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三峡大坝会出现这么大的裂缝
《南风窗》报导,几年来,一直流传有“三峡大坝开裂了”的说法。不久前,北京有传媒说“大坝开裂了,还能不能蓄水?”更引起了人们对三峡工程的格外关注。记者赵世龙实地采访发现,大坝壁上从上到下有条条裂痕,缝宽可以插入成年人手掌。一名施工员告诉记者,出现裂缝的原因是,“原来每个(浇筑)工段与工段间的隔板材料出了点问题,可能下面的基础还出了点问题……”开始发现时,裂缝只有0.1~0.2毫米,后来发展到最深的裂缝有2米多深。
王家柱副总经理比较坦率:“三峡工程施工9年以来,总体上来说大方向是好的,但还是出了一些缺陷、事故,有些事故还是相当大的。如导流底孔表面不平整,下面那个架空,都处理了一年多。当然对整个工程来说,都是局部的少量的,但还是对工程的进度有影响,对今年的影响比较大。由于发现得比较早,处理基本在前年跟去年,今年因为要截流了,如果再出现那种比较大的缺陷,连处理的时间都没有了。”
当记者问道:“三峡大坝有没有伤筋动骨?有没有推倒重来的可能?”
三峡总公司的另一位负责人彭启友说:“坝面裂缝完全避免是不可能的,问题是会不会对大坝造成危害。现在发现的这些裂缝,最近经过专家的鉴定,不属危害性裂缝。但如果不处理好呢,有可能发展成为危害性裂缝。”
张超然总工程师似乎自我安慰地说,“(裂缝)对水电工程来说,是一种正常现象。”同时也承认,“但是在预测方面,我们没有想到它的发展速度,想到的不够。”
好在是一种正常现象,好在还来得及修补。但以后恐怕得多想一想,想得够一点,花这么多银子垒起来的大坝毕竟的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的老百姓的血汗钱。
没想到三峡水库的防洪库容没那么大
《三峡探索》得到的几份“内部参考文件”表明,中国政府高层领导人不仅知道三峡工程所提供的电能可能不够稳定,也可能相当昂贵,而且已经知道三峡大坝的防洪能力并没有以前宣布的那么大。这些“内部参考文件”包括清华大学著名教授,八十年代三峡工程论证中的环保主审人张光斗2000年4月1日给三峡工程的主要负责人郭树言的一封信。信中说:“三峡的防洪库容问题可能你们知道了,没有那么大。这个研究是清华作的,钱副主席知道后,把长江水利委员会找来问,他们也承认了。这也可以解决,无非把水位降到135米,影响几天航运。但这件事在社会上公开是不行的。”
再大再难的事我们科学家和工程师们都有办法,但只是不能向社会公开。
湖北省新任省委书记俞正声谈到,他到湖北在走马上任时,有人对他说,你现在到湖北去可就好了,三峡大坝也快建起来了,水患问题也快解决了。俞说他不这么看。三峡工程即使建好了,也还是有水患问题。只是发生的机率和危害少一点,所以湖北上上下下都要高度重视,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就对不起湖北的父老乡亲。
看来俞书记还不那么喜欢吹牛,算得上个难得的明白人。
再请看新华网消息:近日从有关部门获悉,到2003年国家将投资200亿元加固长江中下游重要堤防。据了解该投资项目包括湖北石首河湾整治、安徽枞阳江堤、江西赣抚大堤等一系列长江干堤整治工程。加固工程将于2003年6月前完工,以确保三峡工程首批机组按计划投产发电。上游三峡的发电要靠下游固堤来保证?虽然不合乎逻辑,人们还是听出了画外音:朱熔基是在按清华水利教授黄万里先生的遗嘱,在做最后补救!这等于在说,三峡工程的防洪功能是靠不住的,所以加固下游堤防必不可少。
三峡工程的防洪功能不过如此,总让平头百姓有些没想到。
没想到移民还不得不外迁
