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曼分析说,中共对萨斯病的掩盖,导致了社会不满;同时导致胡锦涛和江泽民的权争更加激烈,因为胡锦涛主张公开化,江泽民则躲在暗处,不承担领导责任,而中共目前的政治制度,仍是江真正说了算。江泽民像邓小平那样,没有国家元首头衔,但在重大问题上都由他来决定。如果胡锦涛在抗萨中出错,则可能因此遭到江派人马的暗算,而失去权力。
这位美国专家指出,几个月前,在西方鲜为人知的胡锦涛当政。在人们普遍预测胡难以站稳位置的困难时刻,萨斯给了胡一个机会,让他表现一下自己的领导风格。在中国大陆的精英大学里,已明显出现了支持胡的声音,甚至在江泽民的母校上海交通大学都有学生表示:“我们需要表示对胡锦涛的支持,因为如果他失势了,我们所期待的改革就没有机会发展。”
但是胡锦涛面临许多威胁,不仅他的同僚们多是江泽民的同伙,他们都想增加自己的势力范围,而且最近农村地区的不稳定成为一个很大的问题。由于在北京打工的民工不顾政府命令,为逃萨斯而离开北京。这不仅使萨斯可能传到外地的恐惧骤然增加,而且导致多项建筑工程停止,零售停业,失业率上升。
艾克曼认为,在中国这场防治萨斯的危机中,暴露出的更大的政治危机是,中国有两个领导人,权限不清,结果管理效率非常低下。当危机出现时,很少有人知道,胡锦涛是他们应该最先通知和寻求指示的人。中共的权力交换导致出现这样滑稽的状况:一个人是三军统帅,另一个人是国家主席和党主席。事实上,连中国的两个主要邻国的领导人,俄国的普京和日本的小泉,在中共潜艇出事之后,都不知道到底谁是中国的真正领导人,到底该给谁打电话表示慰问,于是他们只好分别给江和胡发了慰问电。
这种现象也给大陆政府的地方官员带来困惑,因为他们必须做出判断,到底谁是真正的权力中心,到底应该站在哪一边。结果是,在高级官员中,有些人站在了胡一边,有些人站在了江一边。在这种状况下,中国的领导人们必须拿出大量的精力投入权力斗争中,而不是把主要精力致力于解决国家的问题上。在中国权力之争的猫鼠游戏中,哪一步走不好,都有可能导致他们丢官,所以有些人与其犯错误,就不如干脆两边都讨好。
因而当萨斯疫情出现时,地方官员都先不动,完全等待上面争斗之后所下达的指示。中国大陆目前的伪列宁式政府是基于从上到下的警察式制度,这种制度在今天世界的发展速度面前则已完全跟不上时代。 在这种危机状况下,等待比危机本身更危险。例如,在2001年的中美撞机事件中,北京花了好几个星期才做出相应的、合适的反应。军方和政府相互不清楚各自的角色,虽然当时江泽民一个人拥有全部的权力。他们花了三个星期才弄明白应该怎么处理,而这三个星期中的每一个钟头都在损害“中美关系”。
最近几个星期,通过对南方城市广州和深圳的医院南巡,以及对医护人员的讲话,胡锦涛获得更多民众好评。最近中共公布的潜艇事故事件,也进一步巩固了胡锦涛的权力,因为正是他极力劝说江泽民公布这个事件。
这位中国问题专家的结论是,通过萨斯事件,胡锦涛的亲民形象进入报纸的大标题和报亭,而江泽民的影响力则明显在下降;通过这场公共卫生领域的危机,让世界了解到那个说话声音软软的技术官僚胡锦涛的风格和能力,了解到他正在成为中国最有权力的人。一位具改革意识的中共资深官员说,“这是结束过去的开始,这是我们正等待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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