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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朱婉琪:找回中国的良心高智晟律师(三)(图)

中央广播电台台湾之音为人民服务主持人杨宪宏专访朱婉琪律师

 2008-08-25 03:18 桌面版 正體 打赏 0


前言:奥运会主办单位为了迎接世界各地到北京采访的记者,中国政府执行严格地清场动作。大量的外地民工、学生、访民都被赶离开了北京,很多秉持良心敢讲真话的人都被抓到牢里,或者是被便衣人员24小时跟监。在很多被监控的人当中,北京著名的律师高智晟先生,已经彻底消失一个月的时间了。在奥运会开幕前夕8月4日,有人给媒体透露,高智晟律师从去年九月消失之后,曾经被中共的警察,对他进行了近两个月肉体跟精神上的摧残。在高律师受到中共非法监控之后,长期关心高律师处境的「高智晟之友协会」,在8月10写信给美国总统布什,敦促他在北京奥运期间向中国领导人直接提出高智晟跟胡佳被关押虐待的事,并且要求释放他们。8月16日他们又向目前在北京采访的媒体跟参加奥运的各界人士提出呼吁,请大家在中国大陆北京期间,用人传人协寻的方式,打听高律师的消息,在尊重奥运和平的传统期间,把「中国的良心」找回来。

这里是中央广播电台台湾之音,现在是「为人民服务」时间,继续为你进行的焦点访谈,为你访问的是高智晟之友协会的成员美国人权律师协会亚洲的执行长朱婉琪律师。朱律师我们来继续刚刚的话题。(以下杨宪宏简称为杨,朱婉琪简称为朱。)

杨:除了写信给欧盟国家的政治领袖之外,你们在8月16日也跟北京采访的媒体,跟参加提出奥运的各界人士提出呼吁,请大家在北京协寻打听高律师,希望在北京奥运会期间把中国的良心找回来。这个行动的原来想法是什么?效果如何?

朱:其实我们的想法非常的简单,第一点,我们现在想知道高律师目前在哪里。第二点,我们知道只要有一点西方的媒体,在北京对中国的人权表示关心的话,事实上的话他们那边会有所收敛。所以我们第一个想法是协寻的动作,当然是要保护高律师的生命安全,让中国良心能够存在。

朱:第二个想法有个非常的意义,就是现在奥运是在一个没有良心、丧心病狂的政权下举行着,所以我们叫做把中国的良心找回来,事实上也有这个意义,我们希望有很多有良心的中国人士,虽然他们只是没有像高智晟那样很勇敢地把他们声音讲出来,事实上他们也没有管道说出来。所以呢,我们很希望任何能够知道高智晟消息的,包括一般的民众,能够找到媒体把他们的真心话说出,把他们的良心话说出来,把他们所认识的高智晟在北京所做的一些事情告诉媒体,以及他们自己所受到被中共的迫害也能讲出来。

朱:我们知道美国的一些媒体,包括BBC,你们也知道,他们进去后,连他们自己的行动在某种程度上都受到限制,所以你去看那个BBC中文的网站上面,他们就讲一句话,意思是他们会把最快的京奥的消息放在网站上面。可是因为他们可能没有办法,他们的外国记者在那样的处境之下,可能没有办法把他们的带子立刻输出来,可是最起码能够在网站上先出来。所以我们就把我们活动的消息传真给各个媒体,希望这些媒体能够赶快的告诉他们北京的记者,目前在京奥的记者,赶快在奥运期间,趁他们还在那儿,去到处打听一下子中国的良心到底在哪里?

杨:那效果呢?

朱: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回应。

杨:所以显然还是在他们手上,而且封锁得非常紧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今天要邀请朱律师,就这个进度上面做一点点了解的原因。那你们怎么样看?就是高律师现在到底还在不在?

朱:我们相信他还在,因为从知情人士跟我们透露的来讲,就是他的处境很糟糕,让他们很急,就是高律师在肉体上不知道能撑多久?

杨:为什么要一直这样搞他呢?

朱:我去问了一些从共产党文化走下来的那些人士,就是那么多年被批判过了,经过三反、五反、文化大革命的那些人士,这些人說要是中共它让他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杨:又在搞了一个文革是吗?