在全国人大通过三峡决议的前后,很多人打包票说移民不是难事。李伯宁更是拍胸脯担保说,只要按他的法子搞“开发性移民”,多种点儿柑桔,所有移民不用外迁也可以过上舒心日子。经官方传媒一宣传,真的引来不少参观取经者,连中央的高官和一些著名专家知名人士也被他哄得一楞一楞的。都以为这下中国人可以破解“世界难题”了。
殊不知要迁移的人真的太多了一点,三峡这地方虽好看但地面太“不平”也太“瘦”了一点,把所有的移民都“靠”在村后边山上面还有个水土保持问题,有个环境问题,用时髦说法叫持续发展问题。李伯宁的法子并不是处处灵验,最后朱总理下决心把十二万农民移出去。没想到移民还不得不外迁。
《三峡工程报》报道,湖北巴东的千多号移民本来都“靠”在村后边山上面了,可惜搬迁安置的“质量不高”,朱总理的指示一来,大伙都要求外迁。移民局觉得上面有精神,下面有热情,再花钱把大伙又搬了一次。移民为了生存不怕多折腾一回,干部考虑到“安定团结”也不惜多花点银子,只是这移民支出的窟窿越来越大……
没想到移民经费越来越不够用
《 21世纪经济报导》在“三峡工程资金流调查”一文中写道,三峡总公司为什么“突然”采用上市融资的直接融资方式?一个现实考虑就是减债。两年前陆佑楣在北京新闻发布会上对中外记者说,预计到2009年工程全部竣工时总投资可控制在1800亿元以内。但另有公司财务部的一项测算认为,因三峡工程施工期长达17年,且其资金来源多元化,计入物价上涨及施工期代替利息的动态总投资难于准确计算,粗略估算约为2039亿元。但陆承认,截至2001年底,三峡工程资金累计到位762亿元,其中资本金来源占45.64%,债务性资金来源占54.36%,从总的趋势看,资本金的比重逐年下降、债务性资金比重逐年上升。
同经国家批准的静态投资同口径做比较,到2001年末,水库移民费用支付超前,至2001年末已超流程安排61.4亿元。资金平衡年将比预计的2006年推迟到2009年。国务院三峡建委副主任郭树言这样解释移民投入的急剧上升:“今年移民工作的难点,一是135米水位线下移民任务非常艰巨,部份城镇和基础设施进度滞后,必须采取得力措施;二是库区地质灾害防治和生态环境保护工作时间紧、任务重,技术要求高;三是部份农村移民后安置质量不高,需要抓紧研究发展经济的措施。”
郭主任多少比陆经理直爽一些,三点点出了问题的要害。
移民经费越来越不够用的另一原因是贪污腐败。在中国,负责工程啦,移民啦,救灾啦,扶贫啦,历来就是肥缺。管三峡的工程和移民,自己不伸手要也有人会送钱上门。正如王渝生在他的报告“故陵黑幕”所披露的,一小小的村官只办一个假移民就有人大把大把送钱上门。更不用说那些直接掌管移民经费的大小官员。
虽然负责移民是公认的肥缺,但一不小心,肥缺也“伤人”的。重庆丰都县的国土局长黄发祥因贪污移民经费实在太多已成杀鸡吓猴之“鸡”,万州移民局的一个小出纳王素梅因挪用移民公款搓麻将赌博被判终身监禁,不得不在万州监狱度其余生。特别是总理朱熔基从李鹏手中接管三峡建委主任后,一再警告大小官员们谨慎行事,三峡移民经费万万动不得,称其为“碰不得的高压电线”。
朱总理可能也没想到贪污腐败如此严重。移民官员也没想到用那么多钱移民,移民还是不满意。
没想到移民工作如此之难
3月25日新华社发出一篇报道,“三峡移民生活水平明显提高”,隶属于统计部门的专业调查队伍重庆市农村调查队在实施三峡移民工程10周年之际,公布了一项跟踪多年的调查结果:此次调查的负责人说,他们对100户农村移民家庭进行了跟踪调查,其人均收入达1890元人民币,比重庆市普通农民人均纯收入高近300元人民币。搬迁后的三峡移民生活水平稳步提高,移民家庭收入水平明显高于当地农民收入。更鼓舞人心的是:移民家庭冰箱、彩电、洗衣机拥有比例是普通农户的3倍,电话、自行车、摩托车拥有比例是普通农户的2倍。
笔者对统计部门总有点儿不放心。很多“老外”也开始对中国的统计数据心存疑问。最近《经济学人》、《华盛顿邮报》和《远东经济评论》都在问同一个问题:中国经济统计数据有多少可靠性?
