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春节晚会幕后的介绍,随着赵安被判刑之后对春节晚会裙子的撩起,阵阵骚臭味,就像网易上沾沾自喜于网易文化推荐其一个版块上了版头的某一个女人内衣里那永远不洗的内裤,散发出白带般的恶臭。
当光怪陆离的舞台所制造的花里胡哨的前景中,总不会眩晕我们的眼睛。根本不需要“给我一双慧眼”,我们已经知道这里更是一个名利场,色情所。镜头前一瞬的露脸机会,台下的道貌岸然的看客,都有着金钱的支撑,幕后的交易。
春节晚会几乎成为由各种力量背后拉扯交锋之后形成的怪胎。要指望这样的晚会让老百姓觉得好看,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2004年的春节晚会上的演员们,简单到走了一条最直截了当的路线。就像一个老妓女,人老珠黄,却依然在那里卖弄风骚。尽管如此,一个晚会还是呈现出一个时代的潜意识。就像“跟着感觉走”,体现了一个时代的迷茫;等等,每一年的流行里,更像是一个时代潜意识的发泄与寄托。
那么,2004年的春晚会里,却让人感到谎言的盛行。也许在这里影射着非典期间那一种全社会的迷障?
2003年的电影《手机》,唯一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个社会已经到了谎言被现代化逼得无处藏身的地步了。甚至,电影走向的是一个对现代化的反动的结论,只有在一种交通闭塞的环境里,才能成全谎言。谎言的无处藏身,电影中开出的药方,就是抛弃现代化工具,回到信息封存的年代。正是孔夫子所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所奠定的愚民哲学的时代翻版。
网络、手机,这种谎言的敌人,却成为《手机》中被诅咒的对象。如果非典期间,没有网络的发达,那么,谎言是否可以像严守一少年时代那样,被封锁在小山包里?
2004年的春节晚会上,最多表现的竟然全是谎言。赵本山的小品中,他临时地当了一回别人的爸爸,什么都是假的,除了假发。爸爸也可以做假。社会的诚信的危机,已经让伦理关系,也充斥着假话与谎言。
黄宏的小品中,他的身世地位受到了质疑。这与赵本山的有一点区别,赵是成了别人的假爸爸,黄则疑心成为别人的假儿子,怀疑,怀疑一切,谎言充斥世界,爸爸与儿子的身份都在这个世界上成为一个大问号。这就是时代的困惑?
巩汉林的小品中,他隐瞒着自己的家乡身份,逼迫自己的老母必须冒充新加坡人,正式上演一场欺骗闹剧。当最后揭示出女经理也是东北人的时候,产生了一种欧亨利式的爆料效果。谎言使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错位,成为一个虚假中的骗与骗的对垒。
严顺开以南方戏剧的不愠不火使整个效果十分冷场。为了让老人高兴,竭尽假话,让他开心,这也许就是老人需要的态度?
郭达的小品中,我们看到了电视监视器前面表演的一场虚伪秀,即使是一个保安,一个工厂的技术人员,都知道面对摄像机,必须表演,做秀。有趣的是,一离开那摄像机的监控范围,大可依然故我,表现真实的自我。
想想艺人们“黄色的年”的2003年,黄健中在摄影机背后干的事情,倒与这个保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2003年的怀疑气息,集中到春节晚会上来,就形成了这样的结局:谎言的流行,怀疑的充斥,就像红楼梦中那遍被华林的忧思,不得不让我们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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