朱:对,他们就是说让他死了就白白让他死了,他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要让你生不如死,就是你不管在国际上面多么的知名,我都有办法让你在我的管辖区内生不如死!所以你们尽管去骂。对于某些在中国的土地上面,害怕中共的人来讲,或者原来想要讲话却没有十足勇气的人来讲,它们以为会对这些人来讲有杀鸡儆猴,有些喝阻作用,即便是在奥运期间,他答应了要改善人权,他照样可以去干。所以他也跟国际社会做了一个宣示:「我照干又如何!」

杨:我是流氓谁怕谁。

朱:对,我是流氓我怕谁!所以他不管对于美国或者对欧美的这些的国家,它太了解如果联合国没有团结在一起大量的发声,它根本不怕。今天的联合国安全理事会有一个永久最不安宁的席次就叫做中国,那这个不安定的因素、不稳定的因素呢,并没有因为它在联合国当中,它就因此遵守联合国的宪章和相关的人权公约,它明目张胆的侵犯人权,但并没有换来联合国进一步的制裁。

朱:它今天迫害一亿人都不在乎,那它多迫害你一个高智晟你又如何?所以我们就是说,我们不能让这个邪恶的气焰一步一步的上升,所以为什么我们要不厌其烦,甚至不懈地努力,甚至不弃不舍地努力。不管今天布什站不站出来,不管布莱尔站不站出来,我们总要去揭发,我们总要去告诉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用我们很坚强的意志力,和持续的动作一直告诉他們"你们一定要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因为后面有巨大的民意在"。

朱:我们CIPFG最近收到全球133个国家135万个签名,来反对中共迫害法轮功。那这个已经送到国际奥委会、欧洲联盟。目前有14个国家,包括总理还有外长的办公室,经由法轮功学员,还有受迫害真相代表团的代表,都已经把这个全球性的人道、人权活动的成果往那边送,目的就是希望这些政府不要再隐藏在这些邪恶的背后,他应该要面对这个巨大的反迫害的民意,再做一些动作出来。

朱:所以在人权的道路上来讲我们真的很寂寞。然后我们知道这个效果一时之间不能立即地的出现,但是我们不得不做。所以这一集的经济学员杂志,你看这个8月8日是奥运开幕典礼,可是经济学员选择了不是经济学的课题来报导,是直接关系到对权力讲真话,然后选择了索忍尼辛。然后在主文当中,提到中国目前很难有人敢真正地讲真话,虽然他没有直接的提到高智晟的名字,可是他提到了一些异议人士,有多困难的在中国的土地上面来讲真话。

杨:目前在北京的记者很多是在中国这样的高压底下,记者能见到甚至能采访到的都是很有限的,除了奥运的一些新闻之外,本来他们想见的一些异议人士都被净空了,或者是被赶出北京了。你觉得他们这样的作为如何?你怎么评价目前他们这些记者?

朱:我觉得怎么讲?一个西方的记者,像我昨天跟两个西方的记者谈,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像中共二十一世纪这样的。凭良心讲,这些可以拼了命地大放厥词的记者,在那个环境下却感觉无所适从,他們没有看过中共就这样子敢对付西方的记者。你想想看,在西方的记者,他可以指着总统的鼻子来骂,甚至丑化总统,可是他到那个地方去,他讲一句轻微的话都会受到直接的人身安全的攻击。

朱:这我们可以了解,记者的第四权在中共的土地上面是没有办法伸张的,他们为了自已人身的安全,他们只能默默地记下来。譬如我们刚刚讲的经济学员来讲,他们讲他们有记所谓的日记,但是这个日记我们没有看到目前在经济学员的网站上发表出来。所以我们就可以知道,事实上我们所见到的那些西方的记者,他们将来可能会把讯息带出来,可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在所有政要和所有有权势的人都不敢表态的这个时候,他们对于他们自己的人身安全,对于他们自己采访的任务,还有他们公司的利益,这些方方面面来讲他们都可能还在衡量当中。

朱:我们对他们的人身安全就像对高智晟律师一样,他们是人,我们都很关心。可是我们对于他们在这段期间当中,他们当了「世界的眼睛」,他们一定要负起一个责任,就是他们最后一定要把真相要带出来告诉我们,到底那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的新闻自由、表达自由受到了什么样的限制?连他们都受到非人权的待遇,他们一定要揭露真相。