我的问题是:虽然是专业调查队伍,有一个问题至关重要:这100户农村移民家庭如何选取的?并不是说100户家庭就没有代表性,而在于抽样调查的方法。如果是坝区的宜昌县朱家湾,我信。那儿的移民早通过“区位优势”发财致富了。还有那些头脑灵活有门路有手艺加上又移了一个好位置,做到收入水平明显高于当地农民也不难。使人糊涂不解的是,既然移民有这许多好处,搬迁后的生活水平稳步提高,加上冰箱、彩电、洗衣机,移民们又何苦要“赖”着不愿走呢?为何还要以爆破方式“依法移民”呢?
据《三峡工程报》,在巫山县南陵乡活跃着专职的“拆除工作队”,他们不仅巡回村社将政策法规宣传到户到人,同时对一些抵触情绪大的“钉子户”进行耐心细致的说服教育。“对少数不听教育,外迁后仍居住原籍的移民户,实施强制房屋拆除(炸掉)”,据说这一过程虽属强制但“按法定程序申请”,故称之为“依法移民”。“依法移民”发端于巫山县上游的云阳县,那儿的党政官员为了加速移民进程,尽快将移民外迁,采取了一系列强制措施,并不惜把四位移民代表投入监牢,使当地移民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三峡探索》去年最后一期刊登了一位热心读者从四川成都转来的一封信。该信是重庆市巫山县一名年近90的老者托他们将此信转交给有关移民部门的。老人与他的两百多位乡亲的搬迁已经四年多了,但政府许诺的饮水、用电、土地问题均未获解决,加上选址不当、干部贪污、弄虚作假、移民与迁入地的居民的矛盾等等一系列问题,使移民们强烈要求尽快落实政策或干脆将他们再全体外迁。
中国科学院三峡课题组的研究人员在万县五桥区也作了一项跟踪调查,那儿不仅移民人均土地减少,收入下降,接收了移民的当地居民也面临同样的困难。他们的研究比较冷静,语言也实在,没有用中国人特别熟悉的概括方式和语言推断说,三峡库区处处如此。因为他们毕竟是严肃的学者而不是隶属于统计部门的专业调查队伍,也不是新华社妙笔生花的记者。
一位中国学者在三峡库区做调查研究时,一位乡镇级的移民干部对他抱怨说,“别人都以为做移民工作有权有利,移民官员威风八面。说句大实话,我们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们真是两边为难:上面要求我们尽快把移民移走,但移民经费总是到不了位。有时甚至一拖就是一年。我们把移民动员好了,他们把房子也拆掉了,但我们拿不出钱来付给他们。你说这工作怎么做?再说嘛,你要别人一下子离开生活了几代人的故土背井离乡,有的远迁千里之外,有的一家四分五裂,也不知道前面有多少沟沟坎坎。你说这工作好做吗?可上头总是压着我们限期完成包干任务,底下的群众骂却我们是黑良心的贪官。我们真象风箱里头的老鼠,两头受气!”
