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现状比李昌平描述的更惨

我来自监利农村,家乡和李昌平所在的棋盘乡相隔不远。

 我所亲身见闻的农村现状比李昌平描述的更惨。

 每年乡镇开始征收各种摊派税费的时候,那就是农民一年中最苦的日子。
 苛捐杂税繁重,农民一年到头收了粮食也卖不出去,一年的生产投入收不回来,
 治病欠的债还不了,孩子的学费没有着落,那里还有钱交给那些?????
 
 乡政府会组织一帮打手,每天晚上挨家挨户的到农民家抓人。
 乡政府会专门空出一些破旧的屋子,来关押他们。白天那帮打手就把被抓的农民
 一帮一帮拉出来,体罚折磨他们。
 罚跪--当然不是跪地上,太便宜你了!知道跪的是什么吗?碗底、破的河蚌壳、
 桌子的边角,
 打耳光,你可能永远都无法想像那有多么的残忍!
 稍有反抗,或是不满的言语,更会招来拳打脚踢,
 因纯朴的老乡们满认为政府会放过老人,所有一般青壮年都会逃离家乡,到外面  或打工,或到远房亲戚家暂避一个多月。家里只留下老人和孩子,看看屋子,晒
 晒粮食--要是连粮食都发霉了,那他们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可事实上,那帮畜生连老人都不放过!老人在里面一样挨打!打耳光在农村一般是 对人极大的侮辱,那些辛苦了劳累了一辈子,可能从没过过一天幸福生活的老人, 不但不能享受国家的养老,却还要给国家缴税!交不上,还要遭受非人的折磨。

 那帮政府的打手还想尽办法侮辱农民。他们会叫人挑来几桶大粪,扔几个硬币在
 里面,然后叫欠债的农民把他们一个个用手捞出来!拒绝?打!捞不尽?打!
 我亲眼目睹过,刻骨铭心,刻骨铭心哪!!!

 我的父亲是党员,参过军,退伍后在村里面当过支书,在附近几个村中还比较有影 响力。1999年,我父亲也因欠费被抓了,后来还是他在县检察院工作的战友出面干 涉,才被放出来。
  这是我父亲的第一次被抓,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乡政府的暴行。出来后,他组织 了几个村的党员,收集材料证据,准备联名向上反映情况,揭露基层的暴行,
  虽然这些都是比较低调的进行,可仅仅两周之后--当我的父亲材料准备的差不 多的时候,就有乡政府的干部和村干部到我家里来,或是警告,或是威胁,还把在 材料上署名了的一些党员,放出来了的又抓了进去,没被抓的也只得逃离,
  父亲在重重阻力之下,只得放弃。
  农村是呆不下去了,父亲只得外出谋生,
  现在他已经有4年没回老家了~~~

  我家只有大概四亩责任田,可今年年初我回家,到村里看了一些我家的各种税  费,居然有16000元!四亩地,从1999年到2003年初,居然要交16000元!
  还每年以10%的利率收滞纳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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