,遍地都是理由,随便拣一个就成,可是现在修炼了不能说谎呵......我决定先斩后奏,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工作,从来不请假,连假期都很少休息,今天就破例一次,这个时候不请假还什么时候请假?!这种事不请假还什么事请假?!
走出门来我突然想起,女儿还睡在房里,该给她留点生活费,她爸爸出国访问要半个月才能回来,而万一我回不来......,我打断这个想法,回身放在门口两百元钱,转身离去。
我下楼骑上自行车直奔东花市小区练功点,这时已有几个学员在那等我、紧张的交谈着。取缔法轮功消息被证实,外地抓人也不是传闻。这时练功点的学员都陆续来到。我们商量大家先照常练功,我们几个有自行车的人先到国务院信访办跑一趟探探路,搞准路线再通知大家,谁想去谁就去。
我们从崇文门斜插穿过长安街直奔国务院信访办而去。
一路上,我思考着上访的内容和自己修炼的切身感受。"法轮大法从1992年正式传出后,以其真善忍宇宙特性为核心的修炼法理震撼了每一个走近大法的人,人人惊叹这是一部教人重得向善的高德大法,她的以修心重德为本同时辅以五套功法演鍊的修炼结合的方法,清理净化了无数真正修炼人的思想、本体。亿万人成为奉行真善忍法理的好公民;各种疑难重症、癌症病人绝路逢生,赢得第二次生命。法轮大法没有任何组织形式,她以其自然的人传人、心传心的方式,迅速传遍大江南北,福泽了亿万民众。对这样一个与国与民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功法,要打击取缔将伤及亿万民众,损害执政党的威信。因此,希望当局给法轮大法以合乎民情、顺乎民意的公正对待;还给民众鍊功的权利;还给民众作为一个公民的自由选择思想信仰的权利和基本的生存方式的权利。这就是我们大法弟子上访的宗旨。"
所有大法弟子都是这样一个思想,都是这样一个目的,因为大家修的是同一个法,在这一点上每一个人的经历和感受都是一致的,因此,我们的心愿和行为也都是一致的。
我想起,"四.二五"万人上访,成为目前当局指控大法"有组织"的佐证而大肆渲染。其实,成就"四、二五",用一个最简单的比喻来结论和形容,那就是:常人一个人有一个心眼,一百个人有一百个心眼,而大法弟子是亿万人只有一个心眼,这是邪恶永远也不能理解的,所以当大法弟子迅速撤离的时候身后留下一片净土,没有通知、没有指示,因为大法弟子存在在那里时就本能的净化了那里的外在环境而且这是大法弟子无所不在的品行;所以,当大法危难将至的时候我们超越了人的组织形式,没有通知、没有指示,只有心与心的集合!这是邪恶惊叹和永远也不能理解的,他们认为只有政治权力之争才有如此动力,殊不知,宇宙真理一旦被人民所认识和同化时,就将具有人类无所不能的超越!我一路感慨着四、二五。
走到距甲1号还有一条街的地方我们停下来,街面上有不少大法弟子在这吃早点,我们碰到了熟悉的、了解情况的学员,大家不管认识不认识很快汇集在一起,互相探询证实了各种消息。大家都想到了一起,走在了一起,那就是共同上访,奉行宪法赋予我们的国家公民的权利和义务,向政府反映我们的意见。
剑拔弩张
小街上的大法弟子越聚越多,大家虽然互不相识,但大法弟子特有的沉静详和的神态、简洁大方的装束,言谈话语、举手投足的温雅和不事张扬,让我们一眼就能认出我们的同门弟子。这是大法弟子特有的神韵和气质。后来恶警大肆抓捕大法弟子时,竟以此为"蓝本"嚣张地说:"抓法轮功一抓一个准"。
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家都迅速的沟通情况,每个人都神情肃然心头沉重。越来越多的大法弟子不断的往这条小街里聚,为不使警方注意,我们悄悄提醒大家往小街胡同里的居民区疏散。据说,这条小街朝西拐进去就是国务院信访办。我们已经感到了整条小街的沉郁和紧张。