朱:可是揭露真相的实点,我们将心比心也知道,他们如果干了一些事情,他们搞不好也立刻成为下一个高智晟,立刻被抓起来,然后再惹的这个记者无疆界也去抗议。如果真的这样做当然也不错,可是我们也会担心他们的安危,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我们不会认为死一两个人就没有问题,我们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在保全性命的情况之下揭露真相。所以我们希望他们能够知道有关协寻高智晟的事情,不管他是明察暗访或者是用了什么聪明的办法,最后把真相一点一滴,可能每个人去挖掘一点点,最后就会拼凑出来更多的事实,来了解中共是怎样对付记者、对付维权和异议人士。

杨:8月24日就是北京奥运结束了,以后对这方面的问题,尤其是这些外国记者离开中国之后可能会有一些说法出来。

朱:我们希望有一些说法,而且我们呼吁,希望这些说法不要被他们的编辑给拿掉。因为有的时候我们碰到的记者说,他们有去采访,可是到他们的编辑,甚至到他们总编、他们董事会的时候,他们的这条新闻就没有了,所以希望我们的记者回来之后,把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和被箝制自由下所保藏的真相能够真正的保全下来。希望你们的编辑跟你们一样的有良心,把那样子的真相向世人揭露,否则你们在那个时候冒险采访到的东西,如果没有揭露给西方社会,和更多华人的自由世界的话,我们觉得那是很可惜的事情。

杨:当然8月13日法轮功新闻中心有透露,中共当局正秘密把拘留在北京监狱跟劳教所的法轮功学员移出,并以所谓的曾经声明放弃法轮功的人来取代,希望能误导国外媒体对相关情况的报导。中共方面会带着外国记者,做所谓的法轮功学员在劳教所的巡回采访跟访问秀吗?你能跟我们谈你的见解?

朱:其实我们早就预见到了。我们这样讲好了,2006年,我们当时揭露出来「苏家屯」有活摘器官的事情,它就立即清洗了苏家屯了嘛,就立刻把人往外送,就留下一些样板。样板这个,不管是在任何运动时代或者文革时代里面,只有站在中共那一方面讲话的人才能够露脸,这个是一直到二十一世纪以来都没有改变的事实。所以当法轮功揭露了在北京关押着法轮功学员,它们就把学员往外移。当我们揭露了东北苏家屯有活摘器官,他们就说那里没有,他都是在急速的清理之后然后才公布出来。

朱:SARS也是一样,甚至地震赈灾在第一时间他都不需要人来救援,为什么?因为他们需要有足够的时间来清理、安排样板戏,所以我们都知道每一次我们揭露出来,都可能造成他们的移防,然后安排下一个样板戏出来,来隐藏他们的邪恶的真相。所以所有的记者如果不是在明察暗访下采访的话,在被安排下所看到的话,就是就是中共的宣传。

朱:而且这些人的家人还被要胁。我们都知道这些被转化的人,他家人的安全,他家人的工作,他的孩子要上学,这些人都必须昧着良心出来跟媒体讲那些预演好的话。所以凭良心讲,法轮功一次这种所谓的反迫害的行动,接下来面临的都是中共的样板戏,所以我们很希望这些媒体、还有一些政要能不能就像当年欧洲议会的副主席一样,他们能够真正的在私底下或者有什么机会很用心的去明查暗访一下,不要去看中共在演的那一场很可笑的集权大秀。

朱:我们觉得奥运,极权不应该是主秀,应该是人权的保护是主秀。如果2008年奥运最后人权能够胜利的话,我们觉得这个历史意义就远胜于政治领袖不参加奥运的典礼。我们希望有一个很好的终结。

朱:就像8月7日我们和主持人和很多民众报告一件事情,包括加拿大前亚太司的司长大卫-乔高,以及很多的人权团体他们在8月7日的晚间进行了很多的抗议活动。你知道他們有个非常崇高的理想,就是说在8月7日的深夜大家坐在一起有个烛光守夜,在8月8日京奥一开幕之前能够听到一些人权的呼声,能够在开幕时有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可是很可惜没有人站出来。当然人权团体是非常地失望,可这条路从18世纪有人权主义以来,所有的人权斗士都知道很多的人权成果是不断地从失望、失败当中慢慢累积下来,最后走向光明的。所以这些人绝对不会因为一时的挫败而半途而废,而停下来了。

杨:今天非常谢谢朱婉琪律师来到我们的节目。她是人权法律协会亚洲的执行长,为了关心高智晟先生来接受我们的访谈。当然高智晟之友协会也在关心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我们会一再的呼吁,大家来共同关注这件事情。今天谢谢朱律师。

中央广播电台台湾之音 为人民服务主持人杨宪宏专访朱婉琪女士(三) (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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