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仙李白所言不虛,「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手繪插畫:Winnie Wang/看中國)
某年秋夜在中國西南鄉隅趕路,不見民家燈火通亮倒也開得順暢,只是數小時的蜿蜒山路搖得大夥昏昏欲睡;雖是一車人,夜處僻靜異地還是有些許的不安空氣流動在車廂內,自是沒人有興致搖下車窗吹吹涼爽的秋風,只是著急的想趕緊抵達下一個目的地;嘀咕著萬一山路開不完,困在無一處人家的窮鄉僻壤;萬一沒汽車沒油了又找不到加油站,就不用想還能找到外國人方能入住的三星旅館,奢想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的美夢。
儘管是睡眼惺忪,但在車上搖搖晃晃睡的一點也不安穩,乎睡乎醒之際,正想著把頭往那擺好,一個拐彎忽見一輪皓月當空,又圓又亮又大,脫口而出的驚呼聲,大夥也跟找月亮,躁動驚喜之情好似我們從沒看過月亮,其實真是從沒看過如此大、圓、亮又超級靠近我們的月亮;就好似唐朝李白《把酒問月》的詩句:「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不管怎麼左彎右拐,儘管一會被樹林擋住,但月亮還真是與人車相隨,心裡頓時安適了起來,駕駛也放慢了車速,真心不想和月亮分道揚鑣,也不著急到下一站了,如唐朝詩人王維《竹裏館》所言「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原來月亮是那麼的溫暖又體貼。
中國人的月亮很多變,不只是闔家歡聚中秋團圓月、李白「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思鄉月,也可以是孟浩然「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的倒映月;可以是《塞下曲》「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肅穆豪壯的邊塞月;還可以是「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旅人過客月。
言訴不盡的一輪明月,千古以來乘載了多少情懷感思,寥寥幾句詩詞,卻字字寫入心坎,還是詩仙李白所言不虛「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只不過歲月流轉、悠悠萬事,又有幾人不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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