那天的早点我不知是怎样吃下去的,在那条危机四伏的小街上吃早点不过是一种掩饰。当我们把取缔的消息传递出去后,便随着三三两两的人流直奔信访办而去。北京的机关单位都是八点上班,那时已是早上七点多钟。
我们选择了信访办大门对面的人行道边站定。这是一条往来车辆双行有余宽度的街道,两侧各有人行道。大法弟子越聚越多,信访办大门紧闭,这时到处都是军警便衣,气氛越来越紧张。不一会马路两侧的人行道就迅速站满了学员,队伍一直排到了马路的尽头。由于街道不很宽,学员们既要让开大马路保证来往车辆畅通,又要让出些许人行道,这样致使队伍无限延伸至街外,后来我才意识到,这给军警分段阻隔我们提供了方便。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立在街道两旁看着蠢蠢欲动的军警便衣.。此时我们依旧希望信访办的大门能够开启,哪怕出来一个工作人员听一听、问一问、体察一下眼下这千万民众的民意民情、我们那一点善良的要求和愿望,但是我们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便衣和警察,体会到的是越来越浓重的敌对的紧张气氛。
我不时的走到十字路口察看动向,一边里外传递消息。这时我发现全副武装的警察,已把这条主街从十字路口处拦腰截断,并且卡死了东西南北的所有路口,学员的队伍被截阻在封锁了的街口。我看到不断有个别大法弟子冲破拦截跑到这边来。我知道这里不会再有大量的人进来,这里是中心,所有的通道已被军警掐断严密控制。外围、再外围也都已被层层截断并且大范围戒严。警察采用了层层截断阻隔,层层戒严分而治之的手段,以阻止大法弟子形成声势浩大的整体,这是我们所料不及的。我们善良的让出的大马路和人行道不但被他们戒严封得水泄不通而恰恰也给当局的暴力镇压、军队的长驱直入提供了宽敞的空间。
突然某段人群高呼:"维护宪法,不许打人!维护宪法,不许打人!"显然警察动手了。大法弟子的呼声从四面八方迅速汇合,形成一股巨大、整齐的声浪:"维护宪法,不许打人!维护宪法,不许打人......"这巨大整齐的声浪在阴云密布的信访办上空经久地回荡着......
所有大法弟子都肩并肩、臂挽臂,一遍又一遍的高呼着,那一刻起我们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突然,一辆又一辆的大公共汽车"呼呼"的开进来,我们定睛望去,车上满载着大批军人,形势急转直下。我们为了交通的畅行而善良的让出来的大马路,早已被当局的戒严而阻断了车辆和行人,那一直空敞的街道被满载军人的公共汽车突然间迅速占满,一辆挨一辆的延伸到了街的尽头。还没等大家醒悟,所有的公共汽车门"哐!哐!"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打开,从每一辆车上迅速冲下来"上战场"一般凶煞的军人,他们迅速的朝所有的大法弟子扑过来、一个挨一个的和我们一对一、脸对脸、身挨身的站到了一起。他们一个个面目呆滞、两眼直视前方,笔挺的竖在我们的眼前,威慑着我们。
这种脸对脸、身挨身的超近距离,使我感到了一种人身侵犯、强暴和嚣张的气焰。我意识到,这场和平上访已被政府彻底拒绝并动用了军队,以暴力相挟,镇压已成定局并白热化。
军人密密实实的和大法弟子脸对脸的恐吓一直排到了街的尽头,那气氛就象燃烧的炸弹随时都能起爆一样。我们没有后退丝毫,依旧充满详和的站在那里,面对着军人的威慑而无半点惧怕。看着他们失去灵魂一样的面孔,我突然想,这些军警还有灵魂吗?他们是军人还是"军棍"?!或者是"党棍"?!这一群生命可怜的成了中共当局助纣为虐的工具,犯下罪孽而不知其然。
这时,站在我身后一排的高高大大的小方一把把我拉到身后说:"张姐,你们几个女士都到后面去,让我们男士站到前面来!"小方不容分说的和几名男士大义凛然的一步跨到我们前面,把我们几个女士挡在身后,臂挽臂的在我们面前竖起一道人墙。
军警施暴抓人