难怪负责三峡移民的官员感叹:没想到移民工作还是很难。
没想到三峡库区的污染愈来愈严重
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网站消息,日益严重的污染正发出警报:治水污染迫在眉睫。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邹家华报告了全国人大常委会执法检查组检查水污染防治法的实施情况。邹家华指出,检查发现,长江流域的水污染造成的害日益明显,长江流域的水环境不容乐观。2000年与1999年相比,长江劣于三类水标准的长占总评价河长的26%,比1999年上升了5个多百分点,上升态势明显,其中,长江沿岸排污口的排污是成污染带的根本原因。邹家华说,由于投入不足等原因,不少城市生活污水处理设施建设滞后,根本不能适应水污染防治的要求。随□重庆人口不断增加,全市生活污水排放量增多,去年底达4亿多吨,而全市仅有3个处理量较低的污水处理厂,全市污水处理率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
在三峡工程施工高峰期,国家环保总局《长江三峡工程生态与环境监测公报.2000》出台。在这份也是由政府部门发布的公报里,道出了一些真情:
“由于人为活动影响,库区一些珍稀水禽已成为短暂停留的旅鸟”;
“库区农村能源短缺,薪炭林面积和薪柴量持续下降,水土流失严重”;
“库区崩塌、滑坡等地质灾害增多,经济损失较大”;
“库区船舶污染事故和倾倒垃圾行为时有发生,对江水造成的污染严重”;
“库区污染治理缓慢,特别是城市污水处理厂、垃圾处理厂建设严重滞后,几乎所有污水均直排长江干流及其主要支流,大部份垃圾向长江倾倒或堆弃在江边,给大坝蓄水后的库区水质带来重大隐患。”
这就难怪张光斗教授开始着急。在给郭树言的信中表达了他对三峡环境问题的担忧。也许是对中国科学院同行的负罪感,这是因为当科学院的科学家们在三峡工程论证中对生态环境方面的影响顾虑重重时,作为环保主审人的张光斗竭尽全力地说服了他们。张光斗教授是在考察了重庆,这个占三峡库区面积75%及移民总数85%的新设中央直辖市,并与重庆市环保局官员座谈后呼吁中央政府为三峡库区污染治理拨款3000亿人民币。令张光斗教授特别沮丧的是,当地环保局官员对库区环境状况,污水及治理皆一无所知。而后者则抱怨他们没有经费开展相应的工作。
原来听说三峡建坝有利于改善环境,没想到库区的污染愈来愈重,治理起来还各有各的难处。
没想到清库的工作如此艰巨
“三峡治污、清库刚开始并没有被重视,这从它的经费预算可看出来,只是象征性地列了一点,”重庆市政协常委雷亨顺教授说,“而实际上它和三峡工程、三峡移民一样重要。三峡水库淹没区的垃圾和有害有毒物质数量非常大,不清理干净,危害将会非常大,在这个问题上决不能赌!更不能掉以轻心!”
“这些东西不清走,对三峡库区的水环境危害太大了,后果令人揪心!”重庆市政协副主席韦思琪说,“三峡库区库底清库工作的好坏,与水质保护、安全发电和航行以及防止恶性传染病的蔓延等都密切相关。我国正实施南水北调工程计划,库区水质的好坏,不仅影响整个库区和长江中下游地区,而且将影响中国半壁河山的可持续发展。”
“即使是一般坟墓的清理也是很难的,”重庆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一位官员说,“水库淹没区埋葬期15年内的坟墓,原则上都要清走,由于没有坟墓档案,死亡原因不清,也要把棺木和葬的尸体取出,运到库外烧了,坟土要翻出来晒四次,最后消毒无害才行。”
清库的另一项工作是灭鼠。“在库区的城市里,老鼠很多,特别是在垃圾场,老鼠尤其密集。”重庆大学环境工程设计研究所的王里奥博士说。“主要是用捕鼠夹和鼠药灭鼠,”市疾病预防中心的工作人员说,“这些老鼠不消灭掉一定的量,水淹上来后,都往山上跑,密集度一大,容易造成鼠疫,这在国内外都有先例。”
但最近重庆市又发现用鼠药灭鼠不是个好办法,因为毒死在洞里的老鼠和毒药在蓄水后都可能污染水体。故通过《重庆晚报》以优厚待遇向全国求聘灭鼠专家。
没想到小小的耗子也变成了一个大难题。
没想到文物宝贝越挖越多
正如戴晴前几天在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演讲所指出的,中国前几代专权者出身军人,80年代以后的领导人出身工程师。无论哪类人当权,对人类文明遗产的保护都从未放在一个重要位置。文革中的“破四旧”很多人记忆犹新。
即使受过良好教育的专家学者们也对三峡地区的文物保护不屑一顾。两院院士潘家铮、张光斗均嘲笑把钱花在文物保护的做法。张光斗教授曾对三建委负责人说:“涪陵的鱼石梁(又称白鹤梁,位于涪陵市的长江边,因将自唐朝1200年以来的长江枯水位变化及其周期刻于鱼形的江边岩石上而得名,被誉为世界水文奇迹)保护,根本没有什么意义,看又怎么样,不看又怎么样?对我来说,没有张飞庙 (位于云阳旧县城的长江对岸,为纪念三国英雄张飞而建)又有多大事呢?”
