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璐:非典时期,话说医院内幕
我们医院昨天发现了首例疑似非典病人,该病人是一个从太原回来的学生,刚到家就出现了发烧干咳的症状,肺部拍片有阴影,正待省城来人确诊,医院已经把所有接触该病人的医护人员隔离起来,组成了一个抢救小组。现在医院倒落得个清静,来医院看病的人很少,再看不到排长队取药的人群,所有来医院看病的人都捂上了一个大口罩,住院病人逐渐离开医院,好几个病区都出现了几十张空床,这是医院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我希望这种状况持续进行,这样子医院的那些黑心医生也许会收敛很多,就不会从病人身上发洋财了。非典病人的大面积流行,与人们的抵抗力下降有很大关系,可百姓永远也不会明白,随着生活条件的提高,人们的免疫力为何在逐年下降?我认为,现在人们的抵抗力下降与临床滥用抗生素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作为一个医务人员,我没有别的证据可以解释,因为我毕竟不是一个法律人员,仅有的一点法律常识,是为保护个人利益用的。现在临床用药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滥用抗生素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医生为了多拿回扣,昧着良心多开猛开回扣药,有的病人一次可以用四种以上的抗生素,我在临床上见到一位医生,给一个病人一次输液用了左氧氟沙星、克林霉素、舒普深等,一个疗程近十几天,结果导致病人菌群失调,霉菌滋生,每天发烧达摄氏39度以上,重时达41度,当停用这些抗生素后,病人体温逐渐下降,虽然达到了暂时的稳定,可对病人造成的伤害是病人不可知的,对肾脏、肝脏、消化道的破坏作用是用金钱买不来的,他们只知用上好药就能痊愈出院,孰不知这些潜在的危险将永远伴随着病人的一生。在中国,因为没有这方面的法律条文可以制裁,医生用过量的药没有人追究,那医生就可以明目张胆地从病人身上大捞而特捞回扣,是药就有三分毒,给机体造成的潜在的危害只有等待实践去检验,如果病人再次患病,就像这次得了非典后合并细菌感染,还有无特效药可用?
在我们这个中型医院,一个医生一个月的回扣药品的钱可以拿到五千元,多者可拿到一万元,医院的医生根本不靠工资而生活,他们的经济来源主要是靠拿回扣。可想而知,在中国的其它大型医院,也许会猖狂到极至。
这次非典的流行把医务人员的形象再次高大化,我不否认在医务界有真正的勇士,奔赴救护第一线,抢救病员,但是大部分医务人员都是奉上级命令而坐阵。在我们医院,传染科组成了一个救护队,领导下了死命令,在这非常时期,谁也不准请假。很多医务人员牢骚满腹,觉得自己既不是共产党员,又不是先进分子,凭啥要我们参加非典救护?谁不知这是最危险的地方,该是共产党员出力的时候,怎么共产党员个个都像缩头乌龟似的,他们平日里见荣誉都往前冲,表现的很及时,也很到位,生怕好处落在别人的头上,而到了这关键时刻,他们倒沉默地像个“人”似的,难道共产党员的命比普通百姓的命更值钱?医院要成立非典救护的第二梯队的补充人员,一千多人的医院没有自愿报名的,那些平日里把共产党的口号喊的绝响地头头们,现在表现的非常镇静,没有一个人前去应征,领导没办法,只好把任务分派到各科,一个科必须抽一个人作为替补队员。这就是我们的中国,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共产党员就不能前赴后继了,只好把荣誉让给了那些不要命的真正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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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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