警察的武力和军队的介入,使信访办门口不时有阵阵嘈杂声传来,口号声此起彼伏,大家一直盯着那个焦点。我们估计军警在准备抓人,全体大法弟子肩并肩、臂挽臂,再一次高呼:维护宪法,不许抓人!维护宪法,不许抓人!......抗议声一浪高过一浪。
这时,一直呆滞、木然不动的威慑着我们的军人,不知通过什么方式得到了命令,全体在同一时间突然动作,所有的公共汽车门几乎在同一时间"哐!"一声被打开,所有军人霎时在同一时刻疯狂的一把抓住面前的大法弟子,拼命的往出拽,但是他们却谁也撼不动,我们臂挽臂紧紧地挽在一起,双方拥动起来。所有的军人都拽不动我们。他们激怒了便放开手联合起来,他们盯住了我前面最有力量、又高又壮的小方,几条大汉同时扑过去凶狠地抓住他,疯狂的推撞、扭打开他们紧挽的臂膀,我们的队伍散了。
他们狂暴的几个人同时抓起小方把他狠狠的摔进了公共汽车里,小方的身体重重地摔撞在坐椅上,马上被控制起来。他们又疯狂的扑向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此时,在国务院信访办的大门外、就在这堂堂的国家政府机关的眼皮底下,在这一整条街道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军警厮打抓捕上访民众的骇人的暴行场面......
我们是奉行真善忍的修炼者,我们满怀对政府的信任和期望而来,只求一席练功之地,进谏一句《法轮大法好》而别无他求。但是当局却置民心于不顾,动用大批军警车辆,大肆抓捕,大打出手。
"维护宪法,不许打人"的正义呼喊被整条街上涌动的滚滚邪恶和暴力所淹没,豺狼当道的强权政府对法轮功终于撕下了头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他们把4,25憋下的一肚子恶气终于在7,21这一天,在此地此时穷凶极恶的发泄出来。
政府以国民的血汗钱豢养起来的军警,对供养他们的修真善忍的善良百姓,展现了豺狼一样的凶狠、没有人性。他们把抗拒不上车的大法弟子一个个打翻在地,再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扔进车里。不管男女老幼,他们都被摔在地上又揪起来,一个一个被拖上车。当军警的凶手最后朝我们抓来时,我们一声低喝:"放手!不许动我们!"这群军警突然一楞,定在那里看着我们,乖乖的垂手站定,我们几个拉起手来,大义凛然的走上了公共汽车。
所有的公共汽车都已塞满了大法弟子,我望了望车外,道路两侧只剩下了军人、警察和便衣,大法弟子已全部被抓上车。
这时,汽车"呼"的开动起来,一辆接一辆的不知朝什么方向驶去。他们要把我们拉到哪儿去谁也不知道。我立刻想到要把抓人的消息迅速传递出去,越快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我和大家商量,保留一部手机备用应对万一,其余的人向外界广泛通知北京镇压上访情况。而我也想知道外地的情况。
我首先把电话打到广州总站负责人那里,我急促地说:"老高,北京已大肆抓捕上访学员,你们赶快准备......他们抓负责人......"
"这里也开始了,......我正在去香港的路上......"
而眼下的这位负责人是邪恶第一要抓捕的对象。几年来,广州总站洪传大法辐射了周边几个省市,大法声势浩大,得法者众多,邪恶绝对不会放过他。而邪恶为抓捕他布下天罗地网并且封锁了海关,但在师尊的安排下,他却从抓捕他的邪恶面前神奇出关。此时,我知道了抓人是全国性的、镇压是全国性的并且完全是敌对的。
汽车行驶在大马路上,速度很快,路上的行人很多,所有站在两侧车窗边的大法弟子,把头伸出窗外朝行人大喊:"警察迫害法轮功!上访无罪!警察抓人啦!......"我们手拉手就这样一路高喊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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