来自全国各地的考古工作队正在三峡地区作抢救挖掘。没想到是,三峡地区文物宝贝越挖越多,前天发现了战国的文物,昨天报道说挖出唐城,今天又发现了宋城,有的宝贝还没和考古学家见面就被卖到纽约的拍卖行。
根据北京新浪网今年二月的文化专题报道,在三峡考古现场的专家说,明年水库蓄水前,三峡地区的文物只有百分之十来得及发掘,余下的百分之九十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被三峡水库淹掉。该专题还设计了一个小型问卷问读者对此事的看法,笔者看了一下当天(2002年2月7日)的投票结果:57%的读者说不高兴见到这么多文物古迹被永久淹掉。
咱们中国人常以悠久的历史和灿烂文化而自豪,但真正得到的时候,又毫无爱惜之心。
没想到地质灾害接连不断
直到2001年5月,开工八年后,才有消息称三峡库区地质灾害情况:其中滑坡3465个,崩塌和变形体1190处。另据新华社2002年1月18日消息,1982年以来,在这一地区发生的重大地质灾害就有40多起,目前仍有1500处崩塌、滑坡体。在这些崩滑体中,有957处位于2003年三峡工程初期蓄水的135米水位线以下。据长江水利委员会2001年7月的一份资料显示,三峡库区存在地质灾害隐患的地带有1302处,宜昌市辖区内达202处,滑坡总面积23·1平方公里,总体积为5·1亿立方米,需作出处理的有141处。可见三峡工程的决策者当时并不知道这些情况。
既没想到也很奇怪,这滑坡,崩塌还有地震好象故意与三峡工程的决策者和建设者过不去,一会儿武隆云阳老县城出现滑坡,一会儿秭归兴山地震,不几天听说巴东新城建在了老滑坡体上不得不异地重建,过了几天云阳新县城又出现巨大滑坡体,威胁了上万人的安全,又过了几天秭归出现崩塌,这回可真的砸死了人。
从国家立马追加40亿拨款整治地质灾害来看,三峡工程的决策者已经意识到“没想到”问题的严重性,欲加以补救。但很显然与库区垃圾的清理问题一样,他们在临时抱佛脚。在滑坡、崩塌这些世界难题还没有完全解决的今天,拨款是不是很有用呢?
没想到碍航断航的时间这么长
据《重庆晚报》报导,重庆航运公司的老总们日前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根据三峡工程施工总体安排:从11月开始到明年6月,长江将第三次被截断。与江水同时被切断的,还有长江上的运输。这次长江截流引起的碍航、断航时间,不是1998年的52天,不是1999年的20天,也不是前些时李鹏的讲话中说的67天,而是要达到270天左右。
据悉,此次长江三峡的断航、碍航将分为三个阶段:11月到明年3月,靠临时船闸通航。由于临时船闸通过能力有限,目前每天上、下水的200多艘船舶中,约有1/3无法通过。而从2003年4月至6月,长江三峡坝区客货运输完全中断,交通部门预测受影响的客、货运量分别为145万人次和535万吨。旅客和部份货物将不得不走“下船-过坝-上船”的路线。
2003年6月以后,永久性的双线船开始使用,专家认为,根据经验,至少有一年半处于磨合期,这期间通航保证率只有60%左右。重庆企业损失:10亿元以上?对于长江上从事客货运输的长江轮船公司和民生轮船公司等航运企业而言:“将是长江航运最艰难的时期”。
人总有人的局限性,没想到或是想到的不够也许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人们总在为此付出代价。而付出代价最多的是那些背井离乡的人们,孤立无援的人们,面对政府的空头许诺陷于困境的人们。我们担心不知以后还有多少个没想到,比如说机组安装,电力销售,泥沙淤积,永久船闸,还有升船机如今似乎只字不提了,清库能否清彻底,蓄水后水质究竟会怎样,已经搬迁的移民是否稳得住能致富,还剩一多半移民能否移得出……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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